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柳巷后,是遠近聞名的冥氏賭場。
冥氏賭場講公道,不管贏多輸多,都是客人的自由。
所以,小到走夫販卒,大到達顯貴,都喜歡到這里來過過賭癮。
在最熱鬧的下午里,冥氏賭場迎來了一行人,為首之人坐著椅,戴著如蘭面,出的尖尖下,讓看見的人都忍不住喚一聲蘇瑤老板。
誰不知道,味樓的蘇老板,就是冥氏賭場主人的義。
只是今天的蘇瑤老板格外地好說話。
笑著,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今日贏了銀子的客人,都能來我這里領一碗香菌湯,味樓的廚子做了不,我帶來送給今日在賭場贏錢的客人們。”
冥氏賭場的管事匆匆迎上來,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主人出京城了,暫時還沒回來。”
椅上的楚蘭勾起一抹笑容,有面,誰也認不出。
而且,是特地打聽過了,冥九霄今日不在。
所以,讓神人幫自己出椅和面,就偽裝蘇瑤直接大搖大擺地進冥氏賭場里。
和楚可卿是堂姐妹,眉眼不像,可臉型卻是有些像的。
戴上面,誰也看不出差別。
“無妨,我是來送菌湯的。”
管事聽后,并未起疑心,他不敢直視這個厲害的小姐,轉招呼著贏了錢的客人。
那些客人沒想到贏了錢,還能喝上一碗味樓的菌湯,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捧碗喝了。
只是——
有穿著富貴的客人詫異道:“我喝過味樓的香菌湯,好喝得讓我恨不得嚼掉舌頭,可是這個香菌湯味道這麼一般……”
‘蘇瑤’依舊笑著道:“這是味樓新來的廚師所做,練練手,才會有好手藝,還請刁的客人下留。”
眾人說笑一團,他們都愿意給蘇瑤一個面子,于是紛紛夸贊好喝。
等桶里的湯見底,‘蘇瑤’揮了揮手,帶著人抬著桶離開了。
那名管事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覺得今天所見到的小姐很特殊。
行為舉止,都不如之前見到的小姐迫銳利。
難道小姐生病了?
管事琢磨著,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蘇瑤’一行人離開冥氏賭場后,沿著人的巷子,一路來到護城河旁。
楚蘭取下面,站了起來,一腳將椅踹進護城河里,那扇面也被丟進了水中。
“楚可卿啊楚可卿,我看你今日過后還怎麼翻!除非你推出一個人,偽裝蘇瑤來替你頂罪。”
“可是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這樣做。等東窗事發,你楚可卿就完蛋了!”
楚蘭著洶涌的護城河,臉上劃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只要楚可卿出事,那麼就再也不會有人阻止做事,會是楚家唯一的郡主。
楚府會拿回來,味樓也會接手,就連和攝政王的婚約,都有可能換。
楚可卿的一切,都會通通奪過來!
楚蘭悄悄地發泄許久,才離開護城河畔。
在離開之后,又是兩道黑影閃現出來,他們不顧急湍的河水,一頭扎進深深的護城河里,將椅打撈上來。
只是那個面,他們來來回回找了四五遍都沒能找到。
“怕是被河底的暗流沖走了,楚蘭做了一鍋蘑菇湯,沒看見有下藥的作,可剛才那樣說,怕是做了什麼手腳,咱們得趕稟報主子。”一人道。
另一人贊同。“我繼續跟著楚蘭,你回府稟告主子。”
只是當報信的暗衛跑到攝政王府,卻被告知主子不在。他又跑進宮里,卻被擋在了寒香宮外。
林軍不許任何人進去,他們眼里只有命令,鐵面無私,不容搖。這可急壞了暗衛。
冥氏賭場里,正賭到興頭的客人,忽然接二連三的吐,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用里涌出,怎麼都堵不住。
一恐慌的緒,席卷了整個冥氏賭場,整整兩層滿滿當當的人,瘋狂地向外去,有些人跑著跑著也吐了。
冥氏賭場的管事,徹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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