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這句話趙玨沒問出口。
現在還是時機不到,貿然出口怕惹來麻煩。
不是他怕麻煩,他是怕到時候波及到江佑希。
江佑希通紅著一雙眼睛,憤怒道:「我從哪裏聽說的?我是從你裏聽說的,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趙玨更委屈了,「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趙玨實在是有些戴不住。
趙玨連忙向江佑希求證。
江佑希道:「你說你沒有那我問你,你跟齊敏是怎麼回事?當初你們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你說啊!」
「……原來你一直氣的是這件事?」趙玨忽然間想笑。
但是暼見江佑希冷凝的臉,愣是沒敢笑出來。
怕江佑希等下又不跟他說,他還得自己一個人在那裏苦惱。
江佑希是真生氣。
「你這是什麼態度?」江佑希兩眼一瞪,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趙玨趕擺正態度,道:「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跟齊敏真的沒什麼,如果你是介意我將留下的話,我立馬休書一封讓人趕將打發走,你說送到哪裏去就送到哪裏去,不?」
江佑希本來就火,現在聽到這話,更火了。
所以說,這是自己擋著他的好事?
江佑希怒了,抬腳就踹。
趙玨沒敢躲,生生了這一腳。
江佑希正在氣頭上,下腳也沒個輕重。
一腳將趙玨踹得彎下腰,不停地哀嚎:「啊,痛!」
「痛?」
江佑希看了他一會兒,道:「你可別想騙我。」
「沒有,我是真疼。」趙玨為了讓自己裝得真一點,還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冷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江佑希畢竟是個子,再大的力氣,對上長年健練武的趙玨,那都是撓。
趙玨裝得特別像,功地將江佑希騙了。
被騙了的江佑希,就這麼被趙玨給誆了。
「真的疼嗎?」
趙玨委屈地道:「真的疼。」
「哪裏疼,我幫你看看。」
趙玨哪裏敢讓看?
這可是神醫啊,一看不就了餡兒了?趙玨抱著人,死活不讓看,為免江佑希懷疑,他開始想盡辦法了轉移話題。
並功將江佑希帶偏。
趙玨靠在江佑希的肩膀上,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跟齊敏之間有什麼?」他剛才反思過,他跟齊敏的相齊,從來沒有過線過,江佑希也不是那種多疑的人,不應該存在這種誤會才對。
江佑希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不是說過,讓留在這裏的嗎!」
「什麼時候說過?」趙玨想了想,可算是想明白了,「是你剛回來的那天嗎?」除了那天外,江佑希並沒有異樣。
江佑希沉默以示默認。
趙玨那瞬間真的是哭笑不得的。
只能將那天的況細細地解釋了一番,直到給江佑希解釋清楚了,才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江佑希聽完臉都紅了。
所以說,氣了這麼久,本就是自己沒事找事?
江佑希有些不服氣,繼續道:「那好,就算齊敏的事是我誤會了,那今天那個人呢?又是怎麼回事?」
其實趙玨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江佑希所說的這個人指的是誰。
所以說,那個時候,其實江佑希當時是在的啰?
那都聽到了些什麼?
思來想去,能夠讓江佑希誤會的,也就是那麼幾句話了。
「原來你是在生這個氣啊。」趙玨想笑不敢笑,立刻道,「這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人是在我回宮的半路上黏上來的。當時說,在這個宮裏,有人慾對你不軌,所以我才跟說了幾句,結果這人居然心思不純,竟然還妄想藉著這個,要脅我接回華。
我心裏只有你,其他人怎麼可能得了眼?自然是想也不想地就要拒絕。後面的話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了,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走了。不過我也沒打算真留下就是了。本來就是打算問清了事,就打發了就是。」
江佑希細細地聽完。
聽到最後,江佑希愈發的臉紅。
所以說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想太多。
如果自己早些去問清楚,那他們哪裏還用得著彆扭這麼久?
再想想之前在雲瓊宮裏兩人說的話,江佑希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思慮間,江佑希就紅了臉。
趙玨看到這個樣子,心裏了兩分,他手攬住江佑希,笑著道:「沒事了,以後有什麼事,記得跟我說,莫要藏在心裏。像這些事,其實我們之間說開了就是了,也沒必要傷心了這麼久。」
江佑希心虛,低下頭,順著趙玨的力道,靠到趙玨的懷裏。
「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江佑希說完,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心虛。
之前還好好地說要相信趙玨的,結果呢,還是忍不住懷疑了。
不僅懷疑了,而且還懷疑了這麼久。
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江佑希越想越覺得自己錯了,便決定好好陪陪趙玨。
今天還是這麼久,江佑希難得的好臉。
甚至還親自給趙玨泡了茶,又替他肩,讓他放鬆一下。
兩人在宮裏,就相當於在雲瓊的眼皮子底下,兩人有任何靜,雲瓊都會立刻得知。這不,兩人前腳和好,雲瓊後腳就砸了手邊最喜歡的白瓷玉茶杯。
今日江佑希沒有回偏殿,而是留在了景和殿。
趙玨今天心不錯,秦蘇與陳牧也覺得輕鬆不。
趙玨道:「佑希,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現在還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趙玨心裏總歸是不安的。只有將人接回去,在自己的地盤上看著,他才能真正地放心。
江佑希想了想,道:「表姑的還未大好,我若是走了,實在還是不怎麼放心。」
「你若是留下了方子,讓其他醫者看也不嗎?」趙玨道。
江佑希之前還未覺得,但是趙玨提得多了,也覺出些味道來。
江佑希一臉古怪地看著趙玨,輕聲問道:「趙玨,你跟我老實說,你為什麼一直想讓我回鵬城?」
看到趙玨張,江佑希直覺得他肯定又會說些敷衍自己的理由。江佑希連忙警告道:「要說實話,如果你敢騙我,我就再在這裏呆上十天半個月!」
趙玨:「……」
然後用不容拒絕的力道,拉著江佑希快步離開。
趙玨拉著江佑希,快速地穿梭在各個迴廊小徑之中。
趙玨的速度有些快,江佑希不太跟得上。
但是又在跟趙玨賭氣,愣是自己抗著,憋著一口氣跟趙玨較著勁。
走了一段路后,趙玨忽然停下腳步。
他背對著江佑希,嘆了口氣,然後轉過頭,無奈地看向江佑希。
「佑希,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段時間,究竟是在跟我氣些什麼?嗯?」
江佑希梗著脖子,別開臉,道:「沒有。」
「沒有什麼?」趙玨問,「是沒有跟我置氣,還是沒有因為置氣而跑到白國,還是沒有因為置氣連我的面都不見,還是沒有因為置氣而連跟我說話都懶得說?」
趙玨每說一句話,都朝著江佑希近一步。
直到將江佑希得退到角落,被困在他與牆壁中間,這才停下腳步。
他手住江佑希的下,著不敢直禮自己的江佑希,道:「為什麼?自你從齊國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對我若即若離。之後更是跟我冷戰了數日,一直到現在,你都不肯跟我好好談談。」
「不想跟你說話。」江佑希不滿地推開趙玨的手,道,「放開,我還有事,你別跟著我。」
「不跟著你你要讓我跟著誰?」趙玨依舊將困住,大有不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不放走的意思。
江佑希不想說。
怕自己說了,到時候連這點相的時間都沒有了。
趙玨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是夫妻,你如果有了心事,你連我都不說,那你打算跟誰說?」
看到江佑希依舊滿臉拒絕,趙玨忽然覺得有些挫敗。
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從來不知道,我們之間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這麼深的隔閡。你有了心事,連我都不肯說了。」
「佑希,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膩了,所以想跟我分開了?」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記得江佑希以前說過。
在他們的那個世界裏,如果夫妻雙方過不下去了,是可以和離的。
然後各自去尋找各自的幸福。
可是他不想放手。
的幸福只能自己來給。
一直沉默的江佑希忽然紅了眼睛。
忽然轉過頭,憤憤地瞪著趙玨道:「你居然還好意思這麼說我?難道不是你移別,是你膩了我,所以想跟我分開嗎?!」
趙玨:「……」莫名覺得很委屈。
他哭笑不得地道:「佑希,你都說的是些什麼跟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移別,什麼時候想跟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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