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船傳來輕微的,何衝剛登上雲船,便已經開出發,目標縱雲樓總部。
西風烈被安排在了單獨用來放置靈的地方,對於西風烈來說,只要有個能夠容的地方就行,它更像是一種元素生,只需要能量,不需要吃喝,倒是省事,極好照顧。
“這是一艘快船,能夠在鏡天雲海中,一天半的時間,便到達總部的雲臺。”
墨大叔取出一個酒壺,拿出杯子來給何衝倒上。
“來,嚐嚐我從南疆帶來的火蟻酒,正所謂天南地北,你還在這北方的寒冷天地中,喝一口暖暖子。”
“多謝墨大叔!”
何衝也不客氣,在這冰天雪地中,的太神氣一直沸騰,對他來說也有一些消耗。
墨大叔拿出來的這種東西肯定是一種極品,僅僅是聞著便有一醉人的香味傳來,更是有濃郁的靈氣飄在酒杯上面,繚繞不絕。
何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得一火辣辣的力量從胃裡散開,隨後融四肢百骸中,快速的恢復著他這段時間的氣消耗,讓他的瞬間變得暖和了起來。
酒味更是溫和綿長,脣齒留香,回味無窮。
何衝點了點頭,不由得對墨大叔說道:“好酒!”
墨大叔笑而不語,酒壺已經被收了起來,而他那一杯卻在慢慢品茗。
“這酒極其珍貴,我就這一壺,也只能給你一杯,再多沒有了,要是喜歡喝,以後憑自己的本事去弄。”
墨大叔見何衝一臉尷尬,笑瞇瞇的說道。
何衝撓了撓頭,眨了眨眼睛,只能作罷。
突然船輕微一震,隨後平靜下來。
何衝擡手,手指間有云氣聚攏,化各種形狀。
鏡天雲海已經到了,這艘頂級的雲船快船正在鏡天雲海中飛馳。
要知道從北極雲臺到縱雲樓總部的雲臺,若是普通雲船飛行,至也得半年時間。
越是品質上乘的雲船,所需要的時間越短。
在之前何衝知道的,能夠算的上頂尖的戰爭雲船,也就是那次接應何沖和流螢的那一艘,就是在這種距離飛行,也得十天。
而剛纔墨大叔告訴他這一艘雲船快船,竟然只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就能夠到達縱雲樓的總部。
這種速度,何衝心中震撼難以言表,只覺得這艘雲船僅僅在材質上,恐怕就比一般的道還要強悍!“這就是超級勢力啊!跟那些普通的宗門本不能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何衝心慨不已。
墨大叔看著何衝指尖的雲氣,稍微有些驚奇,“何衝,你什麼時候還掌控了雲氣的力量?”
何衝挑了挑眉頭,“準確來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掌握了,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好像擁有了這種力量。”
墨大叔聞言一陣無語,什麼一醒過來就掌握了,這要是讓那些一般的天驕聽到這種話,都恨不得和何衝拼命。
人和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就像是有人評價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說你和別人只有一點點的差距。
有些人喜歡對這些說辭信以爲真,以爲那一點點,真的就只是一點點。
殊不知,有時候普通人所能夠看到的這一點點的差距,可能放大了纔會發現,那是一個星河的區別。
何衝原本剛剛離開西域那個偏僻的彌羅府的時候,他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的強大,天真的以爲,自己已經和那些超級勢力的存在,只有一點點的差距了。
若不是他是流螢的哥哥,若是他沒有接到只有在大型勢力之間流傳的,他恐怕早就提升到了下一層境界,甚至下下層境界。
他會因爲自己境界提升的迅速而沾沾自喜,知道有一天,他被低自己兩個境界的超級勢力的弟子擡手間擊殺。
若是何衝的命運如此,那他就是普通修士和超級勢力之間的差距。
那一點點的差距,就是一個星河,一個蒼茫天的差距。
何衝心慨萬千,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爲什麼他會是流螢的親哥哥。
但不論是從知上,還是從脈的覺上,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和流螢一脈相承,兩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命數琢磨不定,運勢跌宕起伏,時猶如珠麗卻轉瞬即逝,萬變化更迭,誰又能看清其中規律。
墨大叔仔細看了看何衝,點了點頭,“你上有古老的命運匯的痕跡,看來是遇到迴的故人了,怪不得會有這種奇遇。”
何沖默然點頭,事實確實如此。
不論是太古冰猛獁,還是那巨大的雲龍,都是他迴前的故人。
何衝從一開始獲得星主之位便明白,每一個星主,都是一個迴者。
這種對於自己是迴者的份並沒有太多牴。
迴這個事,不是他能夠左右的,只要他現在的記憶不會丟失,現在的人格不會消亡,他沒有死去,那麼那活著,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就是他。
每個人活著最直接的證明是記憶。
自己的記憶,別人的記憶,時空的記憶。
只有這些記憶中存在,纔算是活著。
若是在所有的記憶中消失,就是自己也沒有活過的記憶,一切彷彿重來,這個人就等於新生,或者說已經死亡。
何衝彷彿在某種程度陷了領悟狀態,周圍有莫名的道韻流轉,墨大叔眼中閃過一欣之。
何衝的天賦能夠和流螢媲,這也是他們爲什麼會這麼在乎何衝的原因。
墨大叔悄悄的離開何衝的周圍,耐心的在遠爲何衝衛道護法。
彷彿滄海桑田,又似眨眼之間,何衝從領悟中清醒了過來。
只覺得渾有種說不出的覺,彷彿極其通,但是怎麼樣,就像是有話到了嚨,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一般。
“你醒了。
馬上就要到總部了,準備一下,就下去吧,我在總部只停留十分鐘。”
墨大叔爽朗的聲音傳來,何衝擡頭看去,發現墨大叔坐在遠,吃著某種食。
何衝了肚子,徑直上前,笑著說道:“一路有勞大叔了。”
拿起桌上的一不知是什麼靈的,用了烤制的手法,外表金黃,散發著人的香味。
沉寂許久的味覺重新被喚醒,在和墨大叔隨意的聊天之間,何衝滿意的啃起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