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姜嬋猛然站起,一臉關心。
「沒事,就是剛才到傷口了。」話說完,姚清霜好似意識到自己失口,忙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前兩日我自己燙到的,與青青沒有關係。」
噎的正歡的柳青青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可這事偏偏又解釋不得,不然只能越描越黑。因此這嗚嗚咽咽的泣愈發委屈了。
姜嬋掃了一眼柳青青,什麼也沒說,轉一手指頭就上姚清霜的眉心,「你這丫頭,這躁躁的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什麼時候能不讓我心啊?」
說著,將姚清霜的手拉到近前吹了吹,「還疼嗎?」
「嘿嘿,」姚清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向為柳青青診脈的蘇白,「白大夫的白玉紫草膏很好用,抹上就不疼了。」
「今日抹了嗎?」
「忘了。一會我就去抹。」說罷,看向腳邊還哭哭啼啼的細細罵道,「哭哭哭,有完沒完?煩死了。快滾下去吧。」
「多謝三小姐,多謝三小姐!」細細哽咽著道謝退了下去。
柳青青的噎聲忽的也低了下去。
「青青,我不是說你。」姚清霜忙又補了一句,推著姜嬋在一旁坐下,「娘,我沒事,一點小傷,你別擔心。」
說罷,又瞪向被晾在一旁的紅嫣,「既然沒在你上找到證據,你還跪在這幹嘛?等著我給你賠罪啊?滾!一會再和你算賬。」
紫嫣機靈,忙上前拉著紅嫣下去。
姚清霜這才鬆了口氣,看向為柳青青診脈的蘇白,「白大夫,青青沒事吧?今日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面,別看你們救了我娘,若是看不好青青,別說賞賜,我和你們沒完。」
「清霜!」
姜嬋嗔了姚清霜一聲,一臉歉意的看向蘇白,「小一直在軍營廝混,子太野,不通禮數,還請白大夫見諒。切莫與小孩一般計較。」
「國公夫人過謙了,」蘇白含笑淡淡掃了眼楓,「姚小姐真,誰見了都打心底歡喜。」
「嬋兒!你沒事吧?」
姚震海的大嗓門就在此時在房門口響起,話音落,人已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見姜嬋穩穩坐在圈椅上,臉上的焦急才褪去些許,一轉眸就看到面無的柳青青,眉頭又皺起,「辛苦白大夫了,青青怎麼樣?」
「國公大人放心,柳小姐中毒不深,一會我給開個方子,服上兩劑葯就沒事了。」
「都是青青不好,讓義父掛心了。」榻上的柳青青,又強撐著坐起,試了幾次卻都沒有功。
「快別起來,好好躺著,躺著。」
著氣若遊的柳青青,姚震海踟躕片刻向姜嬋道,「你這大病初癒,青青又這樣,要不咱們緩上兩日再啟程?」
姚清霜心中大驚,前生,就是因為姜嬋耽擱了日子錯過了除夕晚宴,後來姚家失勢,這次錯過除夕晚宴的事就變了姚震海目無皇上,故意抗旨的罪證。
勸阻的話還未出口,那邊柳青青卻已斷斷續續道,「不,義父,萬萬不可因為青青……」
話未說完,兩眼一翻,竟是直接就昏了過去。
「青青!」
姚清霜心中暗惱,衝過去一把掐住的人中,眼看柳青青睫了一下,卻依舊著不肯醒轉,豁然鬆手看向蘇白,「你不說沒有大礙嗎?怎麼人都昏死過去了?」
蘇白也不穿柳青青的裝死,「或是柳小姐的子比尋常人弱了幾分吧。」
姚清霜心思一,轉眸看向姚震海,「爹,你看青青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能經得起車馬勞頓?依我看咱們還是再晚上幾日啟程吧,反正已經耽擱了幾日,咱們就算趕慢趕也未必能趕得上除夕晚宴,索咱們就不參加了。」
「咱們慢悠悠走,還能看看風景。誰不知道爹是大功臣,是鎮國公,就算不參加除夕晚宴,也沒人敢說三道四,我想皇上也會諒……」
「一派胡言!」姚震海然大怒,漲紅了臉來回踱步,「姚清霜,前日老子還覺得你懂事了,今日才知道你懂事個屁!」
姚震海呼哧呼哧的著氣,「皇上邀我參加除夕晚宴,那是皇恩浩,那是聖旨。你竟然敢慫恿老子抗旨?別說你老子我好端端的,就算殘了、廢了,爬,老子也要爬到上京,爬上金鑾殿。你個混賬東西,眼裏……」
「老爺,快消消氣,消消氣!霜兒也不過是擔心青青,你又不是不知道,倆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寬了姚震海兩句,姜嬋又看向姚清霜沉臉斥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看把你爹氣的,還不快給你爹賠罪。」
「對不起,爹,我錯了,」姚清霜很是痛快的認錯,低眉垂首,語聲溫婉,「我一會就去收拾東西,再吩咐車夫將青青和娘的馬車多鋪幾床褥子,弄得舒服點,明日咱們就走。爹,你不要生氣了。」
「還是霜兒想的周到,」姜嬋賠著小心看向姚震海,「老爺,也不是為了自己。」
姚震海瞥了一眼躺在榻上,正後悔裝昏的柳青青,什麼也沒再說,轉咚咚咚的走了,只丟下邦邦的一句話,「明日午時啟程。」
「你呀,」姜嬋拉住姚清霜的手,低聲道,「下次可不要再冒失了,這些話,你要是說,那就是給咱們家招禍。」
姚清霜小啄米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娘,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了。我也是因為擔心青青嘛。」
「娘知道,好孩子。」姜嬋瞥了眼昏迷的柳青青,「你們啊,不是親生姐妹,倒勝似親生姐妹。娘只盼著,等到了上京,見到你長姐,你與也能……唉!」
姚清霜知道姜嬋在擔心什麼,只是有些話,現在不能說,只能裝作不知,「娘,你照顧青青,我再去問問紅嫣,煎藥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外人進去過?」
「好,你去吧。但千萬別來,什麼事都要問清楚了再說。知道嗎?」
「放心!」
一出門,姚清霜就看到賴洋洋靠著紅柱的楓,忙上前道謝,「剛才謝謝你了。你放心,以後若你有什麼麻煩,赴湯蹈火,我姚清霜絕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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