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夜探

嵐姐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便是沒什麼好瞞的，便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確實有人拿羊脂白玉來請奴家裁。這盤扣的后線翹起，是我一向的手法。」

說著，將這盤扣反過來遞了過去，季玉深同趙大虎要細細查看，才能看得清楚，確實有一個角是翹了起來的，如若不細看斷然看不出來的。

一時間二人歡喜非常，倒是前者稍稍淡定一些，只連忙詢問道：「在下方才進店，聽夥計說得，你們這不是鋪子，不做裁嗎？」

「哦~那個啊。」的眼神飄忽，並未完全對上他的眼眸，隨後才是緩緩道，「個人原因，如今已是不怎麼裁製衫的了。阿良來的不久，並不知道我還會做衫。」

原是這般的，季玉深連忙是瞭然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是詢問道：「那在下便是想請問一番，這衫可是何人要的？」

「這衫啊，有兩年了吧？是這條街尾，還偏僻的，要一直走進去才能瞧見的，一家名為『面染』的小鋪。」將自己能夠想起來的細細說道。

但凡不要牽連到自己的店鋪，這些也不算是客人的私，只聽緩緩說道，「我記得是那店中的掌柜，將羊脂白玉拿來，於我這選了布匹，讓我裁。我猶記得，那衫款式並非他那年紀穿的。」

「不過，倒是問了幾句，也不見他答的，我便是不多問了。當時也是他不斷請求，我才手去做的，否則我的子，早就不做衫了。」拂了拂衫，將自己所知的事兒一律說出。

趙大虎一時間覺得哪裏不對，再是多問了一句道：「當家的，這『面染』是家店？生意如何？」他的腦子並不靈，只是哪裏覺得不對，便是順勢一問罷了。

「十分清冷！」

像是猜到興趣的，不覺是說道，「他在我這做了好幾的衫，但是並非都是他自己穿的。有時經過他的店鋪，也瞧見他店面一個人都沒有，清冷的很。」

說到這裏，手撐住了自己細潔的下頜，磨了一會兒尋思道，「不過也奇怪，他門家的生意差得很，店面卻從不見他要買。

我每回見他也都不覺得他寒磣，一行頭都算得上高檔的，瞧，這羊脂白玉的衫就是這個道理。他買的那些衫，也不知道是給誰穿的，不見他店裏有他人吶？」

這麼一說，趙大虎便是發覺不對了，生意差得很，一點也不糟心，還有些年份的店都不賣出去，也不寒磣的，還買得起羊脂白玉？那些個服又是做給誰穿？

他說得這些，季玉深同樣是記在了心下，但是他不聲，面上的表更沒有趙大虎來的多，反倒是在心底沉思的。

二人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前者終於是起說道：「多謝當家的答疑解，今日天已晚，在下擇他日另行拜訪，就此告辭，多謝！」

……

片刻之後，二人立於門外，季玉深的腦海之中不斷是循環著方才出門前，嵐娘跟他們說的話。說是最近有幾日了，路過面染時都不見店門打開，更不見有掌柜的在。

瞧這樣子，好似舉家搬走了，店中空的，也不知道是賣出去了沒有，不過也有可能只是暫時關門，據說往日裏也有個幾回，閉門不見人的。

嵐姐都覺得這家人很是奇怪，生意都這麼差了，還一不管而不管的，任它去發展，瞧著就人覺得奇怪。還不忘反覆叮囑季玉深，希他若是攪出什麼子，切莫牽連了念爾。

除了滿口的答應，他的心下還在擔憂著蘇儀的況，他有預是跟這所謂的面染有一定的關係，可是如若店中無人，他該去哪裏找的？

與此同時，趙大虎也在他的旁不斷提醒道：「有問題，季兄弟，這家面染有問題，邏輯不對。」

他跟著點了點頭說話道：「我知道。」他抬眼看了看暗黑的天空，最終篤定的說話道，「大虎，我們現在就過去面染。」大晚上的，好偵察！

不過了一會兒，他們二人就是換了一黑，出現在了面染的店門前，二人的眼神盯著那扇門，尋思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才能聽見趙大虎細聲的說話道；「這條路人不多，不會有人隨意就發現我們的行蹤，我現在過去瞧瞧，你在這裏等我。」

季玉深有著讀書人最致命的弱點，手無縛之力，他更是能屈能，知道哪裏需要退讓，因此對於趙大虎的安排，他沒有什麼異議，反倒是趕忙請他去。

於是遠遠的，他便是能瞧見趙大虎小步跑到了面染的店門前，在黑面外的眼珠子靈狡黠的到轉，確保沒有任何人後才是用著輕功，一下躍上了房頂。

他能瞧見趙大虎從這裏小步跑到那邊去的，腳下所踩之地一點聲音都沒有，很快就是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跑到了另外一面去了。

他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靠在了牆邊，不一會兒就是有一個人一下子躍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一驚，下意識的手握住了腰間的匕首柄。

好在趙大虎快速的出聲道：「是我！」

季玉深這才鬆了一口氣，也鬆開了握匕首柄的手，只見面前的黑人扯開了黑面紗，稍稍著氣，雙手叉在腰上。

都無需前者來問，後者已經是開口說道：「那店裏頭有人的，我分明看到了火，就是聽不真切那說話聲。屋頂的話，發現了一個問題，頂樓的板磚上還釘了一塊木板。」

「木板？」他的眉頭稍稍一皺，有些許奇怪的問道，「為什麼定木板來？木板下面可有什麼閣樓之類的？」

「瞧不出來，只是看到一個房頂罷了，釘得呢，分明打不開的。」趙大虎撓撓頭，稍微有些尷尬的說話道。

季玉深的眉頭越發的鎖，心下有些著急的問道：「能不能夜探？等到夜深了，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