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竇允祥的說法,馬家掌柜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就算你現在徒有虛名,該得的好你也拿了不是?
行了,你且回吧,你說的事我會轉告主子,有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看著馬家掌柜輕慢的神,竇允祥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馬守財可能不會管自己了。
竇允祥在返回途中,他越想越后怕,原本想回家收拾行李跑路,后來又改變主意回了一趟劉府,把藏在劉府的銀錢拿了揣在上,就去車馬行雇車出城。
眼看車馬出了城門,竇允祥松了一口氣,哪知車簾一掀,一突然躥了進來,
“竇管家,你要去哪里啊?夫人有事找你,你請回吧。”
看到一突然攔住自己,竇允祥嚇了一跳。
竇允祥定下神來轉念一想,一不過是個孩子,就算發現自己離開了,又能把自己如何?
他突然發力,想要把一推下馬車,
“你隨意跟著上別人的馬車,也不怕被人賣了?還不快滾下去?別擋著我辦事。”
竇允祥使出了全力,結果一紋不,還笑嘻嘻說道:
“竇管家,你出賣劉家也就算了,想要把小爺賣了,恐怕有點難。
既然跟你好說你不聽,小爺就只好了。”
一說完,抬手朝竇允祥肚子揍了兩拳,竇允祥只覺得這孩子拳頭不大,力氣倒不小,他當場慘了一聲,險些跌出了車門。
馬車外面,二已經和車夫涉完畢,正帶著車夫掉頭打算回到城里。
竇允祥一看馬車掉頭,他顧不上上疼,從馬車上快速滾了下去,打算逃離這兩個孩子。
一里嘖嘖稱奇,他翹著二郎坐在馬車里,看著二飛下了馬車,逮著竇允祥扇了兩耳,拖死狗一樣抓了扔回馬車。
竇允祥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兩個孩竟然是個高人,眼瞅著跑路無了,他一臉絕詢問道:
“你們絕不是山里的野孩子,你們究竟是誰的人?”
一用腳尖踢了踢竇允祥,看著他邪肆地一笑,
“我們是誰的人你不用心,你只要回去老實代,你是如何背叛主家的就行了。”
一二剛把竇允祥帶進城,還沒走到府衙,孫捕頭就帶人前來接應了。
哥倆把竇允祥給孫捕頭,在街上買了點零,就回到了劉府。
孫捕頭手下的捕快們,上一次看到兩個孩子去了府衙,還以為他們是跟任大一路的,看到他們把竇允祥抓回來,立刻知道這兩人不簡單了。
看到一二離開,有手下人拉著孫捕頭詢問,
“頭兒,這倆孩子是徐盛的人吧?他們如此神,究竟是何方神圣?”
孫捕頭看著兩人遠去的影,想到趙逸和鄒婉兮的威,他對手下人說道:
“你只要知道,他們不是你我能招惹的就是了,不該問的別問,時候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那人撓了撓頭,對孫捕頭嘿嘿一笑,
“頭兒,咱們查了好幾個月,這劉家和馬家的事都云里霧里的。徐盛他們來了不到一個月,這些人就挨個出馬腳了,看來咱們要沾了。”
孫捕頭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咱們這次能有多大的造化,可全靠徐盛他們了,今后該如何做,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那人連連點頭,“明白,哥幾個太明白了。
頭兒放心,以前是咱們眼拙,要是現在還不懂事,咱們豈不是丟了頭兒的臉?”
竇允祥被直接抓去刑房,看著里面各種審訊工,他不自覺腳發。
趙三站在一個燒紅的爐子旁,他拿了個燒紅的烙鐵,放在一塊豬的皮上。只聽得“滋溜”一聲響,伴隨著一道黑煙消散,趙三將烙鐵抬起來,看了看豬,
“竇管家是明白人,既然來了就好好說說吧。
我這人不喜腥,不想把人整的太難看。你要是老實代了,咱們都省點事不是?”
趙三一邊說,一邊將烙鐵往豬皮上燙,沒過多久,一塊白皮豬就被烙了金黃。
趙三將豬漫不經心一扔,給了附近的衙役,
“這塊的褪得很干凈,你拿去給廚房,讓他們做碗紅燒來吃。”
那人答應了一聲,他手忙腳接了豬,快速跑了出去。
趙三又拿了個削皮刀出來,抓了事先準備好的土豆,只見他慢條斯理把土豆削了皮,又拿著另一頭刷刷幾下,快速削了土豆,
“好幾天沒吃過土豆了,告訴廚房,炒個醋溜土豆吧。”
趙三看了看削皮刀,詢問周圍的人,
“你們說,這個刀除了削土豆,可不可以削?”
有人看了看竇允祥,笑得一臉惡意,
“盛哥,這里有現的,要不一會試一試?”
趙三著下點了點頭,“先放著吧,一會兒再看看要不要嘗試。”
隨后,趙三又宰了一只,剔了幾棒子骨,告訴廚房要炒辣子、清燉棒子骨。
如果在集市上,買的人看到趙三干脆利落殺剔骨頭,會稱贊他是一個好屠夫。
此時在牢房里,這里布置著各種刑,看著趙三不不慢安排膳食,要不是上捆得嚴實,竇允祥都差點從柱子上到地上去了。
看到趙三對自己咧一笑,竇允祥上下牙咯咯發抖,他抖著說道:
“別殺我,我說,我全說。”
竇允祥覺得,自己要是不老實代,會被趙三烹煎炒炸各種大刑伺候。
都不用趙三多說,他竹筒里倒豆子,將馬守財聯系他里應外合的事坦白代了。
原來,馬家人回來之后,劉嬸對于劉茂父子之死有猜疑,讓丁氏安排劉家父子的后事,自己發茶樓的人手去查找線索。
無論是欒家的護衛,還是馬家護衛鏢師,都被劉家拿著銀錢打探消息,這事讓馬守財十分惱火。
他為了阻止劉嬸的行為,派人暗中聯系竇允祥見面,
“劉家的男人都快死絕了,你今后跟著個婦人能有什麼前途?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總要為你兒孫著想吧?”
想著劉家人待他不薄,竇允祥對于馬守財的游說并不買賬,直到馬守財拿出一個長命鎖,
“竇管家,這塊長命鎖分量不輕,今日正巧被府上的人撿到了,不知你是否認識?”
竇允祥拿過來一看,發現這是自己送給孫子的禮,他顧不上和馬守財廢話,急急忙忙回到家里。
妻子看到竇允祥回來,立刻抓著他直搖晃,
“當家的,兒媳剛才出去買布料,我就上個茅廁的功夫,平兒就讓人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