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鎮北王求親于你,可這都兩三日過去了,怎麼還沒有靜?”
鐲兒收拾著桌子,里念叨著。
那天,也在。
雖然意識有點模糊,但確實聽到了鎮北王說娶家小姐心切的話。
南青風坐在床頭,手里拿著本這個世界的書瞧著。
“許是有什麼事絆著了,才過了兩三日而已,急什麼?難不……”
南青風放下書本,挑眉看向鐲兒,“小丫頭春心萌,想嫁人了?”
“才不是。”鐲兒臉一紅,忙用力桌子,咬著下,猶豫片刻后道,“鎮北王雖然眼盲,但有些權勢,若是嫁與他,小姐日后就有人護著了,也不怕有人欺負……”
南青風看著書,聽到這話輕笑一聲,“不是嫁個人就一勞永逸了,靠人不如靠己,自強大才是底氣。”
鐲兒兩眼詫異到迷茫。
詫異家小姐與先前真的完全不同了,又有些迷茫,眼前的小姐,一點都不了解,好似一個陌生人般。
“時辰不早了,收拾完早些歇著吧。”
南青風合起書,放在床頭。
這書上記載的東西,跟腦海中知道的信息差不多,沒必要繼續看。
“是。”
鐲兒輕手輕腳收拾完,準備退下。
“對了。”南青風又住,“我見這書架上有本藥草集,你帶回去,無事了翻著瞧瞧,若是能完全記下最好。”
鐲兒走到博古架前一看,果然瞧見一本藥草集,收懷中,說了聲“小姐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橘的燭火飄搖,南青風兩指并劍,一道勁氣發出,火焰瞬間熄滅。
月從窗外滲,照在床頭,黑白分明的眼晶亮,里面著一抹幽深。
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順理章的離開北冥府。
而且,得趕在老二北冥楠回來之前離開。
雖然穿書這幾日,還未見過北冥楠,但知道,北冥楠是北冥家最難搞的人。
比北冥家主,北冥震還要難搞。
若是拖到那時,再要離開可沒那麼容易,而且在北冥府的日子也會舉步維艱。
想著想著,困意滾滾來襲。
“備馬!快備馬!夫人要宮請太醫!”
外面,尖銳急躁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
南青風的瞌睡蟲直接被碾死,驀的睜開眼,下床打開門,著院外。
黑沉的天,幾簇火焰在墻外跳躍著,格外顯眼。
“小姐。”
鐲兒披著袍快步走來。
“去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是。”
能讓赫連如親自宮請太醫,怕是北冥意跟北冥婧兒之間誰出了幺蛾子。
若是北冥婧兒,怕是赫連如會直接來房里嚷嚷著要取,但是沒有。
那就只剩下北冥意了。
片刻之后,鐲兒氣吁吁的跑來,“小姐,他們說,意爺的傷口忽然惡化,右手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南青風眉心一跳。
曾看過北冥意的傷勢。
東方楚燁出手果斷刁鉆,那一劍雖然讓北冥意傷不淺,日后提不了劍是真,但還不至于說保不住。
這其中,必定還發生了什麼。
“你在落影院待著,我去趟寒院。”
這丫頭上有傷,若是讓人看到沒錢看病卻上了藥,那麼重的傷害好的那麼快,又要引來麻煩。
鐲兒也懂南青風的意思,用力點頭應下,心下卻滿不是滋味。
現在什麼都幫不上。
就是個累贅。
南青風沒有察覺到緒變化,滿心想的都是北冥意手忽然不保的事,停頓一瞬,舉步朝寒院走去。
說不定,這是個離開北冥府的契機……
北冥府上,又飛狗跳一團。
南青風很輕松的到了寒院。
門口守著侍衛,見前來,當即手攔下去路。
“夫人吩咐,在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進意爺的房間!”
屋燭閃,一個子的影映在窗上。
南青風朝著里面抬抬下,“怎麼,里面那個不是人?”
吱呀——
門從里面打開,出北冥婧兒蒼白無的臉。
“姐姐不是外人,讓進來吧。”
“可是……”
“姐姐跟大哥是親兄妹,難不還會對大哥怎麼樣嗎?”
那侍衛不說話了,放下手,南青風順勢舉步邁房間。
“大哥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說右手不保了?”
南青風邊說,邊往床頭踱步。
北冥婧兒跟在后,“上午還好好的?姐姐是在說笑嗎?鎮北王來了一遭,大哥的況就不好了,姐姐明明知道的……”
這人,明明知道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故意曲解。
南青風也不搭理,說話之間,人已經到了床頭。
幾日不見,北冥意消瘦了不,還于昏迷當中。
右手手腕上的繃帶,已經被蔓延浸,還在不斷往外淌。
赫連如每日請大夫給北冥意看傷上藥,用的還都是上等的,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況。
眼底芒微閃,俯湊近了北冥意手腕。
一手才了下繃帶,北冥婧兒忽然擋在面前。
“姐姐已經讓鎮北王廢了大哥的手了,現在又要做什麼?”
南青風直起腰兩眼凝著北冥婧兒,“這是北冥府,我能對北冥大爺做什麼?不過看看傷口而已,你的反應會不會太敏了?難不大哥的傷被人做了手腳?”
北冥婧兒眼底毫微閃,面沒有毫變化。
“你曾經傷害過大哥,我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我曾傷害過他?”南青風眉梢高挑,“妹妹眼瞎了嗎?用劍刺穿他的,是鎮北王東方楚燁,妹妹怕是不敢得罪鎮北王,在這兒拿我出氣吧?柿子挑的,妹妹好會啊……”
“我沒有,”北冥婧兒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怒火,“鎮北王之所以手,還不都是因為你?姐姐才是,在這兒裝模作樣。”
南青風攤攤手,“被人寵也是罪過咯?那北冥意因你傷我取,我是不是也可以算在你頭上?”
舉步上前,朝北冥婧兒迫近,“今日清凈無人打擾,不妨你我二人就好好清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