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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囂張,一品毒後請下堂》 第554章:誅心

夏語凝是在給人接骨之時被人襲的,此人帶傷靠近,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傷兵,還是那被接骨的男人乃是淮南王舊部,餘看見了細手中的匕首,登時怪一聲,抬起腳就踹了過去,才接好的關節立刻又錯了。

夏語凝來不及道謝,回頭一看就知自己差點橫當場,氣得當場冷下臉,“抓住他,別弄死了!”

醫帳之中頓時了起來,還能行的將士蜂擁而上,三兩下將襲者按住,氣得破口大罵,手腳並用將襲者毆得鼻青臉腫,褚浪趕到的時候,也才險險將人給救了出來。

那刺殺之人是細,但也不全是。

其後審問,褚浪竟查出其並非是一開始就在城中,而是趁著這場戰,中取巧,裝扮了西軍,跟著撤退混了進來,跟著他混進來的人不,其中尤以屠刀軍的人最多。

刺殺蕭昊乾的,便是屠刀軍之人。

蕭昊乾上所中之毒不淺,夏語凝耗費了一日一夜,針灸、熬藥差點連拔罐都用上了,這才將人給救回來。

再出營帳之時,蕭昊乾正昏迷不醒,而屠刀軍已經再度攻了過來,褚浪守著軍帳,歐與李凡刀坐鎮軍中,木方同薛萬裏搜尋混城中的細……

黃程來到了的麵前,很是愧,“是末將大意。”若不是他大意,怎麽可能會讓人混進城裏?若非夏語凝晝夜不息的救人看護,蕭昊乾本度不過此關!

邊關之毒,殺人為上!

若非是擔心流箭傷到自己人,所以那箭上的毒並非見,蕭昊乾哪裏活得下來?

夏語凝忍了兩日,複仇的怒火此刻終於燒了起來,抬手便是一掌扇了過去!

等人停在不遠,麵麵相覷。

掌之後,夏語凝板下臉,“錯了就要罰,這一掌算是本宮代皇上罰你心大意、倨傲無能!起來!”

跪著的黃程臉發白,夏語凝聲音越沉,“這是戰場,不是你逞英雄鬥誌氣的地方!若不是李將軍替你求,此刻就該將你就地正法!”

黃程越發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末將……有罪!”

“現在你要做的不是在這裏請罪,而是雪恥!不過一場敗戰,你居然耽擱了兩天時間反思,戰場之上局勢瞬息萬變的道理難道還要本宮來教你嗎?站起來!拿起你的刀!看清你的敵人!他不是淮南軍,是南蠻,是侵略者!”

夏語凝脾氣一向不好,這兩日更是點火就著,憋了一肚子火對著黃程發了一回,接著就到城牆上指著屠刀軍威脅,“我必殺你!!”

屠刀將軍瞇起眼,轉頭看向邊副將,“這就是西晉皇後?”

副將瞇瞇地笑起來,“聽說西晉皇後傾國傾城,竟是真的,陛下若是能將此娶回去,倒是豔福不淺。”

“可惜啊,是陛下送給那質子的玩意,”屠刀將軍著下冷笑,“不過,若是落在我手裏,先玩上一玩,倒也不是不可以。”

軒轅小將軍皺起眉頭,忍不住道:“容嚴乃是淮南王之子,陛下都要敬他三分,將軍還是不要言辭過於放肆得好。”

屠刀將軍睨他一眼,喲謔一聲,調笑道:“怎麽,看上了?你爹都被氣中風了,軒轅大部沒準戰後就要被人瓜分,你還替說話?年輕人,迷心竅當心下場淒慘哦。”

屠刀將軍笑瞇瞇的,但沒有人能夠忽視他話中的威脅意味。

軒轅小將軍冷哼一聲,轉策馬離開,就在這時,城牆上的夏語凝突然轉,徑自回到城,對歐道:“你們不是呀夜襲嗎?帶著人,去工帳裏取手榴彈跟火!”

冰冷,憔悴的臉上劃過懾人殺意,微微冷笑,“再給本宮找一套盔甲過來!”

那眼中的恨意,讓兩人背後發寒。

旌旗獵獵,如烈火灼灼。

夏語凝紅,對南蠻的恨意,已臻巔峰!

……

與此同時,南蠻麒麟城,接風洗塵宴上,暗洶湧,虎鬥龍爭。

淮南王座,淮南王妃與蕭秋也是各分一條案,位列尊左,右側便是一位淮南副將即劍侍、衛統領三人,看似觥籌錯不勝歡喜,這話題卻都在岌岌可危的邊緣打轉。

劍侍口出冷言,“淮南王對昔日同胞大開殺戒,此刻必然心中沉痛,這一杯,劍侍敬王爺大義凜然,為了西晉百姓,慷慨就義!”

“劍侍大人客氣了,”淮南王舉杯痛飲,早料到此著,卻並未避諱,反而當真出幾分難過來,“我並不想與他們打,但我兒幾番勸誡,他們冥頑不靈,此乃愚忠!本王也是無可奈何,他們看不見天下一統的大趨勢,看不見陛下文韜武略,更看不見百姓對戰的恐懼……”

“明明可以舉兵投降,數萬將士也能得明主,卻……唉,也是他們自作自了。”

無恥!

家國侵,不思反抗,反而要舉兵投降?這是什麽道理?分明就是懦夫行徑!如此輕易就能搖的人心,這國家早就該亡了!

在場之人礙於禮數不好明言,但表卻是一個賽一個的不可思議。

衛首領甚至忍不住舉杯,半是嘲諷半是真心實意的敬佩,“王爺能做如此想,的確非一般人,吾等不及也。”說完,還不著痕跡地奉承了一把蕭予,“本將心狹隘,一心隻為陛下征戰沙場,倒是不及王爺如此高義!”

屠刀副將故作懵懂,“咦?這樣說來,王爺如今盡忠的,可是南國子民?還是南國百姓?哦不對,應該是西晉百姓,所以才會針對他們的夫兒父兄?對吧?哈哈哈,如此高義,佩服佩服!”

這話有些誅心。

忠君,國,有的時候竟是矛盾的。

淮南王能為國放棄忠君,將來是不是也有可能,為西晉再反南蠻?

蕭予恍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杯中酒,偏頭支著自己的腦袋但笑不語。容嚴奉酒上前,手頓在半空,一語不發地看向淮南王,背心全是冷汗。

殿外衛,肅殺冷漠,其煞氣好似能夠穿那木牆垂幔,如鎖鏈強刀,架在了淮南王的肩上。

“別張啊,”蕭予低聲輕笑,抬手去過容嚴手中杯盞,促狹一笑,“你不是說,你相信他嗎?”

容嚴回頭,蕭予不冷不熱的眼神已近在咫尺。

正此時,淮南王忽地拔高了聲音,“陛下已然允諾臣下不傷百姓,本王自然忠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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