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門前就這麼點地方,躲也沒地方躲,寧玉蓉趕低頭,期盼那個人沒認出自己來。
寧城快馬到了所前停下,站在臺階前瞧了小廝打扮的寧玉蓉好幾眼,淡聲說:“穿這樣,以為我認不出來了?”
“……”寧玉蓉僵地抬起頭來,“哥……”
寧城挑了挑眉:“來干什麼的?”
“送吃的!”
寧城說:“什麼吃的?”
“糕點啊!”寧玉蓉趕說:“我這就要回家了。”
寧城意味深長道:“蓉蓉,怎麼不見你幫哥哥也準備糕點,嗯?”
寧玉蓉都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來。
自然也關心哥哥,但是每日都見,晚上都要去看一眼還說說話啊,王澤卻是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面。
沉默了一陣子之后,寧玉蓉只好說:“我幫哥哥也準備,明日送到營中去。”
寧城笑道:“開玩笑的,何況明日我也不去營中,好了,你快些回家吧。”
“好的哥哥!”
寧玉蓉趕忙說了一聲,帶著花云快步往不遠的馬車去了。
馬車停的稍微有點遠,這一段路跑過去,寧玉蓉稍微有些氣,扶著車轅緩了好一會兒,氣息才順了一些。
拉著花云遲疑地說道:“你說哥哥會不會生氣我只給澤哥哥準備糕點還送過來?”
“怎麼會?”花云笑道:“郡主這是想多了,侯爺不會生氣的。”
“可是澤哥哥對我好一點,王小姐就會生氣。”寧玉蓉微皺起眉頭,想著同樣是兄妹,萬一哥哥也像王珊那樣計較好壞,那和王澤可就艱難了。
花云失笑:“侯爺與王小姐不一樣。”
“是哦。”寧玉蓉想了想,覺得的確是。
哥哥可不是那種計較的人。
訕訕地說道:“是我多想了。”
實在是王珊那件事讓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
花云笑瞇瞇地說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郡主,咱們回去吧。”
“嗯。”
寧玉蓉點點頭,和花云一起上了馬車,吩咐起行。
所不遠的另外一道巷子里,停著另外一輛馬車。
王珊和玉桂姑姑坐在車上。
王珊的臉有些復雜。
玉桂姑姑說:“那是寧都侯府的馬車,那剛才的兩個人——”
“寧玉蓉和的丫鬟,似乎是花云的。”王珊冷冰冰地說了這麼一句,嘀咕道:“他們來干什麼,還這副打扮。”
距離太遠,兩人是沒有聽到寧玉蓉和花云說什麼。
玉桂想了想,“或許來此有事,小小姐,咱們下去吧。”
“嗯。”
王珊點了點頭。
最近和玉桂待在一起,玉桂與也之以曉之以理。
王珊并不是任的無可救藥,在玉桂的開解之下,也知道自己冒充公主實在是太冒失了,要不是哥哥辛苦幫攬著,差點出大事。
所以想給王澤道歉。
也是小兒心思,想到了便要立即做。
這不,直接帶著下午茶,送到了王澤的所來。
兩人一起下了車,到了所門前去,通報守衛尋找王壽。
那守衛恭敬地應了,一邊嘀咕了一聲,“今日找王大人的人還真是多啊。”
王珊一怔,暗忖莫非剛才寧玉蓉也是來找哥哥的?
在這兒分神,那邊守衛去了王壽。
王壽瞧見王珊和玉桂一起前來,著實是有些意外:“小小姐怎麼——”
“我給哥哥送點吃的。”王珊溫聲含笑說道:“哥哥忙不忙?”
“呃……”王壽遲疑了一下,“小小姐先隨我進來吧,外面的太大,小人帶您去休息一下,然后請公子過去。”
“好。”
王珊和玉桂一起進了所,便被帶到了休息的地方去。
玉桂聲說道:“等會兒公子來了,你客客氣氣的,好好與他道歉,知道嗎?”
“嗯。”
王珊又點了點頭,便安靜地開始等待。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王壽帶著王澤過來。
王珊等的有點著急,“玉桂姑姑,我們不然自己過去找哥哥吧?”
“不行。”
玉桂皺眉說道:“此是吏部的所,不是我們自己的園子可以隨便走。”
“你也不想胡走,然后讓那些對王家本來就有敵意的員看到了,拿來針對公子說事吧?”
“……”王珊默了默,搖頭道:“我不想給哥哥帶來麻煩。”
“那就乖乖待著。”
“嗯。”
王珊又點了點頭,耐下子來。
……
另外一邊,寧城此行是來找王澤的,有關于軍中牽扯吏部的一些事商議。
等兩人事商議結束,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后。
寧城起打算離去,只是要走的時候,瞥了他桌上的空碟子一眼,淡淡地看著王澤問:“糕點好吃麼?”
王澤眼底含著淺淺笑容:“味道很好,城兄有這樣懂事乖巧的妹妹,以往必定沒吃到吧?真是好口福。”
“呵呵。”寧城慢條斯理的說:“那是自然,同樣是做哥哥,我可比你省心。”
“……”王澤沉默片刻,本來就對這件事有點頭疼。
偏偏寧城說的時候,眼含戲謔,調侃意味十足,搞得王澤也有點訕訕,“是我教導無方,不過你放心,能不能適應京城,就看這幾日。”
“嗯。”
寧城點頭,又說:“蓉蓉乖巧,不代表旁人可以隨意睬欺負。”
“我懂。”
兩人又說了幾句,寧城這才離去。
對于妹妹給王澤送吃的,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過多詢問和阻撓。
他是個開明的兄長,知曉寧玉蓉和王澤之間的分,已經不是普通的互相吸引,而是同甘共苦之后的深沉。
這邊王澤送走了寧城,王壽才將王珊和玉桂過來的事告訴王澤。
王澤怔了下:“什麼時候到的?”
“就在郡主走了片刻后,現在小小姐還在那邊等著呢。”
王澤沉了一下,轉往外走去。
……
小院子里,王珊瞧見王澤進來,連忙站起來:“哥。”
“嗯。”
王澤容平靜,“今日怎麼忽然到這兒來了?”
“我……”王珊表有點兒僵,要笑不笑的,“我就是,知道自己冒充工作那事做錯了,所以、所以來看看哥哥。”
“我知道這幾日——”話一說開了,似乎也沒有什麼顧忌了,又說道:“哥哥為了我一直奔走,辛苦哥哥了,我以后會注意,不會做這種蠢事。”
王澤暗暗松了口氣,心中懷著幾分安,臉上的表也舒緩不:“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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