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氏心口一跳,看著謝雲禧仰起的那張哭花的臉以及那雙如水洗過的葡萄般明亮的眼睛,下意識地便將人踹開,「我怎麼會知道!周嬤嬤,到底出了何事?」
周嬤嬤這才上前行了一禮,神嚴肅,「回老夫人,方才有人往世子的晚膳里投毒,被老奴當場抓到。世子妃了驚嚇,才過來尋老夫人主持公道。來人,把人帶進來。」
松氏面沉,看著自己面前一桌子的菜,頓時沒了胃口。
春秀被綁進來,癱在地,看見松氏,不住地磕頭,「老夫人救我,老夫人救我,奴婢是被迫的。」
松氏還未及盤問,外頭門簾響,沒一會兒寧氏便腳步匆匆地進來了。
「母親,聽聞雲禧哭著來了松鶴院,可是出了什麼事?」寧氏一臉關切,蹲下將謝雲禧扶起,見那一臉狼狽的樣子,眼裏幾乎閃了火花,「好孩子,別哭了,可是世子不適?」
「哼,夫人倒是天盼著世子不適?」周嬤嬤在一旁冷笑道。
「周嬤嬤,你這是何意?為母親,關心自己的兒子怎麼的在你裏竟也了惡意了!」寧氏冷冷地說道。
周嬤嬤卻是不再理,只盯著春秀惡狠狠地說道,「說,到底是誰讓你下毒害世子!你若不從實招來,我就把你賣到最低賤的勾欄院裏去,讓你不見天日!」
春秀眼中閃過驚懼,幾下子就爬到寧氏腳邊,死死地拽住的子,「夫人救我,夫人您說過會保奴婢的,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也是聽了您的吩咐……」
「住口!」寧氏狠狠地推開春秀,臉上神猙獰,「誰讓你胡攀咬我?世子給了你多銀子讓你來誣衊我!」
「母親……」謝雲禧一臉的不可置信,連聲音都在發。
「不是我!」寧氏恨恨道。
謝雲禧過去就給了春秀一腳,邊哭邊道,「你這個包藏禍心的丫頭,竟然還敢攀咬母親。母親大度,怎麼可能因為世子不是的親兒子就要毒死。你還不從實招來!」
這話,分明就是拐著彎說寧氏容不下顧縉這個繼子,下毒戕害他。
「世子妃,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沒有!」
「你就是在說謊!世子若有事,母親難道能有什麼好不!」
松氏多聽謝雲禧說一句,就覺得自己的心火往上多升了一寸。這個遇事只會哭的人怎麼的說話就如蛇打七寸一般!
「行了!一個丫鬟也敢誣衊主子,來人,把堵了拖出去杖斃!」松氏發話道,很快便有人進來將掙扎的春秀堵了拖出去,任由百般掙扎,屋的人連看也沒看一眼。
周嬤嬤原就沒打算憑一個丫鬟能翻出什麼浪來,自是毫無意見地立在一旁。謝雲禧就更加無所謂了,一個背主的丫鬟,活該被打死。
「至於你們,回春山居去。晚些時候,我再撥人過去給你們用。」
謝雲禧吱吱唔唔,「便……便是祖母再撥了人過來,孫媳也不敢用。誰知道,們會不會再害我跟世子。這個幕後主使不抓到,孫媳連覺都睡不著。」
上元燈夜,驚鴻一瞥,至此亂了餘生。本欲與他一世桃源,他卻墮她入地獄無間。
永寧公主戚灼生而尊貴,是建寧帝最寵愛的女兒,在她眼裏,駙馬的作用不過是給她提供一個孩子。她本想選那沒有權勢的狀元郎,最後卻選了出身大族的衛國公世子。戚灼以為兩人會像尋常世家夫妻一樣相敬如賓,誰知這人卻用盡渾身解數,隻為與她更進一步。起初,戚灼並不在意,追逐她的世家子弟何其多,她從未動過情,就算是駙馬在她心中也並無差別。可是後來,矜貴自傲,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的永寧公主,會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駙馬手中握劍,大鬧國公府。奪嫡兇險,家宅不寧,長路漫漫,撲朔迷離,卻有一人始終與她並肩而立,生死相隨。“臣此一生,別無二求,隻願公主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