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總算回來了。”阿蘇看見李曦寶一臉喜的道。
李曦寶奇怪,“你怎麼這麼高興?”
“奴婢是爲了郡主高興啊,郡主和司馬世子這一出去就是整整一天呢,王爺在府裡也高興得很。王爺還說了,奴婢在這等著,等郡主回來就去見見王爺去。”
“好,我過去看看。”
李曦寶找到姜元諶的時候,他正在福壽院裡,金側妃也在。
“父王。”
“傾華,你可回來了,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姜元諶問道。
“本來只是想在淮南王府去看看就回,結果那裡留下我用膳,再之後,司馬世子要帶我領略京城風,京城這麼大,一來二去就現在纔回。”李曦寶也著實是累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可在金側妃看來,簡直是氣死了,這個姜傾華可真能裝啊,纔不過去了淮南王府一次,就這麼多廢話。
姜元諶確實是很高興,“傾華,淮南王在朝中地位顯赫,你若是能和淮南王府親近的確是好事一件,以後你的姻緣上也能接到更好的選擇。”
“父王……”李曦寶皺眉,“我還小呢,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呵呵,是啊,王爺,咱們郡主纔回來,不得在你邊多待幾年嘛。”金側妃著姜元諶的肩膀笑瞇瞇道。
姜元諶心好,便點頭稱是,“那就留幾年,留到了及笄之年也就該嫁出去了。”
“咳咳。”老太妃也跟著高興,樂著樂著就咳嗽了起來,大有止不住的趨勢。
“咳咳,咳。”
“母妃,你怎麼又咳了,你可得按時喝藥才行啊。”姜元諶對老太妃的十分在意。
金側妃嘆氣,“王爺,誰說沒有喝藥呢,這天天喝著,苦得不行,可這可見著還是不見好啊,真讓人憂心。”
說到這,金側妃瞧著了李曦寶,睜大眼睛像是想起了寶藏似的,“王爺,瞧瞧咱們的歲數真是大了,眼前就放著這麼一個神醫呢,咱們怎麼都不知道找傾華郡主來給老太妃瞧瞧呢。”
這番話是提醒了了姜元諶了,姜元諶連忙道:“傾華,別愣著了,過來快給太妃瞧瞧。”
“好吧。”李曦寶蓮步輕移,溫順的走過去診脈。
“老太妃,你這咳嗽的病可多久了?”
“唉,算是老病了,已經有很多年了。第一年還是因爲你丟了那一年,誰知道後來越來越嚴重了,尤其是到了秋冬時節,咳得不行。”
“太妃素日裡可覺得呼吸困難嗎?悶嗎?”
“悶,悶得很。”
“走路呢,可有力氣?”
“一點力氣都沒有。”老太妃連連嘆氣,“我這把老骨頭啊,快是散了架了,咳咳咳。”
李曦寶大概明白了,收了手。
金側妃在一邊著,搭話問道:“傾華,你看看可有的治嗎?”
“還真有。”李曦寶點頭。
“那你快說說,什麼法子。”
“我已經給老太妃診脈過了,老太妃這咳嗽屬於是傷咳嗽,主要的法子還是清肺潤肺。我給老太妃兩個方,一個是食補,多吃一些木耳、百合和蘿蔔。”
金側妃連忙點頭,一副心著急的樣子,“那麼另外一個方呢,是不是要喝藥?”
這個金敏蘭這麼擔心老太妃的可李曦寶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突然提出來讓給老太妃瞧病,若是瞧好了,老太妃豈不是會更喜歡嗎?
金敏蘭這麼明的人會做這種蠢事嗎?
想到這裡,李曦寶乖巧道:“姨娘說對了,到底是病了這麼些年,藥必然是要喝的。我這個藥方便是川貝母一錢、黃一錢、 木蝴蝶兩錢、百合一錢、人蔘半錢,溫開水煎服,一天喝一次即可。”
“可還有其他?”金側妃一樣一樣數著。
“旁的就沒了,不過要切記,這方子一定要用人蔘,切不可用沙蔘,用沙蔘的話那作用可適得其反,會害了老太妃的肺。”
金側妃眼神認真的點著頭,“好,我這就派人準備去,咱們自家的藥房裡這些都有,儘量今天晚上就讓老太妃喝上這神醫的藥。”
“姨娘過獎了,可不要神醫神醫的我,我不過是隻懂一點皮罷了。”
金側妃眼中含笑,笑容嫵叢生,不仔細看,可真看不出眼底那一份冷來。
姜傾華,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等著瞧吧。
人人誇讚的神醫連個咳嗽都治不好,到時候看王爺還怎麼喜歡這個鄉下丫頭!
可是憑著神醫這二字出的風頭,非得要把的風頭給打下來!
李曦寶餘掃過金側妃那張嫵人的臉,開口又乖巧懂事,“姨娘,這藥要不要我親自去熬。”
“不用不用,怎麼會用到你呢,咱們府裡那些婢是幹什麼吃的,你儘管留下這個方子婢去熬就是了。”
李曦寶是真的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又在打架。
“看咱們傾華困的,趕回去歇著吧,阿蘇,帶你主子回去早點睡。”
冬夜裡,北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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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苦的味道從後廚的方向飄了出來。
姜萬華在窗口往外面瞧了一眼,就立刻關上窗戶跑回金側妃的面前。
“母親,那藥好像熬好了,已經給老太妃送過去了。”
金側妃對著銅鏡一遍一遍梳順自己的長髮,脣畔勾著妖的弧度,“很好,也許快的話,明天就會有好戲看了。”
“母親,真的能嗎?”姜萬華又期待卻又不敢相信。
“你放心,這一次藥方是姜傾華給的,只要是的方子出了問題,給老太妃喝壞了,絕對難辭其咎。”
“可母親,那藥會不會太烈了,要是給老太妃真的傷到了怎麼辦。”
“傷了就傷了。”金側妃的頭髮已經梳到了髮尾,“哼,那老太婆年輕的時候一直看輕我這個側妃,可沒刁難我,就算是今天我得了家權,還是每每我一頭。若是出了事,那反倒是好事一樁。”
“母親高明。”
“快回去睡吧,有沒有效果明天自然見分曉。”
姜萬華心滿意足的開了門。
“等一下。”
“母親?”
“還有啊,最近那個玉華都在幹什麼,我可有好些日子都沒有看見了。”
“還能幹嘛。”姜萬華臉上掛著看不起的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臉上的傷可還沒好呢。”
金側妃笑了笑,拉開梳妝檯最底層的屜子,從裡面翻出來一隻白的小瓷瓶。
“吶,把這個送給用吧,就說對傷口的癒合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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