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冷漠地著他,沒有接他的話。
胡玉郎并不在意,他本來也不是真的關心云渺的想法,只是借此發泄一下郁積在心里的百來年的痛苦罷了。
“當初我也如你這般想,可等我真正了差后,才發現這是本就是一種懲罰!”
“你活著的時候,就沒有父母沒有親友,孤苦無依,四漂泊……”
“等你死后,就永遠被困在冷黑暗中,繼續忍那無窮無盡的孤獨!”
胡玉郎微仰著臉,著漆黑蒼穹,似在追憶著過往,邊掠過一苦的笑意。
云渺眉心微皺:“你曾經是差?這麼說你是……叛逃者?”
胡玉郎不悅地嘖了一聲:“你們一個兩個說話都是一樣的口氣,叛逃者,好像我有多麼不堪似的!”
“等著吧,等你們也在沒有盡頭的煎熬中發狂,就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云渺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直他的痛:“不管我們如何痛苦,都不會做你那些事!”
胡玉郎被噎了一下,臉頓時很難看。
云渺不想再多跟他廢話,掌心凝聚金。
本就打算自我了斷,徹底斷了皇上長生不死的念頭,不過既然讓遇上這個酆都的叛逃者,那正好就拼上一拼。死一個夠本,死兩個有賺。
胡玉郎見要跟自己手,不由嗤笑:“小丫頭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到底我比你多活了上百年,你那點本事還想對付我?”
云渺勾了勾角,眼中殊無笑意:“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怕死!”
話音未落,抬手將凝在掌心的金打了出去。
胡玉郎側躲過,幾步到了云渺面前,一道寒氣從斜下襲來,云渺旋跳開,剛一落地,順勢擊出一掌。
兩個人斗在一起,云渺很快落了下風。
胡玉郎說得對,本不是他的對手。若非胡玉郎已經寄附在這之軀上,連差也斗不過他。
一團寒氣將云渺包裹在其中,氣中似有萬千利刃,在云渺上劃出無數傷口。
云渺拼命掙寒氣,已是滿傷痕。
胡玉郎已經從腰間解下一幾節的皮鞭,抬手朝云渺甩了出去。云渺來不及躲,咬牙關手迎了上去,一把將鞭稍攥在手里。
瞬間,掌心就被得皮開綻,鮮蹭在鞭子上,卻毫沒有松勁,反而另一只手也攥住了鞭子。
胡玉郎往回用力,竟拉著云渺在地上拖了一段距離。
“小丫頭能抗啊,沒想到你能跟我打這麼久,你師父是誰,教的不錯!”胡玉郎輕蔑地攥著鞭子,垂目著單膝跪地的姑娘。
云渺牽了牽角,渾傷口疼得冒冷汗:“是我天賦高罷了!”
胡玉郎哈哈大笑:“可惜,你那些對付妖怪的本領對付不了我!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全你,免得你對自己下不了手!”
說著,沒拿鞭子的手猝然翻轉,掌心現出一支鐵鑄造的箭頭。
就在此時,差在他后從天而降,凌空畫出一道金符咒,抬手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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