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車上。
吳厚德推了下眼鏡,笑道:“杜老師真敬業,這麼晚還回去給學生改試卷。”
“應該的。”
杜蘭月想了想,認真道:“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以后別往我辦公室送花了。”
“理解,可以做朋友嘛。”
吳厚德笑笑,心中暗罵一句。大風小說
卻也無奈。
杜蘭月是他看中的人當中最費勁的。
很聰明,有學識,有主見,有原則,還有錢。
除了自作主張送的玫瑰花,他愣是沒在上花到一分錢。
吃飯aa就算了,連電影票都aa。
他的倚仗便是有點小錢,長得還行,利索。
現在別人都看不上他的錢,高談闊論也沒引來對方滿眼小星星似的欽佩。
能有啥辦法?
只能來的了!
這樣的極品他怎麼可能放過。
他可是打聽清楚了,杜蘭月自律得很,高中、大學、研究生,接著便回老家東一中教書,還從來沒談過。
原先他是不信的,但看杜蘭月筆直站立時,那雙合攏得連隙都沒有,便信了幾分。
再通過他這幾次的觀察得知,杜蘭月有潔癖,估計第一次牽手都還在,就更加相信了。
這年頭,簡直是稀有種。
別說是玩,就認認真真談以后結婚,他都愿意。
琢磨了一番,眼看離東一中越來越近,吳厚德從格子中拿了瓶礦泉水遞給杜蘭月。
“了吧,天氣這麼熱,喝口水。”
“謝謝。”
杜蘭月稍作猶豫接了過來,擰了下蓋子,劍眉一挑,這水開過的。
扭頭看向吳厚德,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杜蘭月重新往回旋轉瓶蓋,拿著礦泉水沒喝,道:“前面路口停就可以,我走一段路想些事。”
吳厚德笑道:“就幾步路了,送你到校門口。”
杜蘭月低頭給沈欣桐發信息:“姐,我快到校門口了……”
字沒打完,吳厚德了一聲:“杜老師!”
杜蘭月抬頭。
嗤~
吳厚德拿著個小瓶子噴出霧氣。
杜蘭月反應也快,瞬間抬手格擋,但依舊有量霧氣吸鼻中。
一個急剎車,杜蘭月子往前傾去,吳厚德大力扯開杜蘭月的手臂,連續噴了幾下。
“……”半個字聲音都沒發出來,杜蘭月就全無力癱坐在位置上,滿臉怒氣,努力睜大雙眼瞪著吳厚德。
哼!
吳厚德冷哼一聲,朝車外看了看,有行人,但附近沒攝像頭。
心頭略松,吳厚德臉上浮現銀的笑,撿起掉在座椅上的礦泉水直接往杜蘭月口中灌。
“嗚~咕咕~”杜蘭月連搖頭的作都做不了,只能發出弱不可聞的嗚嗚聲,喝下去小半瓶水。
“別生氣,一會就有力氣,我可不喜歡玩死魚,到時候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非得求著我上!”
“還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滋味吧?”
說著吳厚德重新啟車子。
遠,楊凡剛和相親對象確定好時間地址,便見田車掉頭。
此前明顯杜蘭月是要回學校,這都快到了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這癟犢子吳狗別不是已經車上了什麼手腳吧?”
楊凡想起何海燕說的謎藥,喊上旺福再次追了上去。
以他現在的速度在城市里追車綽綽有余,很快繞道到前,遠遠便見副駕駛的杜蘭月斜靠在座椅上,本不是正常坐姿。
“這狗日的!”
看來廢掉他都是輕的。
此刻楊凡腦海中竟然冒出弄死他的念頭,把自己嚇了一跳。
人就是這樣,經常因為某些事,惱怒至極就想著打殘打死某個人。
但能力有限,想想就罷了。
過不了多久氣順了便不了了之。
但楊凡現在有這個能力啊,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能力越大,就越難控制。
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發現,牛谷雨就可能栽在吳狗的手上,楊凡心中的火氣便直竄腦門。
眼中狠厲之一閃而過,楊凡下了個決定,繼續遠遠跟著田。
二十幾分鐘后,車子開進一個小區。
門口有保安亭,楊凡讓旺福溜進去先跟著,自己繞到旁邊圍墻小心跳進去。
等見到田車在一棟獨棟三層別墅前停下,旁邊還有輛紅寶馬,楊凡不由得暗罵一句,“瑪德,吳狗還有錢!”
這小區是規劃區新建的,就算東房價低,這麼棟別墅至也得三四百萬。
現在將近十二點,附近沒什麼人影,楊凡讓旺福在花壇邊等著,自己慢慢靠近。
而此刻田車的杜蘭月卻震驚了,原以為吳厚德要帶自己去酒店或者他家里,結果卻進了金盛園,便猜吳厚德也住這里。
哪曾想,車子竟然停在了自己家門口!
在東一中有宿舍,一個星期就回一次家,除了關系近的,很有人知道這個地址。
吳厚德竟然查到了,并且知道一個人住,看來一早就有預謀。
就算今天不,怕是也會找別的機會來自己家。
至于為什麼選這里,杜蘭月猜他可能是有什麼惡趣味,或者覺的在這里以后事敗也好有個說辭——約會、吃飯、看電影,方主帶到家,孤男寡不是有意思是什麼?
“呵~沒想到吧?”
吳厚德熄了火,看了眼別墅,“我還是第一次到別墅做這種事,里面應該很寬敞吧,足夠我們盡發揮!”
然而,明明眼前如此極品,他卻覺有些不正常。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手拿起杜蘭月的包包翻找鑰匙。
杜蘭月慌了,察覺到藥力似乎發揮了作用,腦海中浮想聯翩。
該死的!
自己真是神經病,跟這麼個混蛋約會。
也沒覺得對方有多好,年齡還相差這麼大。
可以說,心里一波瀾都沒起。
只是因為在校門口當著那麼多人面沒有接他的花直接走開,覺讓他丟了面子,有些愧疚就答應了。
還有表姐,推了自己一把!
想到沈欣桐,杜蘭月哭無淚,怎麼都不打電話來問問?
好像打電話也沒什麼用。
兩姐妹從小就非常好,如果今晚自己真出了事,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怪表姐,即便不怪,表姐也會自責疚一輩子。
杜蘭月心急如焚,祈禱著有誰能突然出現救自己一把。
甚至腦海中冒出念頭,如果此刻有個英雄從天而降救出火坑,都愿意以相許。
吳厚德找到鑰匙,瞥了眼杜蘭月越來越紅的臉頰,又看了眼手表,“嘿嘿,忍不住了吧?別著急,再過個五分鐘,你就有力氣自己撲上來,生撲!哈哈~哥哥我任你采擷!”
說完,吳厚德下了車,左右了,上前開門進了別墅。
卻在此時,杜蘭月見一個影從車前閃過,眨眼間沖進院子到了別墅大門,鉆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