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弓不合手?”蘇景弦走過來,目落在了寧初手上的弓箭上。
聞言,寧初連忙搖頭:“不是。就是看王爺今日這一裝扮,似乎才從其他地方回來?”
蘇景弦默了默:“所以,寧小姐不拉弓箭,就是在關注著本王去何了?”
寧初:……
雖然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可蘇景弦這麼赤條條的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寧初一本正經的說道:“學生也是擔心夫子因為別的事耽擱了上課不是。”
蘇景弦一聽,寧初這丫頭這是變相的指責上次讓青離代課的事啊。
這般思索著,蘇景弦的眸子幽深了幾許:“聽青離說,寧小姐寫好了字讓本王查閱?”
寧初一噎,訕訕一笑:“哪有。”說著,寧初趕忙轉移了話題:“王爺這是去何了?”
蘇景弦穿著勁裝,剛才似乎還看到蘇景弦進來之后將佩劍給了一個隨從來著,這會兒再怎麼瞄,都看不到那佩劍了。
蘇景弦睨了寧初一眼:“如今京都城一片祥和,這祥和的背后,卻是另外一幅景。”
乍然聽到這話,寧初還沒反應過來,雙眼中還帶著幾許呆愣:“啊?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剛說完,寧初就反應過來,蘇景弦這是在點啊!
寧初一下變得正經了,忍不住的湊近蘇景弦,小聲問道:“王爺這是指的蘇世子的事嗎?”
如今最大的威脅就是蘇翊白了,位高權重的人又沒得罪幾個,除卻蘇翊白,反正是想不出來這背后的暗流涌是值得蘇景弦特意提醒一句了。
蘇景弦沒答話,寧初便繼續往下揣測,完全沒注意到蘇景弦的眼神暗了幾分。
蘇景弦垂眸,看著靠的極近的寧初,子上特有的馨香便這麼傳鼻腔。
本是不喜旁人靠的如此近的,可對于寧初無意間的接近,卻并未生出反之意。
“王爺,我說的對不對?”寧初忽的抬起頭來,一雙杏眸晶亮的看向蘇景弦,也是這麼一抬頭,寧初才恍然發現自己怕聲音傳出去,竟然離得蘇景弦只有兩拳的距離!
意識到距離太近,免得旁人說閑話,寧初便往后退開了一步,還小心的了四周,見沒什麼人注意到后,松了一口氣。
蘇景弦神平淡,微微頷首:“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聞言,寧初頓了頓,眨眨眼睛,剛才蘇景弦真的在認真聽說的話嗎?
這般想著,寧初試圖從蘇景弦的神上看出一些其他的緒來,但很顯然,自己是無法從蘇景弦的臉上看出除卻平淡外任何一種緒的。
蘇景弦神淡然的讓寧初打量,寧初打量了半晌也沒發現什麼,蘇景弦便抬眸往青離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便對著寧初微微頷首,直接離開了。
見蘇景弦離開,寧初才嘟囔了一句:“敷衍。”
原本獻帝王綠之時,是蘇翊白想要借帝王綠破損是兇兆的理由,將顧知南大牢的,可后來蘇翊白也不知是如何發現了一些端倪,竟然將這個計劃直接放棄了。
由此可見,想要算計蘇翊白,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能讓蘇景弦來提醒自己,那蘇翊白這次定然在背后做了什麼大作了。
寧初微微蹙眉,手上隨意的撥弄著弓箭,心中想著蘇翊白自己都破事一堆呢,這會兒還有閑工夫來算計?
寧初覺得,定是寧晚折騰蘇翊白的不夠厲害。
寧初思索了一節課,也沒注意到沈淼淼時不時投過來的一個視線,直到下課,沈淼淼才湊過來說道:“剛才離得阿弦那麼近,可有不學生都看到了呢,不過比起之前,現在你離得阿弦那麼近,都沒幾個子有太大的反應了。”
“啊?有那麼明顯嗎?”寧初微微蹙眉,還以為沒多人注意到呢。
“廢話,阿弦走哪里不是萬眾矚目的存在啊,即便如今只是在鐘靈院當一個騎課的夫子,那也掩蓋不了阿弦的魅力呀。”沈淼淼得意的說道。
聞言,寧初扭頭看了一眼與青離不知說些什麼的蘇景弦,姿立宛若青翠蒼松,一張側了幾分淡漠,倒是多了幾分珠玉般的溫潤,直至那雙清冷的眸從青離的上移開,看向了一直看他的寧初。
寧初連忙收回了視線,忽的,寧初就想到了那麼一個詞——神清骨冷。
寧初掩飾的輕咳兩聲,對沈淼淼說道:“沈姐姐,我知曉祁王殿下魅力四,你別說了。”再說,估著自己那點小心思都被蘇景弦給知曉了去。
其余的時間寧初是沒好意思再去看蘇景弦了,倒是惦記著蘇景弦的佩劍,在下課的時候又看到了。
青離將佩劍帶在邊,跟隨在蘇景弦的后,蘇景弦似乎是有要事要忙,甫一下課,便往鐘靈院的大門走去,寧初和沈淼淼也沒什麼東西要收拾,也就和蘇景弦一前一后的走著。
“哎,那不是寧晚和趙瑩瑩嗎?”沈淼淼一下子就注意到鐘靈院門口的寧晚趙瑩瑩兩人,這兩人邊還有幾個上一屆的學生陪著,倒是不見牛英華。
寧初聞言,抬眸去,果然在大門口看見了這兩人,只不過兩人的臉上都十分的憔悴,簡直大變樣:“趙瑩瑩大概沒一段時間不會來鐘靈院了。”
沈淼淼點頭,不待繼續說什麼,趙瑩瑩忽的看了過來。
“祁王殿下!求您為瑩瑩做主啊!”趙瑩瑩一下就掙了兩個青子的束縛,朝著蘇景弦的方向跑來。
寧初角一,趙瑩瑩被折磨了兩日,此時顴骨突出,臉蒼白,上都沒什麼,這會兒更是滿眼含淚的跪倒在蘇景弦的面前。
蘇景弦劍眉微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趙瑩瑩半分,直接饒開趙瑩瑩往外走去,步伐連停頓都沒停頓。
青離板著臉:“王爺要事在,這位小姐若是有何冤屈,可去大理寺報案,相信貢大人會為你證明清白。”說完,青離拿著佩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