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鐘的,現在事已經清楚了,你是不是該賠償我們了?」
「沒錯,按照合同你們南天集團要雙倍賠償給我們!」
「今天不賠償,我們就不走了!」
「……」
鍾落雪秀眉一蹙,當即追問道:「齊天,你可都看清楚了?這批鋼材真的有問題?」
齊天點點頭,「看清楚了,這批鋼材確實有問題。」
「這怎麼可能?自打我上任以來,一直都在嚴抓質量關,正常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質量問題的啊!」
鍾落雪不敢相信齊天說的。
齊天淡淡道:「落雪,你雖然一直都在嚴抓質量關,但是你卻沒有抓鬼!」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背著我搞事?」
鍾落雪驚訝道。
齊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說的不全對,這個鬼在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質量上做手腳,畢竟咱們南天集團有那麼多道質量檢查的關,區區一個鬼不可能躲得過那麼多道把手質量的關。」
「那這批鋼材又為什麼會出現問題?」
鍾落雪十分的不解。
齊天理了理袖,「很簡單,咱們質量過關的剛才確實出倉庫了,不過剛出大門,就被別人給換掉了,我說的對吧?」
話畢,齊天看向倉庫保管員。
「你看我幹嘛?」倉庫保管員有些心虛,厲荏道。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齊天淡淡道。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倉庫保管員咬著后槽牙道。
「說吧,你收了人家多好費?」
「我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倉庫保管員聲音極大道。
啪嗒!
齊天拽了一下倉庫保管員的服,從兜里掉出來一張卡。
「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工資卡,你管得著嗎?」
倉庫保管員連忙低頭去撿。
「工資卡?」齊天笑了笑,當即看向鍾落雪,「落雪,咱們南天集團用花蕊銀行的工資卡嗎?」
鍾落雪搖了搖頭:「沒有,花蕊銀行是國際大行,一般不會接待咱們這種公司的工資轉賬業務。」
「你可都聽見了?」
齊天看向倉庫保管員。
倉庫保管員厲荏道:「那我記錯了還不行嗎?這不是我的工資卡,就是我的銀行卡。」
「你的銀行卡?」齊天嗤笑一聲,「你怕是連花蕊銀行的所在地都還不知道呢吧?」
「我當然知道。」
「在哪兒?」
齊天咄咄人道。
「在,在……」
倉庫保管員已經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你本就是在撒謊!」齊天擲地有聲道。
「我沒有撒謊!」
「你就是在撒謊,你狡辯也沒有用,你就是撒謊,你難道不知道花蕊銀行的辦卡規則嗎?」
齊天向前邁了一步,滂沱的威得倉庫保管員已經快要站不穩了。
「花蕊銀行的辦卡規則是你必須擁有一家非常有實力的公司,就算是咱們南天集團去辦卡,也未必能辦下來這種茉莉花卡!」
齊天指了指倉庫保管員手中的卡。
「你手裏的那張茉莉花定製卡,是需要擁有上百億資產的大公司才有資格申請的,雖然你手裏的只是一張附屬卡,但也不是你這種平頭老百姓能夠辦出來的!」
「你,我……」
倉庫保管員說不出話來,額頭的汗水噼里啪啦滾落下來。
齊天繼續道:「我勸你最好把事如實說出來,不然巡捕房來了,你的後半輩子就有可能在裏面渡過了!」
「不,不不!」倉庫保管員噔噔後退兩步,當即撲通一聲跪在鍾落雪面前,「董事長,我錯了,我這就把錢還給您,我就是一時財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董事長,您千萬不要報警,求求您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落雪冷若冰霜道。
倉庫保管員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我說,我說,前幾天有個人來這裏找我,他說只要我按照說的去做,事后就會給我一大筆錢!」
「說是那筆錢夠我後半輩子養老的了,還說也夠我娶上一個漂亮的媳婦……」
倉庫保管員把之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全都講了出來。
「人?」鍾落雪秀眉一蹙,也沒有得罪過人啊,尤其是人,就更沒有得罪過了。
倉庫保管員點頭道:「沒錯,就是一個人,長得非常漂亮,哦,對了,好像與董事長您長得有幾分相似。」
「胡扯!」鍾落雪白了一眼那名倉庫保管員,漂亮的人長得像也很正常,畢竟大眾的審觀在哪兒呢!
大眼睛雙眼皮,皮白皙,材勻稱,這就映襯那句話了,好看的人千篇一律,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從倉庫保管員裏說出來這樣的話,鍾落雪總覺得有點調戲的意思,所以才怒的。
「是是是,小的就是胡扯!」倉庫保管員自兩個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齊天卻將這句話聽進心裏,他可不覺得倉庫保管員在胡扯,這個對鍾落雪充滿敵意的人,與鍾落雪有幾分相似,那麼很有可能會是一個人!
鍾莎莎!
半年前,那件事之後,鍾莎莎就突然人間蒸發了,他派手下去找過,可是沒有找到。
當時齊天就懷疑這個鐘莎莎很可能是被李老太的人給弄走了,畢竟那個時候李老太已經來到了北海市。
後來隨著李老太去世,他也就把這件事給淡忘了,如今回想起來,這次搞事的人很可能就是歸來的鐘莎莎!
當然了。
齊天現在也只是猜測,還不敢百分百肯定,不過,倉庫保管員口中的這個人,絕對不能排除鍾莎莎。
看來他以後要小心這個人了!
「各位,你們可都聽見了?這件事跟我們南天集團無關!」鍾落雪扯嗓子喊道。
「什麼跟你們南天集團無關?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南天集團自己演的一齣戲!」
「沒錯,我看他們就是在演苦計!」
「我們不管,總之這批鋼材我們不要了!」
有人趁嗓子在帶節奏!
「對,這批剛才我們不要了!」
「我們還要賠錢!」
齊天倏然從原地消失,下一秒來到那名帶節奏的男子面前。
「請問,你是哪家公司的?」
「我……」
那名男子目有些躲閃。
「你管得著嗎?總之你們賣的鋼材就是有問題!」
那名男子梗著脖子道。
「我現在問你是哪家公司的?我們南天集團與你有過合作嗎?」
齊天質問道。
「我,你……」
那名男子說話有些磕。
「董事長,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派人把咱們倉庫的那些貨真價實的鋼材運走的,後來也是他換了劣質剛才!」
倉庫保管員認出了男子!
「你胡說八道!」
男子咬著后槽牙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也怕攤責任,所以那天我用手機地拍了照片,不信你看!」
倉庫保管員拿出手機。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就是這個男子!
男子見勢不妙,連忙撒便跑。
「快追!」鍾落雪喊了一嗓子,可現場只有一個弱子,還有另外一個年過半百的倉庫保管員。
咻!
齊天手腕一翻,一道寒芒手而出,刺中那名男子的后膝蓋窩!
男子慘一聲,便應聲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蜷一隻蝦!
齊天走到男子邊。
「說吧,是誰派你來搗的?」
「沒有,沒有人派我來搗!」
男子死丫子。
齊天掏了掏耳朵,淡淡道:「你可以不說實話,不過最多還有十分鐘,時間一到,你那條被我骨針刺中的將會永遠變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