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珍寶閣打簪子的事曲綾誰也沒說,幾乎不用想都猜得到一定是跟屁蟲蕭一告訴蕭璟月的。
那蕭一,果真是蕭璟月派來邊的細!
蕭璟月挑了挑眉梢,“夫人是在責怪本將軍沒給你送首飾?”
曲綾沖他齒笑:“不敢。”
他就算真的送給,也不戴,不僅不戴,還要拿去當鋪賣了換銀子!
窗外的越來越熱辣,源源不斷的熱氣從屋外涌進來,慢慢的將書房烘了半個蒸籠。
不知過了多久,蕭璟月忽然問:“你喜歡什麼樣式的簪子?”
“什麼?”曲綾熱得腦子暈乎乎的,完全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蕭璟月垂了垂眸,“沒什麼。”
曲綾抄完第一遍的最后一個字,用袖子胡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又氣又惱道:“熱死我了,不抄了!”
他頭也不抬,淡聲道:“隨你。”
曲綾丟掉筆,氣呼呼的瞪了這廝一眼,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書房。
他沒有阻止,彎撿起被丟在地上的筆放回桌上,收回手時順手走一張抄滿了字的紙張。
將紙張上的字和小冊子上的字一作對比,果真丑得不相伯仲。
蕭璟月搖頭失笑。
字丑這回事,原來也是可以從娘胎里傳承下來的。
……
曲綾怕蕭璟月當真不給午飯吃,離開書房后,直奔廚房。
廚房里做飯的男廚子們見進來,一個兩個嚇得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跪了下來。
曲綾隨手指向其中一名廚子:“你……對,就是你,去給我盛一碗飯,多添些菜,葷素不忌,越多越好。”
那名廚子連連應是,兢兢戰戰的按的要求做了。
半刻鐘后,曲綾心滿意足的捧著碗筷離開了廚房,快步往住的清風院走。
剛剛踏進院子的門口,曲綾就看到了剛從丞相府回來的蕭一。
蕭一拱手行禮:“夫人。”
“回來了啊。”曲綾捧著碗走到石桌旁坐下,“陶嬸怎麼說?”
“陶嬸說府里還有些事沒打點完,要過兩日才能來將軍府。”
“好吧,不急。”曲綾忽然笑得一臉友好的沖他招招手,“蕭一,你過來。”
蕭一瞅了瞅子臉上那怎麼看怎麼詭異的笑容,遲疑片刻,忐忑不安的過去了。
“你可知蕭玨是誰?”
“……”
蕭一對上曲綾疑不解的目,哭笑不得的回答:“回夫人,是將軍的名字。”
在祈國,位高權重的男子行弱冠禮后都會由家中長輩幫忙取字。
“璟月”是他們主子的字,“蕭玨”才是主子的名字。
曲綾略微一想,也想通了其中緣由,又問:“那名字里有個‘清’字,和你們家將軍認識的,又是誰?”
剛才在書房里撿到的那張信紙上,落款就寫著一個“清”字。
蕭一遲疑了一下,方才答道:“若屬下沒猜錯,應當是慕容山莊的大公子。”
主子和慕容山莊大公子慕容清好的事,不論是朝廷還是江湖,都有不人知,沒有瞞的必要。
曲綾剛往里塞了口米飯,一聽蕭一的話,立即把那口米飯噴了出來。
什麼玩意兒,給蕭璟月寫那封麻到死的信的人,居然是慕容宴的哥哥慕容清?
原來蕭璟月不僅是個短命的胚子,還是個死gay佬!
怪不得剛才他氣到直接將信毀了。
斟酌了好半響,蕭一還是沒忍住多提醒了幾句:“慕容山莊和鎮南王府關系素來不錯,慕容大公子是主子的義兄,慕容小姐也算是主子的半個師妹。屬下前兩天聽蕭二無意提起,那位慕容小姐要來京城找主子。”
不僅僅是要來,聽說人都已經在路上,而且快要到了!
曲綾還在想著那封信的事,敷衍的應了聲,完全沒往心里去。
晚間蕭一照例和蕭璟月稟報曲綾的事時,連曲綾問的這些話也一并說了。
蕭璟月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慕容山莊之事,不必與提。”
蕭一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的應了下來。
……
珍寶閣的師傅們不僅打首飾的手藝高,繪制圖樣的本事也很高。
陳師傅親手繪制的圖樣紙,上頭的蛇形簪子與曲綾所說的幾乎無異。
曲綾看完后很是滿意,立即付了定金,末了才問:“這簪子幾日能打出來?”
陳師傅道:“最快五日,最遲七日。”
曲綾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告辭陳師傅,剛踏出陳師傅工作的屋子,便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霍心意。
今日的霍心意穿著一襲水紅的,笑容滿面,面紅潤,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剛“子不適”完的人。
曲綾挑了下眉,笑的迎上去,“霍老板子可好些了?”
霍心意看到曲綾,面皮有些不自然的僵了下,干的笑道:“已無大礙,多謝蕭夫人關心。”
曲綾點了點頭,從對方旁經過時,腳故意拐了下,人朝霍心意那邊歪過去。
霍心意面變了變,下意識想開,一雙手卻被曲綾抓了個正著。
相那刻,冰寒刺骨的冷意從霍心意的手傳到了曲綾的掌心里,凍得生生的打了個冷。
為了復仇,她蓄意接近,卻被利用,成為最慘替身情人!“放開我,你這混蛋!”她忍無可忍決定逃走,卻被他粗魯的壓在身下,“我還沒玩夠呢,你就想走?”
五年前,洛瓔悔婚另嫁,在夜景湛被誣陷通敵,流放邊城的當天,她風風光光地嫁進了東宮。五年後,夜景湛攜赫赫軍功歸來,洛瓔承受了他如海嘯般的報複。她一夜間從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成了過街老鼠,輾落成泥,受盡折辱。再次見麵,她跪在他腳邊,卑微祈求,“求你幫我找到我的孩子。”想起那個孽種,他眼裏似是淬了毒,“好。”從此,她成了他見不得光的暖床丫鬟,被迫親眼看著他與她人柔情蜜意,相知相許。當心徹底冷卻,洛瓔決心離開,可夜景湛卻在得知一切真相後,死死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