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搖了一下頭,道:“王爺并未傷,只是獵場混進了刺客,就證明先前的巡邏衛過于松散,讓人鉆了,這兩日王爺要加強力度,一刻也不能松懈。”
聽到這話,寧初不由得多看了青離兩眼,青離的意思是,這兩日蘇景弦是沒什麼閑工夫陪自己?!
寧初微微睜大了眼睛,這是青離能說出來的話?
青離領著寧初進了行宮,行宮修建的氣派,紅墻綠瓦青石磚,儼然是一副另一座皇宮的模樣。
武安山離得京都城近,挨著山,夏日可來避暑,秋日可來秋獵,是皇親貴胄們極其喜歡的一個地方,故此這行宮設置了大大小小的宮殿,除皇室,世家大臣們帶著眷也能住的下。
此時的的行宮都是一些打掃的宮以及巡邏的侍衛,因為再過一段時日便是秋獵,皇上親臨,行宮的宮太監們一點也不敢松懈,里里外外都的能照出人影來。
青離帶著寧初一路走到了祁王的住,此時四下無人,青離便道:“寧小姐,王爺此時正在審問刺客,請您先暫時在這里稍等片刻。”
寧初聞言,也沒反駁什麼,點頭同意了,轉去了暫時給自己準備的屋子里收拾一番。
一路上吃了不塵土,待會兒要見蘇景弦,還是稍微收拾一下的為好,畢竟蘇景弦是有一張令人都自愧不如的容。
等到寧初收拾完畢,想著蘇景弦也該回來了,便出了屋子站在庭院等著。
蘇景弦在行宮的宮殿修的依舊華麗,從外引進來一條小溪,岸邊鋪著青石子,小溪中養著小魚小蝦,上面還飄著幾朵落花。庭院中有一顆梧桐樹,梧桐樹下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還擺放著未下完的棋。
寧初就站在梧桐樹下,看著桌上的棋。
不懂棋,腦子里關于下棋方面的知識也很。妖素來是對這些不太興趣的。
沒一會兒,庭院外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寧初抬頭看去,只見偌大的紅漆木門,已經出現了一道修長的影。
寧初的眉眼不自覺的染上笑意,抬步走過去,對著蘇景弦抱拳行禮:“屬下青呈,見過王爺。”
蘇景弦神淡淡,看了他一眼后便抬眼,抬步走進了殿。
見狀,寧初也直起子,跟上了蘇景弦的步伐,待走進了屋,蘇景弦方才抬手,屏退了其他的人。
“來找本王何事。”蘇景弦一袍子,坐在椅子上。
見左右無人,寧初也就沒再著嗓子說話,脆聲道:“王爺,臣聽聞家兄也來獵場了,想要在秋獵那幾日一舉名,得皇上賞識,臣也是這般想的,只是臣一階眷,怕是沒什麼機會接這些,故此特意想來找王爺幫忙指導。”
聞言,蘇景弦那雙漆黑的眸子平靜無波:“寧小姐此番言語,可覺得本王好騙?”
寧初:……
狗男人,一點面都不給留!
寧初暗自磨牙,面上卻還是要恭恭敬敬的:“王爺,臣一片赤城之心啊。”
此時青離端著茶盞進來,將茶放在了蘇景弦邊的桌上后,再次離開。
蘇景弦抬手端著茶盞,了一口茶后,轉眸看向寧初:“正值秋獵的要關頭,行宮一律嚴查,寧小姐雖今年是頭一年來參加秋獵,但也不能壞了規矩。”
寧初聽了這話,就知曉是蘇景弦松了,于是便的問:“王爺說,臣定是守規矩的。”
蘇景弦道:“等本王閑暇,出半日的功夫教你移靶,你學完后便回京。”
寧初沒想到蘇景弦這般好說話,若是自己拒絕了,豈不是顯得不識抬舉?
于是,寧初頓了頓,說道:“王爺中秋不回京嗎?”
聞言,蘇景弦看了寧初一會兒,吐出一個字:“回。”
寧初便點頭:“那臣和王爺一同回京可否?”
蘇景弦:……
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寧初無疑了。
寧初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妥,繼續說道:“總歸鐘靈院那邊我已經請假了,我回京都城也無事,還有兩日便是中秋節了,王爺回京的時候,帶上臣就是。”
蘇景弦明知寧初來此地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但他到底沒駁回了此事,他微微頷首:“嗯,天已晚,去休息吧。”
寧初一怔,一雙眼睛的著蘇景弦:“不吃飯的嗎?”
蘇景弦:……
“傳膳。”
沒一會兒,屋的八仙桌上就擺滿了菜肴,寧初有些了,畢竟今日奔波一日,還滴水未進呢。
蘇景弦走到桌邊坐下,寧初拽著自己的袖子,小聲詢問:“我能坐下嗎?”
還沒忘記自己穿的是一襲侍衛的服裝。
蘇景弦默了默,頷首:“嗯,添一副碗筷。”
青離將碗筷拿了過來,寧初便坐在了蘇景弦的對面,顧不得世家的矜持,麻溜的將那些菜肴挨個兒嘗了一遍。
與蘇景弦吃飯的優雅不同,寧初雖然快卻也不俗,再加上那雙黑亮的眼睛始終專心的看著碗里的飯菜,蘇景弦竟也跟著多吃了一些。
寧初吃完之后,便得出了一個結論:“嗯……飯菜雖好,卻也不如得意樓的飯菜。”
青離在一旁聽的都有些尷尬了,這位寧小姐能不在吃完別人的東西之后還要踩一腳嗎?!
而寧初則是亮著眼睛問蘇景弦:“王爺覺得呢?”
蘇景弦正拿著帕子拭角,聞言,微不可查的頷首:“嗯。”
寧初高興了,這才屁顛屁顛的起,打算去自己的屋子里休息:“那臣就不打攪王爺了,臣告退。”
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就不用再多呆了,明日起來可是要做正事了。
等到寧初離開,宮進來撤走了碗筷,蘇景弦才出了屋子,轉而去了一溫泉,打算泡澡。
“王爺,裳已經換好。”青離端著一襲新放在了溫泉邊,隨后便消無聲息的退下了。
蘇景弦褪去上的裳,出白皙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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