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沒有直接把那個jian人趕出府去,實在是難以消解我心頭之恨。”不管這件事最后的錯在誰上,福晉因此失了孩子是不爭的事實。
而心里又是一直怨恨極了高氏,眼下新仇舊恨放在一起,哪里還能抑制得住自己的緒,恨不得直接打死在了院子里才好呢!
四爺許是想到福晉驟然失子,心里怨恨高氏,眼下杖責之刑,倒也沒有該去旁的地方,反而就讓人直接在院子里實施。
福晉幾人在屋子里,聽著外頭一下接著一下傳進來的悶哼聲,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
“爺總歸是向著咱們得,主子萬萬不能與爺置氣。
況且為著高格格這麼一個人,若是惹得四爺不快,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嬤嬤瞧著福晉眼下的模樣,心里始終有些放心不下,連忙開口勸著,就怕一時想不開,范了軸。
介時若是惹得四爺不快,豈不是更加順了那些個人的心。
“我總歸還是知道要怎麼做的。”福晉明白的意思,自然不會犯蠢,白白去惹惱四爺,最終落得失寵不待見的下場。
“你去瞧瞧高氏如何了,讓府里的人多關照關照,別讓輕易的死了。
若是讓死的這麼容易,豈不是太對不起我的孩兒了?。”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福晉就改了主意,整個人重新躺回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著。
只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功夫,上就不住的冒出了一層汗,整個人有些虛,到底還是子底子差了一些,又才剛剛小產,經不住折騰。
“主子先歇息一會兒,老奴這就出去瞧瞧。”
嬤嬤神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而后才應了一聲,起退了出去。
嬤嬤出去時,高氏的二十個杖刑還剩下三個,使婆子見著嬤嬤手下越發的賣力起來。
高氏趴在地上,臉早就一片慘白,沒有半點。
也是被咬的傷痕累累,之前一直抑著并沒有喊出聲來,只是最后這幾下明顯是比之前還要用力一些,這才一時不妨,直接喊出聲。
“來人,把高格格送回去。”嬤嬤站在一旁,直至瞧著打完二十個板子后,才出聲吩咐著。
兩個使婆子站在一旁,面有些尷尬的看著嬤嬤,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下去還是留下。
在瞧著眾人把高氏送走后,嬤嬤這才踱步走到那兩個婆子邊,一人手里塞了一袋銀子輕聲說著:“今個兒有勞你們二人了,福晉心里都記著呢!
這一些銀子,不過讓你們二人拿著喝茶,只要對福晉忠心耿耿,日后定不得你們的好。”
兩個使婆子,從未想過還能拿到賞銀,臉上的激神越發真切了幾分,連連對著嬤嬤行禮道謝。
高氏眼下已經不得寵了,又背上這麼一個殘害嫡子的惡毒名聲,日后只怕也就這樣了。
兩個婆子倒還不如借此賣福晉一個人,知道福晉此時心下必定是怨恨極了高氏,眼下嬤嬤出來,們二人若是暗暗加重了力道,嬤嬤高興,想來福晉也就高興。
事實證明,這一步棋子并沒有錯,反而還因此得了一次賞銀,倆人高高興興的離開。
后宅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前院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自是早就傳進了眾人耳中。
秋憐和秋夏二人難免有些唏噓,只是秋憐子是個靜不下來的,之前因著懼怕,心里又藏著一些事,這才難得安靜了一陣。
如今見著,福晉小產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不又有些固態萌發,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撇著倆人,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福晉這胎沒了,其中也不得自作自的結果。
自從懷了孕后,就開始頤指氣使起來,好像有多了不得似的。
眼下孩子沒了,看還怎麼得意。”
秋憐可沒忘記,福晉拿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截胡年清婉的寵,把四爺從這里亦或者半道上截過去的事。
如今孩子沒了,對秋憐來說雖然算不得什麼天大的喜事,卻也絕不是什麼壞事,眼下只要想想就有些抑制不住的高興。
不知秋憐如此想,秋夏上雖然沒有說著,心里也與的想法一般無二。
年清婉只抬頭瞧了一眼,便可知曉們二人心里在想著什麼,重新垂下眼眸,神上瞧不出半點喜怒,只是仍舊不忘的敲打一二道:“不管你們倆心里怎麼想的,有些事不能宣之于口,更不能表在臉上。
福晉這胎畢竟是嫡出,如今驟然沒了,在府里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想來四爺心里也是有些不好的。”
就瞧著福晉懷有孕那段時日的囂張跋扈來瞧,便可知四爺對這胎也是看重的。
心里只要帶上了期許,眼下驟然沒了,總歸會不舒坦。
旁人怎麼想的,管不著,只盼著自己這里的人,別撞在槍口上才好。
“是,奴婢清楚,定不會出去胡說的,格格放心就是。”
眼下就算是年清婉說著一些訓斥的話,聽在秋憐耳朵里,也如同夸贊的話一般,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高興,對于的話,更是連連應承下來。
至于有沒有往心里記,卻是不得而知了。
“眼下勢迫,只怕高格格那里是在沒有翻的余地了。”秋夏在一旁一邊看著,一邊開口說著。
“壞事做絕了,總歸是會有報應的。
這些事咱們倒也無需心,只管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就罷了。”
年清婉心里又如何能不怨恨高氏,只是眼下人已經是那樣了,福晉也不會在輕易放過,又何必在值得勞煩自己親自手,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況且,四爺從不喜歡這些個彎彎繞繞的事,之所以能夠如此寵,大抵還是和表出來的那副與世無爭單純模樣有關系。
若不是到了非得已的地步,還真不愿像四爺展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畢竟那樣的后果,自己可能是承擔不起的。
德妃那倒是耳目眾多,眼下福晉才剛剛沒了孩子,四爺還未來得及稟報給康熙爺,德妃那頭就已經知道了,立馬讓人過來請四爺宮。
四爺心里也是并不好,不管怎麼樣,福晉懷著的都是嫡出的孩子,更有甚者是嫡子。
這讓一直盼著能有個嫡子的四爺心里很是高興和重視,只是還沒等到瓜落之日,便說沒就沒了。
“兒子拜見額娘,額娘吉祥。”縱使四爺心里有再多的不高興,在瞧著德妃時,卻也不得不制住自己心里的不悅。
“高氏那樣蛇蝎心腸的人,你竟還留著在府里作甚,不若一條白綾賜死,倒也便宜了。”左右眼下也都只是一個侍妾格格,就算是死了,又有何妨,更何況還犯下這樣的過錯,就算是死了,料想高氏一族的人,也不敢找到貝勒府過來理論。
“額娘嚴重了,高氏做下這樣的事,雖然死不足惜,可高氏背后還有高氏一族的人。
父親雖然職并不高,可到底算是居要位,總得給幾分面。”
四爺又何嘗不想一條白綾直接賜死,只是不管就算犯下什麼樣的錯,總得看在高大人的份上留一條命罷了。
德妃哪里管得了這麼多,心心念念的嫡孫,就這麼死在了高氏手上,心里眼里滿是怨恨,就算四爺的話在有道理,只怕如今也是半句都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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