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呈上的乃是小醫在來的路上打印的繳稅單。

“請武王過目，這是山賊老三在服役期間，所創造的賦稅。”秦語緩緩說道，“如果隻是把有手有腳，能夠為若羌國庫創造價值的山賊關在牢獄裏。且不說牢獄要提供飯食，單是獄卒們看守，辛苦勞作的俸祿……就是在盤剝王的國庫。”

“而如今，讓山賊在外服刑，非但不用花用國庫的銀錢，反而為國庫賺錢，這才是真正有意義的服刑。”

武王翻看著幾個月以來，春紀香坊創造的稅收，他不由微微愕然。

“這隻是一個香坊鋪子的稅收？”

怎麽比他王田的收還要高了呢？

“正是。”秦語說著又拿出幾張紙，“這是未來半年的稅收預算。請王過目。”

太監看武王表驚訝，似乎抑著難以置信的歡喜。

他忙上前接過秦語手中的幾頁紙，再呈給武王。

武王翻看著，猛地抬頭看向秦語，“這都是已經上繳國庫的收？”

“前頭給王過目的，乃是已經繳國庫的收。後來呈上的，是我家賬房先生據市場預判，做的預算賦稅，實際銷售況或許略高，又或許略低。”秦語平緩回答。

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旁邊兩個男子驚訝到合不上的表。

武王微微點頭。

“這隻是山賊老三創造的稅收而已。”秦語笑了笑，“還有山賊老大，老二，這兩人負責另一個項目。這項目完之後，將給若羌帶來更大的變化。”

“是什麽項目？”武王微微傾向前，好奇問道。

這大夏的子，總是能給他帶來意外和驚喜。

當初不惜一切代價，把連哄帶騙帶綁架的請到若羌來……雖然損失了一塊“神石”，但真是太值了。

“暫時保，但一定不會讓武王失……”

秦語話音未落，那兩個男子就忿忿不平，“豈能對武王保，你想幹什麽？”

“哦，對了，王宮也參與了這個項目。此項目已經經過武王審批，下個月就能給王驚喜了。”秦語笑說。

武王連連點頭。

“武王陛下……”那兩個男子拱手還要再說。

武王卻擺擺手，把秦語兩次呈上的賦稅單給太監，“你們也看看。”

兩男人好奇，紛紛閉。

太監把紙張遞給他們。

年長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些費勁，他不太懂這賬單要怎麽看。

他隻能瞧見一溜溜的數字，金額大得驚人。

那個比他稍年輕的男子卻是看得明白，“嘶……這麽高？”

“我天……賦稅如此之高，其收更是……”

“因為是在押犯人服刑，所以我們上繳稅收，是比正常稅收高幾個點的。”秦語在一旁說道。

那稍微年輕些的男子愕然抬頭，瞟了一眼，又茫然的低下頭去，繼續向後看。

等翻看完了那幾頁紙，他已是臉蒼白，魂不附。

“如何？”年長的問他。

他愣愣地搖搖頭。

“怎麽說啊？”年長的聲音急，低了嗓子。

他仍舊是搖頭，一言不發。

“行了，本王不追究你們誣告之罪了，你們也看過了秦神醫為我若羌國庫創造的收益。這還隻是一個營生創造的收益。你們知道那火車能給若羌帶來什麽嗎？”

“不要因為嫉妒，就想那些歪門邪道，好好經營自己的事兒，好好鑽研，本王希若羌自己的商賈，也能借著這勢頭，多向秦神醫學習，扶搖直上啊！”

武王擺擺手，他們退下。

秦語也躬告退。

“秦神醫，等等。你說的驚喜……”

“王下個月必能親眼所見。如今聽民婦描述，倒不如到時候親眼看看。”秦語不多說，“民婦還有兩個年的兒子在家等候，請王容民婦告退。”

武王長歎一聲，擺擺手，“罷了……”

秦語最後從殿中退出來。

那兩個告的男子，竟然在宮道上等著。

“秦神醫……”稍微年輕的男子朝躬，“我是春紀香坊的鄰居，也是開香坊的。您瞧，武王也說了，您有先進的技，也當幫助若羌本土的香坊，提高傳統香坊的技，不能一家獨大不是？”

男子著臉笑。

那比他年長的男子卻沒什麽好臉，冷冷地看著秦語。

秦語嗬地笑了一聲，“幫著你提高技？”

“對呀，這……共同進步。”男子說。

秦語點點頭，“我之前確有這想法，但現在嘛……你們在武王麵前誣告我不，轉而又向我要技？怎麽？打我一掌，還問我要棗啊？”

“你們是欺負我乃大夏人？還是欺負我隻是個小婦人？”

秦語淡淡看著他，那目裏平靜的鄙夷，讓人臉頰灼熱，心中窘迫。

“快走吧！”年長的男子，簡直無地自容。

年輕的男子，臉皮較厚，“隻要能合作，條件隨您開。”

秦語淡淡轉開視線，“春紀香坊的鄰居是嗎？也是做香坊的？我會讓人查清楚，你是哪家香坊。你這人品心，我不敢合作。”

說完，邁步而去。

“你……”男子握著拳頭，朝著秦語的背影衝了兩步。

等著秦語的雯雯見狀，一個箭步上前，冷冷看他。

不得不說，經過沙場磨礪的雯雯，眼神頗有殺氣。

男子隻覺自己被死神盯上，脖子裏颼颼刮過冷風。

他下意識地了脖子，氣勢一下子矮下去。

秦語本沒把今晚的事兒當回事兒，隻當是給他們三兄弟的份過明路的機會。

當初收攏山賊三兄弟的時候，就想到了他們的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也想到了會有人拿他們的份做文章。

秦語連心都沒影響，回到府上，還開開心心地給小講了故事，把小醫重新裝訂的《王羲之字帖》送給小寶，又地同楚延年膩歪一番。

“你既能給山賊兄弟的份過明路……”楚延年在耳鬢廝磨之時，低聲說，“何時也讓我過了明路？”

秦語暗笑，“我以為燕王爺喜歡這的覺呢……”

秦語沒當回事兒，但山賊三兄弟得知此事，卻是分外過意不去。

三人聯係好，一同來到府上，跪在秦語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