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嫣聽著寧燼山講述的這些,心中是震撼不已。
「所以小時候那些事是你乾的!」
怪不得小時候總覺得有人跟著,邊也總是發生奇奇怪怪的事。
小時候大炎天的時候,被蟲蚊叮咬的可難了。
哭哭鬧鬧了一晚上,結果翌日晚上就再也沒有蟲蚊叮咬了,從此之後睡的可香了。
還有被欺負了,翌日欺負的人總是莫名其妙就出病了。
不是腫豬腸,就是拉稀拉到住茅廁,不是屁-上長了一個大瘤子,就是自帶飄香走哪都能引來一堆蜣螂……
敢這些都是這個老頑乾的。
寧燼山被穿以前乾的事,有些窘迫地喝口茶驚。
邢芷嫣見老頑躲閃的眸子,便知道應證了自己猜測。
那段時間也無比的懷疑自己什麼質,怎麼惹的人都這麼倒霉。
好長一段時間,那些招惹的人看到都繞道走,生怕招惹上這個災神。
不過事過去了,也就沒必要再提了,心中倒是謝老頑之前那麼默默的護著。
「師父!」
邢芷嫣收斂角的笑,認真地喚了一聲。
「你不必……」
「等等!」
緒都收斂嚴肅起來了,想認真地跟老頑談幾句話時,這話到一半突然被老頑異常激的打斷了。
邢芷嫣:「……怎麼?」
寧燼山激不已,一雙眼睛瞪得渾-圓,都在,張了張,都在,眼裏滿是激之。
「你……你……你剛剛……」
全抖起來。
邢芷嫣一看,眉頭皺起,滿眼疑。
這老頑怎麼了?
怎麼好端端突然抖起來了?
「你……你癲癇犯了?」邢芷嫣表怪異地嘀咕了一句。
寧燼山原本激不已的心頓時被這幽幽的一句話給破滅了。
他沒好氣地瞪了邢芷嫣一眼,「呸,屁癲癇,為師這是激,激,激看不出來嗎?」
他真的很激,眼眶都紅紅的。
邢芷嫣自然知道他在激,可是這老頑突然激個啥。
寧燼山見迷茫的樣子,便是知道不知道,哎喲,氣的都要冒煙了。
幾乎是吼出來的,「師父,師父啊,你我師父了!」.
邢芷嫣怔住了。
隨地點了點頭。
是啊,了一聲師父,但也不至於激這樣吧!
何況一直以來要做師父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嗎?
「哈哈哈,你這丫頭終於認我這個師父了,哈哈哈,你終於我師父了!」
「哈哈哈,來來來,丫頭,再一聲來聽聽!」
寧燼山高興的不行,連聲大笑了幾聲,就是高興,就是開心。
邢芷嫣:「……」
突然有種想收回之前那句『師父』的聲音,並且表示有些不想認識這個老頑。
寧燼山見孩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頓時不開心了,嘟囔著,委屈拉的,那角都快能掛二斤豬了。
「嘛嘛,再一聲嘛!」
「快快快,就再一聲師父!」
「嘖嘖嘖,你這丫頭咋這麼壞呢,就一聲都不肯再,你知不知道為師等你這句師父等了多個個日日夜夜,等的可傷心呢!」
寧燼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那表悲壯的要命。
但凡他語氣再真誠點,邢芷嫣都要相信這老頑的鬼話了。
罷了,就當是哄哄小老頭子。
「師父!」邢芷嫣又喚了一聲。
其實這老頑在心中早就是師父。
若是當初沒把他當師父,不會去學寧燼山教的東西。
「哎!」寧燼山開心極了,拔高聲音應了一聲。
應完這一聲,突然就淚眼婆娑地看著孩,哽咽道:「嗚嗚嗚,高興,今日真是個好日子,值得回去開瓶珍藏慶祝慶祝。」
邢芷嫣角,「……」
悉的配方,還是那個味道,老頑真是一點都沒變。
不過老頑這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樣子,邢芷嫣心中卻很清楚,這沒心沒肺後面是多麼的千瘡百孔。
「師父,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心中不必自責,這是我娘親的命,也是我的命。」
「早已註定,任誰也改變不了,我釋懷了,你也放下吧!」
一聲聲,一句句,都像刀子一樣破開寧燼山最後的偽裝,將他自責愧疚的心暴出來。
寧燼山拳頭握,不由地抖,眸底緒炸開,難以掩飾。
許久,他才釋懷的一笑,「唉,活了大半輩子,還不如你個小丫頭片子想的通。」
雖然表面上他看上去釋懷了,但是自責愧疚一直跟隨了他這麼多年。
不是短時間就能放下的。
邢芷嫣自然也清楚,並沒有多說什麼,放下只能靠自己。
寧燼山擺了擺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為師這次來除了與你相認外,還是來當個跑的。」
邢芷嫣眉頭微蹙,不解。
「曲檀子離開薌城了!」寧燼山丟出一句炸的話。
邢芷嫣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寧燼山,一時間還沒能接住他的話。
「你說曲叔離開了薌城?什麼時候的事,為何?」邢芷嫣噼里啪啦丟出一連串的話詢問。
記得曲叔說過,此生不會踏出薌城半步,他要永遠守著薌城,為他師父永遠守著。
怎麼這時候突然離開薌城,是發生了什麼?
寧燼山手往下招了招,示意邢芷嫣不要激,聽他慢慢說。
「今早離開的,」寧燼山說著頓了頓,便又開口說道:「他離開是為了你。」
「我?」邢芷嫣怔住,滿眼疑不解。
寧燼山點了點頭,「世間之大,總有能讓你為母親的法子。」
話不多,但卻是重點。
邢芷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抖,一暖流劃過,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
沒想到曲叔離開竟然因為,因為幫去尋世間能治好的況,讓重新能做母親的法子。
寧燼山瞧孩不知所措有些局促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手拍了拍孩的肩膀,「你無需有什麼力,這是老曲自己的選擇。」
這是曲檀子自己的選擇。
邢芷嫣心中又何嘗不明白,只是覺得和母親似乎欠曲叔很多很多,一輩子都還不完。
曲檀子前半生為了母親守著薌城,守著醫學院,守著流雲塔,後半生為了踏出了薌城,只為踏遍世間尋到一個能讓重新做回母親的法子。
只因是戰芙清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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