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問:“可手了”
姑娘搖頭,“那倒沒有,只是看得出,兩個人都很不快,見我們來了,二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很快分開了,玉蘿去了水渠那邊,明棠則去了香橋會。”
傅玦又問:“那時香橋會有人嗎?”
二人皆是茫然,那年輕公子忽地想起一事,“應該是沒有的,因我們跑到前頭去的時候,看到大部分人都在斗巧臺和花閣里”
“大部分人在?那當時有誰不在?”
這二人對視一眼,年輕公子遲疑道:“一時有些記不全。”
傅玦往花閣方向看了一眼,“去花閣,將當時看到的人名都寫下來,再看看之后有誰往東北方向走了。”
全然不同的兩個方向,最好排查其他人的蹤跡,一行人又去往花閣,由先前二人執筆,其他人又互相作證,不多時,便寫了二十幾個人名出來,傅玦和宋懷瑾一一查驗過,先將這些人排除了兇手之列。
此時時辰已晚,將公子小姐們扣留在此也不是個事兒,傅玦便帶著名單去見長公主。
一到擷芳館上房外,便聽見啼哭之聲。
又聽齊峻悲憤加地道:“太后娘娘分明許諾過的,可如今算怎麼回事呢?若說是杜家那丫頭我真是不信,可若是呂家的人,我倒是能信上三分。”
長公主無奈勸道:“母后是真心喜歡明棠的,可今次實在是意外,若真是有人暗地里想要謀害明棠,也實在是防不勝防。”
傅玦示意門外侍從通傳,里面聽見他來了,說話聲一住,長公主道:“進來說話。”
傅玦進門,將眼下查證所得簡要說了一遍,又道:“時辰已晚,將所有人都扣著不合理,尤其幾位老夫人,不如先將嫌疑小者放回家去。”
子時早過,此時已至后半夜,長公主也覺有理,自然應了,傅玦吩咐人去放人,又對齊國公道:“公爺和諸位節哀順變,此番命案,兇手心思敏銳,眼下還未找到直接線索,或許要查證幾日,本王自在此,便會與大理寺一同將真兇尋出,還請大家放心。”
齊峻知曉傅玦掌著刑部,遂道:“王爺,一定是因為明棠要嫁去西涼之事,一定是因為這個……”
齊岷也道:“必定是有人忌恨明棠!”
傅玦道:“你們放心,兇手謀害齊姑娘,自是有機,此番西涼聯姻人選之爭,自為其一,我們會想到此。”
外間的年輕公子小姐被送走,西院的幾位老夫人也來告辭,淑妃陪著老夫人們過來,長公主便親自出來送了兩步,眼看著一行人離去,長公主看了眼黑沉沉的天道:“怎麼孫律沒靜?菱兒在此,他總該不放心的過來看看才是。”
傅玦道:“孫菱說孫律今夜有差事在。”
二人話音剛落,外頭進來個林軍,高聲道:“公主殿下,孫指揮使來了!”
長公主輕嘖一聲,“正說著就來了!”
夜已深,孫律從外大步而來,邊是幾個相的校尉,他們打著火把,跳的火映出孫律冷沉的臉,待他走近,長公主一眼看出不對,“這是怎麼了?怎麼怒氣沖沖的?”
孫律聞言斂了斂神,冷聲道:“本來釣了一條大魚,可守了半夜,卻只捉到一只小蝦,自然惹人惱怒,若非知道上林苑出了事,此刻我應該在拱衛司大牢里。”
傅玦聽得眉頭微蹙,長公主就更為詫異,“近來朝中除了議和便相安無事,什麼差事值得你大肝火?”
長公主雖是子,卻有壑,對朝堂向了如指掌,更常出建章帝閣與朝臣論政,建章帝在朝事之上,更對這位皇姐十分信任,孫律眼瞳一暗,沉聲道:“十五年前逃出京城的人回來了。”
長公主起先還未反應過來,待呢喃了兩遍“十五年前”,才似想到了什麼,又驚詫之,“你是說……瑤華之?”
孫律點頭,長公主直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半晌沒說出話來,“可確定?是那幾家的后人?”
孫律“嗯”了一聲,“基本確定,此事明日我會詳細稟告陛下與太后,本來今夜設了個局請君甕的,可沒想到那人警醒得很,竟然未曾出現,多半是打草驚蛇了,不過捉了個隨從,必定能找到其他人下落!”
長公主不敢置信地道:“竟然回來了,怎麼敢的?怎麼敢回來的?這偌大的京城,太多地方可以躲藏了,你要如何追查?”
孫律狹眸,“便是將京城翻個底朝天,我也要將人揪出來!”
他沒好氣地說完,又看向一旁一直未語的傅玦,傅玦對上他目,十分真誠地道:“你們拱衛司想找人當十分容易,再不濟,我可以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真誠的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