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震驚的眸之中,穆寒肅越發得意了起來:“那個人乃是父皇還未登基的時候,就跟在了父皇邊的。所以的孩子,就該是父皇的長子!”
他忽而指向了太子:“父皇的長子,從來都不該是你這個昏庸無能之人!”
大越朝的太子,是不一定要立嫡的。
甚至先皇是長子,祖皇也是長子。朝中更是有許多人,因為太子是長子而追隨。
如今在穆寒肅的口中,皇上的長子竟然另有其人,這怎能讓人不震驚?
但讓宋朝雨沒想的是,皇上在這時候所想的,竟然不是旁的!
他開口便問道:“娘呢?在哪兒?孩子呢?他們都在哪兒?”
這問題問出口,太子如何不寒心?
哪怕是宋朝雨和穆昌溪都是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皇上果然還是那個皇上,那個其實骨子里冷漠又無的皇上啊!
“哈哈!”
看到皇上如此,穆寒肅越發得意:“我就知道,父皇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人。當年娘帶著孩子走了,……”
“穆寒肅!”
然而穆寒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穆昌溪打斷。
既然皇上沒有給太子面,穆昌溪似乎也不打算給皇上面。
他只是看了一眼皇上,才道:“就算他穆寒肅說的是真的,那個娘和的孩子份未明,脈同樣未明。父皇,只怕咱們現在不是該考慮他們二人的時候吧?”
皇上低了頭,顯然不贊同穆昌溪的話。
他如此態度,讓宋朝雨覺得愈發可笑:江山都要丟了,皇上還被穆寒肅玩弄在掌之間!
“昌兒,你不必說了!”
皇上也看了一眼太子,大概是想到,平日里太子對他說的話從不違逆。
所以即便是到了此刻,皇上也沒有全然將太子放在眼中。
他對穆昌溪的態度,也不再像是從前一般:“朕找尋了多年的娘,如今總算是有了音訊,是一定要去見一見和孩子的。”
“那麼父皇將母后當做了什麼,又將兒臣的母妃當做了什麼呢!?”
穆昌溪的手,在側了拳:“父皇要用這德殿所有人的命安危,去拼一個可能是穆寒肅騙你的事嗎?父皇,您不僅僅是娘那個年失去的人,更是我們所有人的皇帝!”
穆昌溪如此堅持,皇上的眉頭也越皺越:“怎麼,你也知道朕是皇帝?昌兒,你今日太放肆了!”
他甚至指了指宋朝雨:“難道你和昌王妃之間,便嗎,誒呦那種覺嗎?不管是皇后還是你母妃,對于朕來說都非常重要。可是娘也重要,何況娘還生下了朕的孩子。朕必須要——”
“父皇!”
看到皇上和穆昌溪這般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太子也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在了皇上的跟前兒打斷了他的話:“若父皇一定要如此一意孤行的話,那就別怪兒臣不客氣了。”
“太子?難道連你也……”
皇上的眉頭狠狠一皺,瞪著太子的目里都多了幾分不可置信:“你們果然對朕有異心是不是?太子,你可是朕的太子啊!”
“是啊,兒臣是太子。”
太子的眸,反而在刺客越發堅定了下來:“父皇是皇帝,兒臣是太子。父皇與兒臣必須要為大越朝的百姓們負責!”
他揮手,指了指這德殿的所有人:“父皇和兒臣,更要為這德殿所有的人負責不是嗎?若只是為了娘和那個本不知道是不是父皇的孩子,就要讓所有人陷危險之中。這樣的事,兒臣恐怕做不到。”
“來人啊!”
太子忽而朝著外頭喊了一聲,就有幾個暗衛從影走了出來。
“太子,你要做什麼?!”
皇上顯然已經慌了,但太子的眼神,是蔥切有過的堅決:“將父皇帶下去休息!接下來的事,本宮會理。”
太好了!
也不知怎地,宋朝雨的心里,就生出了這樣的覺。
只要有太子接管眼下的一切,那就太好了!皇上已經是不可信任之人了,這個時候太子一定要站出來才行。
“你們放開朕!”
皇上眼看著敵不過太子,便想要掙扎了起來:“太子,朕是皇帝,是你的父皇!難道你要和穆寒肅一樣,反了朕不?”
“父皇,還是早些休息吧!”
太子在面對皇上的時候,眼中終究沒有了旁的緒,只剩下了冰冷:“今日不是兒臣要反了父皇,而是父皇不給兒臣和大家活路。等到事了解,兒臣會將娘和那個孩子帶到父皇的眼前的。可在此之前,就請父皇好好休息吧。兒臣會將一切都做好,必定不會讓父皇失,也不會讓父皇有什麼憂心之的!”
“太子!”
在此時此刻,皇上的眼中,才生出了慌:“你這是要囚朕不?!太子,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啊!”
“父皇,您從前也不是這個樣子!”
太子看著皇上的眼中,終究生出了幾分無奈:“兒臣也不想這樣,卻是您兒臣如此的。兒臣也想要從前的那個父皇,被大家稱作‘明君’的父皇。不管父皇如何不喜兒臣,如何為難兒臣都罷了。但您不能拿天下人開玩笑,不能拿百姓們開玩笑。父皇啊,您還是好好休息吧!”
“好,好啊!”
皇上似乎在此刻才意識到,許多事已經徹底改變了:“你們都很好,都翅膀了是不是?都可以不將朕放在眼中了是不是?可這江山,還是朕的江山!你們如此為所為,難道就不怕朕——”
“不怕!”
太子冷笑:“反正父皇對兒臣的偏見,也不是一兩日了。兒臣的心里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只要現在能夠讓大家都走出困境,兒臣便什麼都不在意了。”
他揮了揮手,似乎不打算和皇上多說什麼:“將父皇帶下去休息吧。前頭的事,本宮自然會理!”
但看到他如此,宋朝雨的心里,反而滿是欣。
如果他和穆昌溪早就如此,會不會事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呢?如今的皇上,可是真的讓人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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