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降臨。
整片大地都被黑暗籠罩在其中。
溫玉地把白芷護在懷里,馬車緩緩的停在距離宮門口不遠的地方。
“害怕了?”溫玉低頭看著白芷。
白芷搖了搖頭:“不害怕!”
這個皇宮,也來了無數次了,自然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眨眼之間,溫玉就帶著白芷翻越了皇宮的城墻,施展輕功,一路來到了太子的寢殿。
兩個人趴在房頂上,白芷緩了一下緒,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這下面就是太子的寢殿?”
到了夜里,白芷就沒有什麼方向。只能依靠著溫玉來辨別方向。
“張太醫馬上就過來,別著急。”溫玉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上的披肩了下來搭在白芷的上。
隨后就出手,在房頂上出了一片瓦片。
出了一個掌大的小,白芷把頭湊過去,竟發現這個口,就在太子床榻的上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里?”
溫玉勾笑了笑:“還是慕容修告訴我的,他小時候,曾經在這里捉弄過太子。”
“怪不得。”白芷恍然大悟。
不多時,東宮就傳來了靜。
以張太醫為首的幾個太醫跟在王公公的側一同走了進來。
白芷遠遠的就看到張太醫走在最前面,悄聲問道:“張太醫難道是太醫院的院首?”
“他們家世代行醫,張太醫如今已經做了二十年的太醫院院首。”
白芷這才明白過來,為何今日張太醫在看到的時候,眼中帶著些許的不屑。
能夠坐到太醫院院首這個位置,那醫自然也是不凡的。
“別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溫玉忽然之間把白芷護在了懷里。
刻意低的聲音用,僅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那個人是宮中衛軍的首領衛凜,他的武功極高。”
白芷聽到他這麼說著,就知道這個人一定很厲害。
眨了眨眼睛,緩緩的看向院中。
原以為,這個衛凜是一個厲害的人,年歲應該也很大了,等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的年紀差不多和們一樣。
白芷心中更為敬佩,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這個位置,那此人一定不簡單。
衛凜來到東宮里看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異樣,隨后就帶著人走了出去。
白芷又收回了視線,‘悄悄的往那個口看了一眼。
這一看,忽然之間發現太子的臉有些不太對勁。
“你看太子的臉!”
白芷出手拉著溫玉。
溫玉隨即扭頭看了一眼,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還記不記得當初我中金蠶蠱的時候,當時我的臉也是如此蠟黃,手足無力,你看他自己做起來的時候手腳都沒有力氣,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神。怪不得張太醫把脈的時候,就說太子的脈象虛而綿,卻又沒有發現有中毒的跡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太子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蠱蟲。”
兩個人的子逐漸沉下來。
難不是那些人并沒有離開京城,而是潛伏在京城的各,金蠶蠱是北戎的,白芷當初中蠱蟲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那太子?
“回去再說。”
既然已經知道太子是何病癥,他們便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里吹冷風。
不多時,溫玉就帶著白芷坐進了宮外的馬車里。
白芷了已經凍得通紅的手,毫不猶豫的手放進了溫玉的懷里。
溫玉抿笑了笑,任由在自己的邊胡鬧。
“你覺得太子被下了蠱蟲的事和誰有關系?”
太子這些年因為子的原因,幾乎是沒有辦法給別人造任何的威脅。
都知道太子不長命,所以幾個皇子之間倒也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爭斗。
只有一個二皇子慕容佐,這幾年來野心,似乎想要著急上位。
白芷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慕容佐,畢竟早在先前慕容佐曾經在暗中對太子過手腳。
如果這件事也是他安排的話,那就太可恨了!
對付這麼一個將死之人,還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留任何的余地,手足相殘。
“無論是誰在背后的手腳,雖然如今被我們發現了,他便不能如意。”
“他的病癥和當初你中蠱的病癥一樣,由此推斷,中的應該也是金蠶蠱。”
白芷點點頭:“這個蠱蟲還真是神出鬼沒,只是我的靈蛇這些日子在冬眠,恐怕沒有辦法對付它了。”
“現如今不需要靈蛇,自然有人會去給太子殿下引出蠱蟲。”
白芷睜大眼睛看著溫玉:“是誰?”
“蠱蟲在北戎十分盛行,我想,這件事攝政王一定有辦法。”
白芷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溫玉,隔了半晌笑出了聲:“不愧是你,這件事還得是你出手,先前我就懷疑對付我的人會不會就是北戎的人,畢竟狄語見到我的第一面就對我有十分大的敵意,你說這件事兒和攝政王有沒有關系?”
“北戎這些年一直都在和我們爭搶一塊地。”溫玉緩緩地抬眸看著白芷。
白芷點頭,先前從慕容修的口中曾經聽說過這件事。
“這一次,北戎攝政王之所以出席四國聯誼正是為了此事而來,在這件事上,兩國都不想相讓,所以便只好使出一些出其不意的手段。”
溫玉的話只說到這里,白芷似懂非懂的看了他一眼,細細的琢磨著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明時分,張太醫出現在世子府。
白芷坐在床上,看著張太醫。
“太子的病就如老臣剛才所說的一般,十分的奇怪,老臣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癥。”
張太醫一臉恭敬的看著溫玉。
白芷坐在一旁聽完了他說的話,緩緩勾笑了笑。
“張太醫,您是否見過有一種做金蠶蠱的蠱蟲?”
張太醫有些疑的看著白芷,原是不想要理會,又見溫玉在這里,只好點了點頭。
“這種蠱蟲我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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