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他是你做爹的,你總不至於苛待自己的孩兒,元朗的事,就隨你去吧。」
就知道長公主一定會同意,顧縉誠心道:「多謝外祖母。」
長公主點點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如此拔如松,有乾坤的外孫,非常欣:「真好,一下就長這麼大了,你娘知道你有今日,一定非常安,你不僅從顧家的鬥爭中存活了下來,還當上了鎮南侯,做了大楚的功臣,我的孫兒,當真非池中之。」
顧縉笑道:「這都是外祖母培養得當,都是您的功勞。」
看顧縉這麼孝順,長公主當然是欣的,又道:「你要去找謝氏,可有的消息了?肚子裏的孩子,我這重孫也該生下來了吧。」
「是,生了雙胎,一男一。」顧縉將來時剛得到的消息與長公主分,連帶著一向冷峻的面也染上些許飛揚的彩:「兒子顧臻,兒顧靈。」
「好好好,上天待我不薄啊,還能看到重孫出生。」
長公主非常高興,這回可確確實實是的親重孫了,和元朗是不一樣的。
因為高興,對顧縉將要離開的事也就不多做阻攔,還囑咐他好好照顧謝氏,又送上一大堆禮品讓他帶走。
回鎮南侯府的時候,顧縉拖著兩馬車的補品,還有榮瑄郡王和景平郡主給他小寶寶的禮,他又帶著元朗和崔令蔓,簡直滿載而歸。
馬車裏,顧縉對元朗說道:「知道爹爹帶你回府,是為什麼嗎?」
元朗探著小腦袋道:「知道,曾祖母說了,爹爹想讓元朗繼承黑甲軍,做大元帥,說黑甲軍是一支很厲害的軍隊,爹爹是個大英雄,元朗以後也要做大英雄。」
長公主連這個都跟元朗說清楚了,倒是省去顧縉不事。
顧縉哭笑不得:「大英雄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吃得苦中苦才能方為人上人,明日爹爹會派卿九叔叔訓練你,卿九叔叔會教你很多本領,到時候可能會苦會痛,元朗可不許哭鼻子。」
小元朗拍著脯保證:「我不怕,曾祖母說爹爹小時候就很厲害,元朗也要向爹爹學習,不怕吃苦,不怕流汗,等長大了像爹爹一樣做個大英雄。」
有此志向,孺子可教。
顧縉道:「男子漢說話要算數,爹爹將會離開一段時間去找你娘親,你可要好好跟著卿九叔叔訓練,好好守著府里,等爹爹回來,就考校你的本事。」
元朗點頭,小臉上滿是期待:「元朗什麼時候能見到娘親?爹爹會帶娘親回來嗎?」
「會的。」顧縉道:「而且你要做哥哥了,娘親生了個小弟弟,還有小妹妹,以後你是大哥,就要做個小男子漢保護他們。」
「哦,我要做哥哥嘍!」
小元朗很高興。
顧縉道:「明日,我會接一位老到府里跟你們一起生活,你要稱為祖母,以後也得像孝順自己的祖母一樣,好好孝順,知道了嗎?」
「元朗又有祖母了嗎?不是國公府里兇的那位?」
「不是。」
顧縉笑了笑,寧氏若是知道自己當初對元朗的苛刻讓他這麼排斥他,只怕後悔不迭。
「那好吧,元朗一定聽爹爹的話好好孝順,那姑姑也去嗎?我想讓姑姑在家陪我。」
「當然,姑姑會留在府里,直到爹爹和娘親帶著你的小弟弟,小妹妹回來。」
「好耶!」
小孩子心,高興得快,注意力轉移得也快,到了鎮南侯府,下了馬車他就忘了這一茬,高高興興的央求卿九給他傳授本事去了。
顧縉給他們安排了新的院子,特意親自送崔令蔓去休息。
崔令蔓對謝雲禧生了雙胎一事也到高興,路上誠心道:「恭喜表哥,喜得麟兒,千金。」
顧縉點點頭,道:「多謝,你安心在鎮南侯府住下,等過段時日,我們就回來看你。」
崔令蔓道了聲是。
顧縉腳步一頓,特意多說了一句:「不要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在這府里,你和元朗一樣都是主子,你的婚事我已經拜託外祖母幫你留意了,外祖母看人一向很準,你就放心吧。」
將的一切安排得妥妥噹噹,還照顧的緒,崔令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道:「多謝表哥的厚,表哥表嫂,還有干祖母對令蔓的照拂,令蔓銘記於心,無以為報。」
「不需要你報答,我們是一家人,理應守相助。」
這句輕飄飄的守相助,顧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說出這句的時候,崔令蔓有多。
這才是家人不是嗎?哪怕失去父親,失去弟弟失去母親,但有謝雲禧和顧縉在,崔令蔓從來沒覺得世上只剩一人。
一直都不孤獨,以後也不會,因為有人始終將放在心裏,對比親爹親娘還熨,的後半生,不愁無依無靠。
安排好了這些,顧縉又連夜將洪越的娘親,元朗的親祖母接回府里,一切也就圓滿了。
此去一路,不管時日多久,他的後方再無牽掛,未來,他只和謝雲禧,還有他們的孩子一起相伴相扶,雲遊天下。
翌日,一大早,顧縉沒有驚任何人,獨自一人騎上一匹快馬就出發了。
府里的事,以及教育元朗一事,顧縉都給了卿九,卿九當然不舍,不過他一向聽從顧縉的命令,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按他的吩咐一一應承下來。
顧縉十分放心,臨行前特意附耳在卿九耳邊小聲說道:「等下次回來,我便求了夫人放任人,把白芍姑娘嫁給你。」鬧得卿九變個大紅臉。
顧縉哈哈一聲,快馬揚鞭,肆意馳騁而去。
倒是沒想到,顧瀟會來送他。
似乎早有所料似的,顧瀟等在離京的道上,見著他策馬而來,一點兒也不意外,坐在椅上笑著與他打招呼:「此次離京,不知何時才能團聚,許久沒有和大哥喝酒了,不如小飲一杯?」
顧縉見著他,面上掠過一意外,但聽他稱呼自己為大哥,卻也十分開懷,他翻下馬,笑道:「小飲一杯又何妨,千金難買真兄弟。」
顧瀟後的案上已經擺好了酒菜,兩人對立而坐,顧瀟給顧縉倒了酒,舉杯道:「這第一杯,祝大哥和嫂嫂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顧縉與他杯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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