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寧總管親自送著賀頤景出門,元景王已經換了一服,月白的袍子,將賀頤景襯的更是俊,若是說深服顯得人沉穩冷漠,那麼這月白的讓賀頤景看著溫了很多,若是能一笑,怕是要迷倒一群大姑娘了。
賀頤景路過琳瑯,邊上的人已經掀開了門簾,馬車裏面是有燒炭的,門簾打開就是一陣暖風,寧總管站在一邊彎腰恭送,等王爺進了馬車,抬頭一看這個琳瑯還傻乎乎的站在邊上,臉難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進伺候著。」
「哦!好!」琳瑯趕的想要上去,可是這個馬車真的是高,琳瑯又是穿了子,狼狽的上車深深吐出一口氣,這才帶著職業的微笑掀開門簾走進去。
之前那個青布馬車裏面狹窄的很,如今這個馬車裏面幾乎是一個小房間了,不僅僅是有臥榻,還有桌子,邊上的格子都是有裝著東西,琳瑯小心的坐在門口。
賀頤景慢慢掀開了眼皮看了一眼坐在門口低著頭髮呆的子。
現在琳瑯上穿的是另一套府中的丫鬟服,棗紅的夾襖將的顯得更加白皙,一頭烏髮盤在頭頂,沒有和其他的子那麼多髮飾,只是一個木簪,出一雙小耳朵。
這子的確是長的不錯,是一個聰明臉,但是賀頤景想笑。
琳瑯原本覺得自己好奇的打量是很蔽的,不過這一切都是在賀頤景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看到這裏,賀頤景覺得扶風真的是越來越眼瞎了,這子一點思緒都是放在面上,以為自己掩藏的好,結果這麼拙劣的演技本做不了什麼探子。
就靠著這個,做探子是委屈了。
賀頤景慢慢閉上眼睛,琳瑯舒出一口氣,頭頂上那個視線總算是消失了,之前被盯著力好大。
馬車跑的飛快,但是平穩的猶如在平地,等到琳瑯下了馬車心中嘆,果然是高配的舒服啊。
這吉福酒樓是京中有名的酒樓,平時就食客如雲,各種高門大宅裏面的人也喜歡來這裏吃,不過賀頤景倒是第一次。
琳瑯站在賀頤景的後,抬頭看著面前的四層高樓,飛檐反宇,雕梁畫柱,這可是古古香的大酒樓啊,就算是擱在現代看都是很豪華的一個酒樓啊。
走進酒樓,這吉福酒樓的掌柜是一個眼力見高的,就算是賀頤景沒有到過這裏來,但是堂堂元景王的名號誰不知道,他趕弓腰小跑過來,「草民參見元景王。」
「王爺今日是微服而來,聽聞你這裏的燒不錯?」離六站在面前開口。
「幸得王爺歡喜,草民馬上就去準備,四樓有雅間,王爺您裏面請。」
能讓吉福酒樓掌柜這麼彎腰屈膝的迎著人上樓,很多人都是認出了元景王,酒樓紛紛低著聲音八卦。
「剛剛那個是是元景王吧?」
「我看到了馬車,是的,我這是一次這麼見到元景王。」
「可不是嗎,要是平時見到元景王的都是活不下去。」
「噓噓,小心被聽到了。」
二樓的廂房裏面,一名妙齡子聽著丫鬟的耳語,俏臉微紅,「你說的是真的,元景王在這裏?」
「奴婢剛剛在外面親眼看見的,掌柜親自的迎上了四樓。」
子站起,打理了下頭髮,「海棠,你說我能去拜訪下嗎?」
「哎呦,我的小姐,你可是尚書的二小姐,您的大姐又是蓮妃,和元景王也是沾親帶故的親戚了,這見到了親人,自然是要去打一個招呼了。」
這子是林尚書的小兒林非魚,今年剛剛及笄,面若芙蓉,家中大姐林芙蕖已經是了順慶帝的妃。
這林非魚在幾次場合里都是見過賀頤景,更是對賀頤景一見鍾,平時不與人打道,可是只要聽說有賀頤景要出現的場合總是要去看一眼心上人。
今日在吉福酒樓能看到賀頤景,這莫不是天賜良緣嗎?
林非魚小心的打理了下自己,然後裊裊出門了。
琳瑯這才剛剛走上酒樓,這一雙眼就像是不夠用,不是大驚小怪,畢竟元景王府也是豪華的很,但是這種有人氣的,熱鬧的豪華是不一樣的。
這是一種人氣!
整個雅閣也是大的很,琳瑯見賀頤景坐在圓桌上,一邊的離六打這眼,琳瑯回神急急走過去,笑嘻嘻拿起了茶壺,給自己的主子斟茶,「王爺請喝。」
「離六,去問問況,記住周圍況。」
「哎,大人,記住,還是一個酒鬼,高大概是這麼高!」琳瑯想著李屠夫的高,然後比劃了下。
離六點頭,轉出了雅閣,留下琳瑯和王爺兩人。
琳瑯頓時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王爺是好看,但是力也是大啊。
賀頤景喝了一口茶,低眸看著杯中茶水,「你怕我?」
琳瑯抬頭,知道賀頤景是和自己說話,「呵呵呵……王爺這不是……不對,王爺是主子,王爺氣勢這麼強,奴婢沒有見過大世面,自然是怕的,怕的……」
琳瑯聲音慢慢變小,心中吐槽,自然是怕,如今自己的小命可是在對方的手裏,要是一個不開心把自己給滅了,自己去哪裏哭,而且現在自己危險重重,王府也是一個很好的保護牌,琳瑯只能夾著尾小心做人了,就當時在職場吧,這個王爺就是自己的領頭上司。
「你一個姑娘家連殘都怕,莫非本王比那個都可怕。」
「呵呵,王爺,您這話不能這麼比,這本沒有可比的,你是高大上的,那殘……不過就是一堆而已,對,就和豬一樣。」說著琳瑯扯出一個職業八齒微笑。
賀頤景覺得這個琳瑯倒是和其他子不一樣,有趣的很,說話也磊落,做事都不像一般子,膽不錯,就是看著有點諂和傻兮兮。
算了,不逗了。賀頤景搖搖頭。
見人家姑娘笑的比哭都難看,賀頤景放下茶杯,敲著邊上的桌子,「斟茶。」
琳瑯剛剛拿起茶壺,門口被敲響了,一個子的聲音傳進來,「尚書府林非魚前來拜見元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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