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白亦順理章的進了沈府,抬眸左右掃視,發現沈府里面磅礴大氣,一花一草都優雅嫻靜,前方有一小廝正在帶路,湛白亦不敢耽擱,連忙跟上,進了沈母的屋。
沈母正躺在上好的木檀床上,十分虛弱的模樣,半瞇著眸子看向湛白亦。
沈明遠眼看神醫來了,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起給湛白亦讓道,微微彎腰真摯懇求道,“湛神醫,拜托您好好看看我家母親,沈太夫人年事已高,是在不起一而再再二三的折騰了。”
沈明遠耷拉著腦袋,眼神熱烈的看向湛白亦,儼然是將眼前人當了救命神仙。
湛白亦見狀,緩緩嘆了口氣,裝作為難的點點頭,“沈家主不必客氣,從醫許多年來,我一向盡力而為。”
湛白亦坐下,開始給沈太夫人把脈,發現脈象平穩,除了自己之前的下的余毒還留在作祟以外,別無其他。
“這毒非常難見,不過好在我知曉解毒方法,莫要著急,容我一點點來。”
湛白亦笑著說道,旁的沈明遠這才松下了一口氣,一顆上下起伏不定的心也終于被安了回去,激的看向湛白亦。
“真真是謝謝湛神醫了,若不是您,我母親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沈明遠言語懇切,滿臉的容,湛白亦卻不聲,淡淡一笑,從繡袍中掏出了一袋子銀針,個個都堅韌細長,隨后給沈太夫人施行了針灸之。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后,湛白亦就收了針,原本面慘白似乎痛苦難忍的沈太夫人此時也松了眉頭,看上去像是睡過去了一般,但是好在面正在逐漸恢復當中。
“沈太夫人平日里似是有憂思,郁氣難以釋放,加之毒素在已經有段時間了,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毒的。若是沈家主方便的話,能不能容我再在沈府呆一陣子,也好將沈太夫人一次治好,不再病魔侵擾。”湛白亦默默收起銀針來,一一拭干凈,開口說道。
一旁的沈明遠聞言,哪敢不同意,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湛神醫愿意出手搭救,實乃我們沈府之榮幸,我這就安排人給湛神醫準備客房!”
沈明遠高聲吩咐下去,湛白亦卻擺了擺手示意,“今日我還帶了一名丫鬟來,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兒,為也安排一個配間吧,就在我屋邊上即可。”
沈明遠聞言,毫不吝嗇,大手一揮就吩咐下去了。
安置好湛白亦,沈明遠尋思著,自己這段時間估計都要在沈太夫人邊守著,不出多的心思管理府中事務,但府里除了沈山,一時間竟也找不出誰能擔當管家之任。
“哎,沈詩婧獄了,這麼大個沈家總不能無人看管,看來終究還是要把沈嬈培養下一代家主才好。”
沈明遠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沈嬈此時走,就聽聞了湛白亦要住下的事,一抬眸就看見了湛白亦站在屋,一白,翩翩公子的模樣,沈嬈打心眼里欣喜,“湛白亦要住下了?真是太好了,日日都能見著湛白亦。”
沈嬈笑嘻嘻的喃喃道,一旁湛白亦見狀,手中收拾銀針的作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沈嬈,默不作聲收回了視線。
“話說,之前咱們府上,也有一位名為宴清棠的醫者吧?”
湛白亦佯裝無意的開口說道,一旁站著的沈山聞言,眉眼一,開始若有若無的打量湛白亦。
“你怎麼知道宴清棠的事?”沈山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眼中劃過一驚訝的意味。
湛白亦將銀針收拾好了之后,這才直起來,臉上從始到終都帶著笑意,“說來,我也只不過是略有耳聞罷了,之前就曾聽聞沈太夫人的病,因此一直想來沈府看看,能不能治好沈太夫人,可不曾想卻被宴清棠搶先一步,這才沒能第一時間趕來。”
湛白亦有些可惜的開口,話里話外都是和宴清棠撇清關系的意味。
一旁的沈山聞言,原本起的疑心也漸漸消散來,點了點頭道,“說來,宴醫師默不作聲離開也有數日了,沈府上上下下出了好幾波人馬,都找不到,真是不知發生了何事,離開的如此匆忙。”
沈山臉上充滿了痛心,眼神低垂著,像是十分悲切的模樣。
湛白亦見狀,心中冷哼一聲,慨眼前人的虛偽。
一旁的沈嬈聞言,顯然被中了傷心事,低著頭一言不發,眸中淚閃爍,想來也是因為宴清棠的消失,而有些悲傷。
“清棠姐姐前段時間,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沈府,當時我去找,就連桌子上的茶水都是熱的,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出門了,可卻再也沒回來過,我真擔心遭遇了不測。”
沈嬈說著說著,聲音逐漸低沉,雙眼中滿是容,一旁的沈明遠聞言,也有些難以掩飾的憂心,湛白亦從二人眼中看出了真實。
但是湛白亦自知,不能在這樣的時候表現出對宴清棠的絡,否則以沈山的敏子,肯定也會將他視為眼中釘。
“宴清棠平日里在沈家日子過的這麼舒暢,怎麼會說走就走,要我說啊,就算是走了,也有可能是卷錢跑路了,你們可以去搜一搜宴清棠屋,看看有沒有什麼之。”
湛白亦一句話帶過,一旁的宴清棠聞言,不聲的走上前來,一把掐住了湛白亦的后腰子,死死揪著不放手。
這也是一個視覺錯位的角落,無人發現,湛白亦臉上的笑容出現了裂,好在多年來的從醫經驗,讓他了下去,眉眼淡淡的,一聲不吭。
沈嬈顯然沒想到湛白亦會說這樣的話,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湛白亦,眼中帶著幾分怪異。
湛白亦打著哈哈,開口重復解釋道,“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啊,和宴清棠見都沒見過。”
他慫了聳肩,滿臉無辜。
一旁的沈山眸流轉,對湛白亦的疑心漸漸放下了一點,但他依舊讓人多多注意湛白亦的行蹤,不論如何都是外來人員,必須要盯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現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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