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月皇宮,長樂宮中。
“母后,你這是怎麼了?”
方雅看著拿著一個黑盒子進來,臉不好的林清,下意識就問。
昨天晚上,雖然有林清接手,但還是擔驚怕了一個晚上。
一直到天明,確定南宮熾不會再來后,才睡了下去。
這也導致現在才起床。
因為起得晚,現在才在吃早餐,也沒有去問林清關于時錦的事。
這會兒見林清臉不好,不由得心下一驚問,“母后,時錦怎麼樣了?送去驛站了嗎?”
對黑盒子的好奇,完全被時錦的向給下去了。
林清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著臉憔悴,瘦得幾乎了形的方雅,到了邊的話,改為了,“雅,別再去想時錦了,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放心,有母后在,母后是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的。”
方雅不笨,聽母親這樣說,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失去了進食的說,“母后,時錦很狡猾,現在又有方遠和方浩罩著,失手是正常的。”
“一個賤人而已。母后自有辦法。”
林清咬著后牙槽,將黑盒子放到桌上說,“母后昨晚派去的五個人被抓了,他們現在正被關在太子府。”
方雅臉大變,手打開了盒子,在看到里面躺著的雕有梅花的小刀后,憤怒道,“青山這是瘋了嗎?居然敢把信往宮里送,這是想害死我們嗎?”
梅花小刀,那是林清給邊暗衛長配備的裝備。
通常況下,那都是見刀如見人的存在。
林清知道方雅在想什麼,拍著方雅的手安說,“放心,青山不是直接讓人把東西送來長樂宮的,他這是讓宮外的人給轉進來的,是不會有人知道……”
“果然是你!”
方遠氣憤的聲音,極威嚴地打斷了林清的話,“說吧!為什麼要派人去刺殺時錦?”
時錦派人送信,說是林清派了人到太子府作惡,這會兒那作惡的人還在太子府。
他本不太相信的,可是現在……
他來了好一會兒。
林清進餐廳時,他就到了。
所以,林清和方雅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一見方遠來了,方雅下意識就往林清后站,不敢面對方遠。
林清察覺到方雅的向,心疼方雅的,面對方遠時,怒氣也就化為了勇氣,“皇上,時錦曾是大歷朝的王妃,你這樣維護敵國王妃,是要賣國求榮嗎?”
“說的什麼混帳話!”
方遠有些底氣不足地說,“不管朕做什麼,朕都是為了東月好,希東月百姓能夠過上平安富足的生活。”
“呵呵~~”
林清將方遠的心虛看在眼底,冷笑道,“皇上,不愧是你!縱然要傷害國家利益,也說得那樣高高在上,冠冕堂皇。”
方遠沉著臉說,“朕做事,何需你來教?”
“皇上做事自是不用本宮教的。”
林清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皇上就算把國家賣了,只要不影響本宮母的生活,本宮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于,若皇上想要本宮協助,本宮也會盡全力協助,決不推托。”
方遠見話題偏了,正題道,“說吧!為什麼要派人去刺殺時錦?”
林清反問,“誰告訴你本宮的人是去殺的?”
方遠順勢問,“既不是殺,那又是要干什麼?”
林清不以為然,“只是請去一個地方而已。”
方遠追問,“去哪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清也不打算瞞,直接說,“南宮熾昨天半夜闖進雅兒的閨房,威脅雅兒把時錦給其擄去驛站,否則就要將雅兒帶回去。”
“本宮只有一個兒,自然得護著。至于時錦……”
頓了頓,林清繼續道,“要怪就怪時錦自己長得過于妖艷,惹得南宮熾上了心。”
方遠沒有去糾正林清的不良思想,只是順著林清的話問,“你的意思是,你派人去太子府,其實是為了將時錦擄去驛站送給南宮熾嗎?”
“是。”
林清看著方雅的手,很是認真道,“本宮只有一個兒,本宮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兒。本宮是不會讓自己的兒再去到那個畜生邊的。”
方遠看向方雅,久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讓你委屈了。你放心,只要朕在位一天,以后就會護你一天。”
在林清不惜下跪也要護著方雅不被南宮熾帶走后,他就派上去查了方雅這些日子跟著南宮熾過的生活。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他也懊惱起來。
他雖然不喜歡方雅,但他也從未想過要把方雅推進火坑。
太醫的診斷,他也知道了。
終不孕!
這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殘忍。
是以,就算方雅以前有過凡事與他針鋒相對,有過心積慮殺他,他也不會再去計較了。
只要方雅本本分分,他可以在皇宮中富養方雅一輩子。
方雅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一直恨了骨髓的男人,一暖流自間起。
揚,扯出一抹笑容道,“那你就好好坐在那位上,千萬別下來。”
嚴格算起來,與方遠之間的仇恨,大多是拉起來的。
父皇在時,仗著父皇母后的寵,一直打方遠,甚至三番五次地置方遠于死地。
但方遠每次都會視若無睹般包容,仿佛本察覺不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可一個能夠掰倒父皇,坐上帝位的人,真有那麼蠢嗎?
當然不是。
想來方遠應該只是念著是他妹妹吧。
現在想想,比方遠,還真是差無力了。ωWW.166xs.cc
夫論智慧還是襟,皆是。
方遠點頭,“那幾個人,你們就別管了。騰會去時錦那里說明況,日后,有什麼事告訴朕。不要再做這種事。”
方雅破天荒地說了句,“那你小心點。”
方遠一走,林清就拉著方雅的手,重新坐到了餐桌邊說,“雅,你長進了。”
正當方雅不明白林清什麼意思時,林清接著說,“你不會像往常一樣,不管不顧地往前沖了,知道審時度勢了。”
“母后真有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