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的又是那幾樣油膩的東西,廚房為了討巧,必定會端過去一兩樣,眼下已經是這個時候了,若是在吃的那麼油膩,晚上必定會不好。
因著是四爺傳膳,就算廚房那頭的人有什麼不可以的,也不敢有毫怠慢。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廚房的人就把飯菜送了過來,都是一些清淡的東西,就算是晚上吃了,也不會不好消化難。
“坐下陪爺在用一些吧!”在丫鬟把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后,四爺才開口說著。
就算他不說,姜氏也要陪著用一些的,總不好扔著四爺一人用飯,自己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不是。
若是敢真的在一旁看著,只怕四爺是要徹底厭惡了。
另一邊,年清婉才回了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說著:“秋夏,有沒有什麼吃的,我都要死了,快些給我弄來一些。”
“格格每次去吃席,回來都要喊,若是不知道的,定要以為四爺如何苛待了格格呢!”秋夏也算是對這幅模樣見怪不怪了,也更加清楚每次過去吃席面,回來都要在另外吃一些東西。
“這種席哪里能吃飽人。
過去參加這種席的,都是在折磨人。”年清婉向來無不歡,在這種席上,又不能放開了膀子吃,是又憋屈又要裝著淑,簡直是累死個人。
“就知道格格回來又要肚子,奴婢特意去廚房讓人早早地準備一些清粥小菜回來,眼下正在爐子上煨著呢!
只等著格格什麼時候回來,就可以用了。”
府里也算是擺了好幾次的席,年清婉每次過去回來,都像是一頭被的狠了的狼一樣。
“格格吉祥。
四爺生怕格格在席上沒吃飽,特意吩咐雜家給格格送過來的面。”蘇培盛手上親自端著一碗面在放在桌子上后,才又繼續說道:“四爺還記著格格最是喜歡李廚子做的春面,這碗也正是李廚子做出來的春面。”
“四爺有心了,勞煩公公替我謝過四爺。”
“格格客氣了,格格先歇著,雜家回去復命。”蘇培盛笑著應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這才轉離開。
“格格還不承認呢!
眼下連著東西都讓人給送過來了,格格莫不是還不肯承認?”秋夏笑著打趣著。
“不過是一碗面罷了,有什麼稀奇的,許是四爺在隔壁正陪著姜格格在用膳,這才偶然想起我來,隨意讓人送了東西過來。”年清婉上如此說著,心里卻并不是這麼想的,早就樂開了花。
四爺才回來,第一晚雖然沒有留宿在自己這里,可這舉也正恰恰表明,四爺是當真把放在心上了的。
若非如此,也不會有所顧忌,而頭一晚去了旁人屋子里,也算是利用了別人來替年清婉抵擋后院里那些個人的嫉妒和怨恨。
年清婉可沒那個心思替別人傷春秋悲,眼下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碗春面,只聞著味道就已經忍不住直咽著口水了。
相比之下,秋夏讓人一直放在爐子上煨著的清粥小菜,反倒是沒了吸引力。
“這些小菜你們倆分了吧!
今個兒這麼折騰,你們倆也一定是沒吃好,吃完早些回去歇息著。”
只這麼一眼年,年清婉足夠能吃飽了,哪里還需要再吃別的。
今個兒若是不吃撤下去,明個兒定是就扔了,倒也怪可惜的,還不如直接讓們倆人給分了。
“是,多謝格格。”
倆人也是知道年清婉的飯量的,這次倒也沒有推拒,或許也是同樣不想讓吃那麼多的東西,畢竟一會兒就歇息下了,若吃的太多,難免會傷著胃。
“奴婢瞧著,姜格格如今反倒是比旁的侍妾格格都要得寵幾分。”在往下收拾東西時,秋憐有些忍不住,把憋了一晚上的話,這才說出口。
“你這是想說什麼呢?”年清婉臉上掛著淺笑,聞言視線朝著瞧了過去。
“奴婢并沒有想說什麼,只是……只是奴婢覺著姜格格找你進了府里后,似乎有些太過得寵了。
奴婢怕……。”
“怕分了我的寵?”不等秋憐把話說完,年清婉就開口把想說又不太敢說出來的話,一腦兒的都說了出來。
“奴婢也是擔憂格格。”不僅是秋憐有這樣的擔憂,只怕這屋子里的伺候著的人,心里都多存了一些這樣的擔憂。
“四爺是主子,想要寵著哪個侍妾,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這樣的事只怕連著福晉都無權干涉,咱們又能說什麼。
況且,有時候太過出挑顯眼反而容易給自己招惹來是非和災禍。”
之前出風頭的事已經不了,也沒給自己招惹在難,就算是千防萬防,自己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這件事雖然過去了許久,但還是一直存在年清婉的心里,為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格格……。”
秋憐和秋夏二人想要開口勸著幾句,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倆人只能干的站著,滿臉張的盯著看著。
“行了,我沒事,你倆都出去歇息著吧!我也該歇息了。”
“奴婢伺候格格歇息。”
“不用,你們倆出去吧!”
“是。”秋憐和秋夏二人無法,相互對視了一眼后,也只能應一聲,乖乖的退出去。
昨個兒四爺回府的消息,當天晚上就傳進了德妃的耳朵里。
一早,也不管四爺會不會過來進宮給自己請安,都直接派人過來傳了話,讓他進宮一趟。
原本四爺還想要懶,只等著康熙爺回來后,在一齊進宮跪拜。
只是不想,德妃的子如此著急,才只過了一晚,就急忙讓人喧了他過來。
福晉子不方便,這次倒是沒跟著,只他一人進了宮。
“兒子拜見額娘,給額娘請安。”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額娘?回京城也不知道進宮來瞧瞧我,我只以為你全然忘記還有我這個額娘了呢!”
德妃臉有些難看,從四爺進來后,也只是抬頭撇了他一眼,便垂下頭滿是惱怒的斥責著。
怕是見著他今個兒穿著的裳上頭有什麼花紋都沒瞧見,他離開京城這段時日是胖了還是瘦了,這些事德妃心里也從未有過惦記。
“兒子不知額娘這話所謂何意?”每次過來,四爺都是要與德妃二人鬧個大紅臉。
即使在怎麼不愿意,也還是改變不了德妃是他生母的這個事實,只能著頭皮過來。
“是不是本宮不讓人去請你,你就打算一直不過來?”德妃沒有想要就此揭過的意思,心里更是憋著一氣,每次見著他都能想起的老十四眼下還在軍中苦,也不知道有沒有傷。
軍中向來條件艱苦,也不知道依著十四爺的子,要吃多大的虧。
而四爺卻好端端的呆在京城里,雖然兩個皇子都是親生的,可每次見著四爺,心里所想的都是為什麼不是四爺待替十四爺去軍中那種苦寒之地,非要是的老十四。
這樣的心思雖然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肯散去。
再怎麼惱怒怨恨,也還是知曉,這樣的話是斷斷不能說出來。
不僅僅是為著彼此僅剩的可憐親。
“兒子只是才剛剛回來,舟車勞頓還未緩過來,且兒子也還有些事不曾及完,這才沒有來得及進宮,還額娘息怒。”四爺不知道德妃又是的什麼風,好端端的發這麼大的火,可這樣的待遇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也沒了想要探究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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