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青風那般篤定,守衛也不敢怠慢。
若是真的,那肚子里可是二皇子的骨,可不是他們幾個守衛能擔待的起的。
再加上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草率理此事,會更加麻煩。
幾個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掉頭宮。
南青風見狀,滿意一笑。
天冷地凍,瞧著路邊攤有賣熱騰騰的烤包子,便走過去要了幾個,捧在手里熱乎著,邊吃邊等。
“報——”
二皇子寢宮,一聲焦急的聲音劃破寧靜。
耶律沙正被丫鬟伺候著穿騎裝,聽著外面這靜,略微不悅。
“什麼事大呼小?”
門開啟,守衛快步進門直接跪地。
“殿下,宮門口有個子,說是有了殿下您的孩子,屬下等不敢輕舉妄,特來請示殿下。”
“有了二爺的孩子?”
耶律沙眉頭一擰,旋即哈的笑了一聲,示意丫鬟繼續給自己穿戴。
“二爺哪兒冒出來的人,二爺我怎麼都不知道?”
他倒想要個人,可惜這些年都沒有讓他眼的人。
想到這兒,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南青風的模樣。
眉眼如畫,時而靈狡黠,時而冰冷人脊背生寒。
想著想著,他臉上出了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那人十分篤定,說殿下若是不認這麼一號人,便任由我們打殺。”
耶律沙已經穿戴整齊。
肩披灰狼皮,箭袖束腕。
他形魁梧高大,面容剛毅俊朗,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滿滿的野與雄渾的男荷爾蒙氣息。
“倒是個有膽量的,可惜算錯了,二爺可不是到沾花惹草的人。”
“是,屬下明白了,這就下去理了那妖言眾的人。”
耶律沙“嗯”了一聲,從墻上取下長弓,正準備邁出門去,又覺得這人冒出來的突然。
“站住!”
守衛回頭抱拳,“二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那人……可有說自己什麼名字?”
守衛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那人并未說名字,只說故人遠道,從南而來。”
從南而來?
耶律沙沉片刻,猛地想起什麼,面大變,又驚又喜,將那長弓直接扔到床榻,大步朝外邁去,一把揪住那守衛領。
“那人現在何!二爺現在就要見!”
耶律沙前后轉變太過巨大,直接把那守衛看傻了眼。
腦海中一片空白后,口中支支吾吾回答,“還……還在宮門口……”
耶律沙一把甩開他,翻上馬,直奔宮門口。
南青風坐在木頭板凳上,無視周圍嘲諷打算看笑話的民眾,將最后一口烤包子咽下。
包子油香,吃的朱染了些油水,想一番,卻發現換了北國的服,并未帶帕子。
正為難時,皇宮厚重閉的大門吱嘎一聲,從推開。
獷的漢子坐在馬背上幾乎是第一時間飛馳而出,見人如海,當即勒韁繩。
駿馬在他下嘶鳴,他兩眼急切的在人群中搜索那個悉的影。
“二皇子!二皇子真的出來了!”
“敢信口雌黃說有了二皇子的孩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眾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向南青風。
南青風卻不以為然的揚揚眉,抬起一只手,慵懶的沖著耶律沙揮了揮。
“呦負心漢,我在這兒呢。”
耶律沙聞聲朝來,繃的面容瞬間舒展,如狼般的兩眼亮起。
兩輕夾馬肚,朝著南青風踱來。
“你是二爺我的人?有了二爺我的孩子?”
他眼神戲謔,但也夾雜著一興。
“誰讓二爺的面難見呢?”
不撒這個謊,可見不到他。
萬一在這期間他嗝屁了,麻煩的可是。
耶律沙心極好,朝著南青風出手,一用力,輕輕松松將南青風帶上馬背。
口中低喝一聲,駿馬嘶鳴,帶著二人重回皇宮。
站在原地看熱鬧的人傻眼了。
還以為是個冒牌貨,沒想到竟然是個真的!
人群在一瞬間安靜之后,立馬沸騰起來!
拐角,一個黑人著進皇宮的兩道影,了帽檐,閃重新匿在黑暗當中。
“這便是你的寢宮?”
南青風四下環顧了一圈,看到床上放著一方帕子,了沾了油的。
“二爺說帶你回北國,沒想,你自己追來了。”
耶律沙抬手,屏退下人,負手走到南青風后。
“怎麼?可是見二爺走了,才察覺二爺對你很重要?”
南青風自忽略了他的話,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水,去去口中味道。
“你大哥呢?可見到他了?”
才見到他,不跟他好好敘敘舊,竟然提起他大哥來。
耶律沙不免覺得有些掃興,坐在旁,斜眼睨。
“說起這個,二爺忽然想起,你可是在那地圖上做了手腳?我分明給大哥的是完好的地圖,但是大哥卻說收到的地圖是空白的……“
他危險的朝南青風靠近,“你打算如何跟二爺解釋?”
南青風就沒打算把北疆堪輿圖給他。
那地圖確實做了手腳,畫地圖的墨,加了點料,過了二十四個時辰之后,就會慢慢消失。
耶律沙檢查完地圖自然不會再打開反復觀看,沒有察覺是正常的。
“二爺沒拿到地圖,你大哥不跟你算賬?為了不傷你兄弟和氣,不如二爺拿著我這項上人頭去跟你大哥認錯?”
“你當二爺不敢?”
“二爺自然敢,敢的很。”
耶律沙眼底狠褪去,手就要南青風的臉。
微微瞇起眼,耶律沙識趣的又收回了手。
“可惜,二爺有些舍不得你這的臉蛋兒,再者,我兄弟二人之間的誼,可不會因為一張地圖發生改變。”
他也倒了杯茶水,一口飲下,面上開些許笑意。
“今日你來的倒是巧,大哥約我去絕故淵打獵,順帶引你去見見,我這北國的山、北國男兒的風采。”
絕故淵。
南青風眼底芒閃爍。
這傻大個,還以為他大哥約他打獵是聯絡呢,殊不知是要他的命……
正說什麼,外面傳來通報。
“大皇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