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周大武，是周氏的相好，好賭好酒，喝多了就發瘋，不知道打過燕歡多次，要不是看還能賺錢，估計早就打死丟出去了。

上輩子燕歡當慣了他的出氣筒，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讓了他不高興，又平白遭一頓罪。

可今時不同往日。

早已不是過去的燕歡。

翻躲了過去，周大武砸了個空，子在井口，反來的勁震的他手臂發麻，一時沒拿住，竟是讓子掉到地上，反被燕歡在了掌心。

周大武瞪大眼睛，手臂哆嗦著沒力氣抬不起來，抬奔著腰間踹去。

“你這小畜生，還敢還手了！”

燕歡既不吭聲，也沒打算任由他的拳腳落在上，一個被酒掏空了的，能有多靈活？總比不上這常年挨打練出來的反應。

一連兩次都落了空，周大武氣急，偏偏燕歡還就站在距他不遠的位置，揚起一張白的小臉，眸中滿是不符年紀的譏諷。

這副表和之前那副怯弱可憐的樣子簡直天差萬別，被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看著，連周大武都有些發，好像一晚上的時間，忽的變了個人似的。

他怎能承認怕了個小姑娘，全當是錯覺，等手上麻勁過去，周大武沉著一張臉，抬追了過去。

燕歡轉就跑。

周家人的住的地兒是京城最底層的貧民窟，一大院里住了足五戶人家，有的聽到靜，出來看眼熱鬧，但誰都沒有開口阻攔的意思，甚至有幾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姑娘還湊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了昨個晚上聽到的熱鬧，偶爾瞥向燕歡的眼里帶滿了嘲笑和一被藏的很好的妒忌。

院子里，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渾的繞著水井跑了兩圈，后跟著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口中還不停的說著污穢不堪的話，偏偏卻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面無表，白皙的在下好似發著，即使一打滿了補丁的布服，也掩蓋不住出眾的相貌。

這是一副天生的好長相，卻從未帶給燕歡毫的幫助。

周大武沒追到，倒是給自己個累的氣吁吁，他面子，聽著左鄰右舍的嘀咕氣的更是兩眼發紅，蹲下了一會兒，惡狠狠的瞪了燕歡一眼，干脆道：

“行，你看等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他轉回了房，把門摔得叮當響。

見周大武離開，對門的一扇窗被拉開一條隙，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張一圈，對著燕歡招手。

“來，孩子快過來！怎麼樣？沒吃虧吧？”

見了老太，燕歡眼里的寒冰融化幾分，前世對好的人不多，眼前這位老人，就算其中的一個。

是周氏的姨母，無兒無，多年前好心接待了周氏他們，誰知道不僅房子被占，還要經常遭到周氏的打罵，心疼燕歡，卻也無力幫忙，只能偶爾背著人給塞些東西吃

燕歡搖搖頭，正想說話，之前圍在附近看熱鬧的幾個小姑娘忽然湊近，互相捅了幾下，笑鬧著加大音量喊道：

“我們窩里面飛出的金凰，被野男人糟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