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闌皇帝笑瞇瞇打量我一番,對我詢問道:
“每次翩翩回來時,都會說世子很好,對翩翩非常照顧。
翩翩自小子骨弱,小時候子很有幾分綿,自從去了湪城,不但把子調養好了,格也開朗大氣多了。
朕的日子不多了,朕走了之后,翩翩必然會傷心難過。
朕想找世子討個人,想請世子今后繼續看顧翩翩,讓別因為傷心難過拖垮了子,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看著北闌皇帝期盼的眼神,,以我對翩翩公主的了解,如果父皇沒了,必然會傷心難過好久。
想到翩翩剛去湪城時,那一就倒的樣子。再想到傷心難過食不下咽、睡不安寢的樣子,我覺得心里莫名一,對北闌皇帝點了點頭,
“陛下放心,元嘉與公主同手足,今后一定會對公主傾力照拂的。”
北闌皇帝角勾了勾,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朕的意思是,希世子娶翩翩為妻,今后照顧一輩子,不讓委屈,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之前看北闌皇帝的眼神,我猜測他想要我娶翩翩。
畢竟這兩年來,這樣的眼神我看得多了。我家世才貌不差,是很多人心目中的良婿。不過很多世家想要聯姻,都讓父王母妃給婉拒了。
還有不子對我手段,在街上經常玩個偶遇跌倒什麼的,想方設法要嫁給我。
母妃曾想讓父王現說法,給我們哥倆講分避嫌經驗,結果父王狠狠瞪了母妃一眼,一臉鄙夷說道:
“咱們倆的兒子,要是連后宅子的手段都躲不過,那也太廢了,這王府世子不當也罷。”
父王雖然偶爾喜歡坑兒子,但這話說得著實不假,點點當時也一臉鄙夷回道:
“父王放心,憑我們哥倆的本事,只要我們不去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想要瓷,門都沒有。”
我當時也覺得后宅手段不咋的,不過有兩次疏忽大意險些被算計,知道子要是狠起來,那手段也不輸于任何男子。
我這兩年除了嫣然們幾個小伙伴,對其它子都敬而遠之。
母妃和我們哥倆分析過,將來我們的親對象,如果是家小姐,會有哪些利弊得失?如果是尋常子,又有哪些利弊得失?
母妃說,他們不會用我們哥倆的婚姻去換取利益,不會干涉我們兄弟找誰親。
只要對方品行端正,只要我們自己喜歡,覺得那人適合一起過日子就好。
當然了,我們將來迎娶的子份背景不同,親后的注意事項也會不一樣。
打個比方,如果我們喜歡尋常子,就要有本事護著,可以適當提攜對方的家族,讓在權貴階層能夠站穩腳跟。
同樣的,在提攜對方的同時,作為將來的王爺,我們也要防范妻族狐假虎威,打著王府名號為非作歹。
如果我們娶的是世家子,要防止兩家聯姻造風頭太過,防范上位者過分打。
當然了,也要防著世家野心,利用子嗣去爭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這兩年被父母逮著當苦力,不是忙著分擔城主府事務,就是協助父王打理軍務,對于將來要娶什麼樣的子,暫時沒什麼想法。
我愿意帶著鄒錚哥哥來北闌,是因為季翩翩是我的小伙伴,不想讓傷心難過。
現在北闌皇帝突然來這一手,說實話我是有點懵了,
“陛下,關于小輩的親事,不是首先要通過父母的嗎?”
北闌皇上也不知是有些失,還是因為說話太多的緣故,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管事太監忙著去找太醫,被北闌皇上給制止了。
他緩過氣來之后,對我微笑著說道:
“世子是知道的,為皇家之人,婚姻大事由不得兒戲。
如果將來朕走了,太子初登皇位,在政事上說不得會被老臣鉗制。
霄兒要站穩腳跟,最好的手段就是聯姻。他會將權臣之收進宮里,用后宮來平衡朝堂勢力。
作為朕的嫡長公主,翩翩也逃不開被聯姻的命運。
如果霄兒給選的駙馬不錯,翩翩倒是可以一輩子食無憂。
萬一霄兒被權臣鉗制,不得已讓翩翩嫁給紈绔子弟,這一輩子就毀了。
世子想一想,如果翩翩將來整日以淚洗面,作為你看著長大的小公主,你舍得讓過這樣的生活嗎?
更有甚者,一旦有那野心之人,想要剪除霄兒的臂膀,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翩翩,以免霄兒用去聯姻,在朝中尋找其它助力。
一旦翩翩有所閃失,世子是否會心生憾?”
我聽了北闌皇上這話,想到臨行之前,母妃意味深長告訴我說,如果北闌皇帝有什麼要求,自己按照本心行事就好,不用顧慮父母的。
我雖然對之事不上心,但這幾年被父王母妃悉心教導,對于政務之事還是很了解的。
現在北闌太上皇垂垂老矣,狀態并不比北闌皇上好多,他就算想要扶持新皇,也沒有可能了。
聽說北闌皇上的異母弟弟,太上皇第三子蹇王爺頗有野心,一旦北闌太上皇和皇上駕崩,太子不過及冠之年,他登位之后,叔侄兩人難免會有一場惡斗。
聽說那位蹇王爺行事不擇手段,一個搞不好,說不定真會對翩翩手。
想來北闌皇上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急著給翩翩定下親事。
想到這些年以來,自己護著長大的小公主,一旦為謀算計的對象,搞不好會為皇權爭斗的犧牲品,我當即回道:
“陛下,元嘉自小看著公主長大,自然不希到丁點委屈。
不過公主要嫁湪城,涉及兩國皇室聯姻,這事元嘉做不了主。
如果陛下能夠讓皇伯父點頭,我父王母妃也不反對的話,元嘉愿意娶公主為妻,護一世安穩。”
北闌皇上聽了這話,當即開懷大笑,
“好,好,不愧是兩位王爺的兒子,做事干脆利落,朕甚是喜歡。
朕事先征求你的想法,就是不想用帝王權算計你,想要你心甘愿娶翩翩。
既然你表明了態度,其它事無需擔心,朕會把這事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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