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難道是活給他們看的標本啊,我們自己快樂就好,自己欣賞自己就好,難道不是嗎?」蘇菱悅看向肖宸宇。
「悅兒,朕從來沒有說過朕討厭這種覺,朕可喜歡極了。」
「那就好。」蘇菱悅笑了笑。
進鋪子,幾個人都迎接了出來,謝喻嘰嘰喳喳的好像個麻雀,還一把拉走了蘇菱悅,蘇菱悅只能單獨和王弟聊一聊。
「你剛剛從聖醫谷回來?師父老人家目前可好?你呢,怎麼樣了?葯吃了嗎?覺怎麼樣?」蘇菱悅的問題比較多,謝喻立即回答。
「你好了就好,師父老人家也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好好做這邊的建設,最近還要辛苦辛苦你。」
「為娘娘鞍前馬後,那是很快樂的,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謝喻由衷的笑了。
旁邊的謝明哲也過來行禮,「事已周全了,此刻就要招兵買馬了。」
「好得很,還是給你做,你做事一不茍,本宮放心。」蘇菱悅對謝明哲委以重任,謝明哲顧念之前蘇菱悅救助自己的事,自然盡心竭力投桃報李。
聊了會兒,謝明哲建議帝后移步去看看武館,這才兩天沒有過來,等蘇菱悅和肖宸宇再一次到武館的時候,裏面已全新,看到這裏,肖宸宇由衷的滿意。
「好,接下來的事都給你們了。」謝明哲和謝喻領命。
在外面玩兒了一程子,肖宸宇為蘇菱悅買了一些小玩意,兩人上馬車回去了,蘇菱悅沉浸在新開張的喜悅里,只覺心頭溫暖極了,快樂極了。
而肖宸宇的快樂就會死蘇菱悅的快樂,看到蘇菱悅這麼甜的笑著,肖宸宇道:「不人都說你在瞎折騰,但是唯有朕知道,並非如此。」
「他們喜歡誤解人,對我來說,已算家常便飯。」蘇菱悅淡漠一笑,眼神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
「世人只見皮相不見骨相,知道什麼?」蘇菱悅笑著湊近肖宸宇,在肖宸宇的臉頰上響亮的親吻了一下。
肖宸宇頓時眉飛舞,「反正朕會支持你,不過據朕看來,你有朕就更好,但沒有朕,你也很厲害。」
「那不可能。」在眾人看來,許多事都是皇後娘娘一人在策劃,一人在理,但是有蘇菱悅心知肚明,那些似是而非里有多不為人知的。
很多計劃如果是盲目的,如果沒有得到帝王的追捧與贊同,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進行下去的。
「所謂大河有水小河滿,大河無水小河干,皇上您就是我的大河,要是沒有您,事可怎麼樣呢?」蘇菱悅格格格的笑著。
肖宸宇握住了蘇菱悅的手,淡淡的閉上了眼睛。
他什麼都不需要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眼看著靠近了皇宮,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到家了。」蘇菱悅笑著搖晃了一下肖宸宇,肖宸宇掀開車簾,轉眸看了看外面。
已是盛夏了,今日卻不酷熱,下午這會兒有點悶,似乎要下雨了。庭院外有紅蜻蜓飛過,幾個太監宮看到帝王車架來了,急急忙忙過來迎接。
蘇菱悅倒是一笑,「你們各自忙你們的去,誰厭煩你們接駕?」
那丫頭宮人等笑著去了,蘇菱悅和肖宸宇下了馬車,肖宸宇抬頭,用那種慣用的憂國憂民的口氣說道:「似乎要下雨了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有什麼辦法?」蘇菱悅倒是笑的依舊舒暢,肖宸宇握著蘇菱悅的手,「我們走回去,誰也不驚,怎麼樣?」
「您不驚他們,只怕他們要過來驚您呢。」蘇菱悅有意無意的指了指兩邊,幾個面桃腮的侍已朝著這邊觀了許久了,肖宸宇不過淡淡一笑,也沒有理睬。
「先到你朝宮去,左右閑來無事,朕等會兒再回去。」肖宸宇跟在蘇菱悅背後,蘇菱悅一邊走一邊低頭採摘抄手游廊兩邊的花兒,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倒是開的奼紫嫣紅麗極了。
左右采之,而花兒呢左宜右有,一會兒就采了不,隨手丟給了肖宸宇,肖宸宇好脾氣的抱著,越發堆積的多了,蘇菱悅好像不知疲倦的小松鼠一般,一面走,一面採摘。
兩人眼看就要抵達朝宮了,蘇菱悅卻怪了一聲,手中剛剛採摘的一朵紅花朵丟出去老遠。
幾個侍衛聽到蘇菱悅驚,立即風捲殘雲一般的圍攏了過來,他們還以為是此地有刺客呢,但等他們靠攏后才發現,不是什麼刺客不刺客,蘇菱悅低頭採花,不過是不小心抓住了一朵紅玫瑰罷了。
蘇菱悅徜徉在花海里,哪裏注意手邊的花花草草了?這一代栽種的花卉多了去了,尤其是在靠近朝宮這邊,栽種的玫瑰數不勝數。
這不過因蘇菱悅在某年月日的一次遊覽中多看了一眼玫瑰罷了,因此肖宸宇栽種了不,這已是久遠的往事了,但此刻卻了蘇菱悅的心弦。
「沒事吧?」肖宸宇張的靠近蘇菱悅,急忙將手中的花兒放在了人靠下。
一把拉住了蘇菱悅的手看,自然沒什麼大不了的,手指頭上有一個小小的,紅的珠好像一枚滾球一般的冒出來,肖宸宇不假思索將蘇菱悅的手指頭含在了口中。
「喂,你……」一奇怪的熱很好的了創痛,蘇菱悅尷尬極了,急忙將手指了出來。
「你做什麼呢?」鮮面紅耳赤,但這個舉卻讓蘇菱悅面頰紅紅,看到蘇菱悅臉蛋都紅了,肖宸宇淡淡的笑了笑。
「還疼嗎?」又自然而然道:「朕是急智生。」
「海哥急智生,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蘇菱悅笑著看向肖宸宇,肖宸宇竟點了點頭,「你喜歡怎麼說朕,就怎麼說朕。」
來到了朝宮,他們採摘的花卉早已忘在了外面,有個侍急急忙忙走過去,從座位上將花兒拿了起來,躑躅再三,準備送到朝宮去。
但還沒有進朝宮呢,就看到了琉璃,琉璃莞爾一笑:「你採花做什麼?」
一般況,這些花兒都是用來觀賞的,並不允許任何人採摘,宮只有灌溉和除蟲的權力。
「這是皇後娘娘和皇上剛剛採摘的,後來兩人到裏頭去了,」那丫頭朝著朝宮努努,「奴婢就給他們送到裏頭去。」
「哦?」琉璃的視線落在了那一捧花上,發覺各種花兒都有,且都競相綻放了,從那丫頭手中將花兒接過來。
「我去吧,正好我要到裏頭去。」那丫頭本準備去大獻殷的,沒準兒還會有什麼好呢,但琉璃這一來可不是搶走了的機會。
那丫頭不免有點氣餒,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不過眉弄眼一笑,將花兒給了琉璃。
退下來后,幾個丫頭也湊了過來,開始七八舌,一個道:「啊,就是再怎麼努力,皇上也是不會對刮目相看的。」
另一個丫頭揶揄道:「一個大啟人,皇上怎麼可能會看得上眼?這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倒也不是這麼說,不要說大啟不大啟,皇上看人,主要是看修養,琉璃公主是個落難之人,說什麼修養不修養?」幾個人評頭品足,將琉璃說的一無是。
們又將琉璃和蘇菱悅比較,那就更顯得琉璃等而下之了,下人們對琉璃哪裏有什麼尊敬。
「要不是是公主,我才懶得理會呢,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拿走了花兒又能怎麼樣呢?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幾個丫頭惡狠狠的調侃了一番都離開了。
琉璃自然不會聽到們的冷嘲熱諷,此刻,已施施然來到了朝宮,在朝宮,肖宸宇坐在蘇菱悅旁邊,將蘇菱悅的右手接過來,心疼的看了看食指。
「芷蘭,還發愣做什麼?快去找紗布和白葯過來,快去。」肖宸宇命令了一聲。
芷蘭遲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尷尬的轉去了,僅僅是被玫瑰花刺兒了,但在肖宸宇看來卻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好像有什麼特別大的事。
芷蘭回來后,給肖宸宇打下手,將紗布摺疊好用剪刀剪一條一條一縷一縷,將白葯拿了出來。
肖宸宇進行的步驟卻很正規,先用紗綿沾了酒水,為蘇菱悅那幾不可見的傷口消毒,然後才用挖耳勺將白葯挖了一點灑在了蘇菱悅的傷口上,接著用拇指輕輕的摁了一下,白葯均勻敷在了傷口上,肖宸宇這才將紗布慢慢的纏繞在了蘇菱悅的手指頭上。
這一幕,自然被突如其來的琉璃看到了,蘇菱悅有點忸怩不安,在看來,這有什麼好小題大做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在肖宸宇看來,這就是大事里的大事了。
「悅兒,你可不要看不到傷害,搞不好會有破傷風,那可危險極了。」
蘇菱悅聽到這裏,淡淡一笑,所謂的破傷風,是不怎麼在意的。兩人濃似水,但蘇菱悅卻產生了一種惶恐,一種盛宴難再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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