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縉眼中神微深,停頓了片刻,終是不聲的問道:「幫我?幫我什麼?」
不經意間帶著幾喑啞的聲音,讓謝雲禧面微紅,不聲的咽了口唾沫,心中念叨著即是空。
謝雲禧輕咳了一聲,沒有任何破綻地做出了一副的表,「夫君真討厭,這種事還要妾講出來,當然是幫夫君沐浴了!」
自開口的那一瞬間,顧縉瞳孔微,面上雖說冷靜,但子卻是了半邊,不由得微微咬牙,這個妖!
半晌沒有得到答覆,謝雲禧表逐漸變得委屈,「夫君這是不肯嗎?」
剛剛在外面遇到了那樣噁心的人,現在自然是要來洗洗眼睛。
「不必如此麻煩,我習慣了自己一人。」
隨著顧縉的聲音落下,謝雲禧霎時間紅了眼眶,「我就知道,夫君心裏還是嫌棄我的吧?也是,畢竟我只不過是一個沖洗的落魄世家小姐,可夫君可是景國公府的世子。」
顧縉回注視著那雙狐貍眼,似乎是在辯駁那其中究竟有幾分真心。
「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無厭棄你之意,只是希你莫要後悔。」
電火石間,謝雲禧猛地抬頭,「夫君這是答應了?」
顧縉站在屏風后,從窗子照進來的,穿過鏤空雕花的隙,終是落到了顧縉的臉上,影明滅間,臉上的神莫名。
屋子靜默了片刻,顧縉那帶著幾分清冷的聲音再度傳來,「可是反悔了?」
謝雲禧終是回過了神,反悔?反悔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自然不是,既然夫君沒問題,我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從這人的臉上,顧縉看不到半點惺惺作態的,若是真要說有……他略微擰眉,或許該言之為興?
雖是沐浴,但大概是有謝雲禧在場的緣故,顧縉並未除盡全,故而只是在面前出了上半。
那衫掩飾下的皮不見任何弱態,甚至還有腹,升騰的霧氣之中,約約的仿若能看到他的人魚線。
謝雲禧只覺得腦中一熱,下意識的止住了思緒,夭壽了夭壽了,萬萬不能再想下去了!
迷迷糊糊間,顧縉的聲音突然傳來,「幫我背吧。」
謝雲禧微愣,沒料到他竟然真的肯用自己,停頓片刻后,這才回了一句,「好好,夫君莫要著急,我準備一下!」
至於準備什麼,大概也就只有自己心中清楚了。
整理好心緒,當轉至顧縉背部時,心臟猛地一,原本已經做好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然而心中升起的並非是那些旖旎想法,而是略微有著幾分然。
本應該是潔的背部,上面縱橫著許多猙獰的疤痕,生生地破壞了那種。
這些,大抵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到了這一刻,謝雲禧終於真切的覺到了,面前這位並非是什麼病弱的世子,而是有著赫赫戰功的將軍。
顧縉閉著眼睛,原本心中一片平靜,然而,當那彷彿若無骨的手指到他背部傷疤的那一瞬間,他突然睜開雙眼,渾繃。
還未開口,後那姑娘便已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