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發了會兒呆,贏塵從床榻上起來晃了下腦袋。
奇跡般的是,他的頭竟然也不疼了,除了做了個讓他心不大好的夢,他起:「那個人呢?」
「長笙在外面候著,等您醒呢。」
贏塵抬眸,便見玄裳領著那個人走進來。
曲長笙心裏張的,等了一個時辰,之前知道贏塵頭痛怎麼緩解,這是特別的找了一個推拿師父學的,為的就是要他高興,這會子怎麼做了,只希能將功補過,能暫且讓活著。
「皇上。」跪在地上,恭敬得很。
「你長笙。」心裏不知為何有些煩躁,是他鮮有過的緒,怕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
「是,奴婢長笙。」
「姓呢?」
「……曲,曲長笙。」
這名字也沒聽過。贏塵神莫測,邪睨半晌,掀被下地:「上朝。」
隻字不提對的懲罰。
曲長笙有些驚訝,抬頭看向他。
剛好贏塵垂眸,對上的眼,不過也只是一瞬,又惶恐的回了目。
總是這麼怕他。
腦海中浮現了這個想法,又有些莫名,為什麼他覺得是總是?
曲長笙一直跪到了贏塵穿戴整齊,一席暗金龍袍加尊貴的從邊過:「從哪來的,回哪去。」
訝異揚眉,崇凜沒好氣的道:「還愣著幹什麼,皇上饒你一命,還不謝恩?」
「……謝皇上恩典!」楞了一下,終於面喜。
太好了~
贏塵腳步微頓,側目看去,見方才還巍巍的小白兔莫名多了些許鮮活的味道,抿著,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他未多言,面不改,抬腳走向攆轎,見曲長笙出來,他眸微瞇,深深的看了一眼。
覺好像是被人了一層皮的曲長笙如釋重負,見崇凜眉心微蹙,看如臨大敵一般,卻也能滋滋的應對了:「多謝崇凜大人。」
「……」崇凜未語,曲長笙俯告退,步履翩躚,朝浣局走去。
「按理來說,這人做的事兒,就算是有十個,也都盡數發配落暉宮了。」玄裳迎上崇凜,二人雙雙著長笙的背影:「為何皇上這次對網開一面?那間寢,可是皇上最寶貝的。」
「主子的心思,我們如何猜得到。」崇凜劍眉皺:「但我總覺得這人不簡單。」
「如何不簡單?」
「總覺得,像是很了解皇上似得。有些事兒做的未免太過自然。」
「不會是派來的細吧?」玄裳臉不妙。
崇凜抿,「注意一點,若是有一點不對,就將結果了,免得惹麻煩。」
曲長笙還不知道自己這條小命被人盯上,一路蹦蹦躂躂的回了浣局,張姑姑已經在等候了。
「怎麼樣?」覺就這一個半時辰就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似得:「皇上可說什麼?」
「皇上什麼也沒說,崇凜大人就讓我回來了。」長笙面笑意:「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想,皇上應當是不會怪罪了。」
意料之外,張姑姑見曲長笙原原本本的回來了,一點都沒傷:「真的?」
「恩!」長笙笑著點頭:「多謝張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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