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親為土生土長的劉宋公主都這麼認為,那麼生于長于大歷的楊堅就更加心無窠臼了。

楊堅選擇放過自己，但是也希能夠拯救那些仍然沉浸在故夢里的人，希也能夠把他們拉出來，讓他們重獲新生。

這也是楊堅選擇答應那些人，完他們舊夢的原因。他們所一直執著的，不過是一個虛幻的效忠對象。他們該選擇融劉宋新的生活，而不是在為一個不切實際的幻象浪費新的可能。

“陛下，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侍鄭重地搖了搖頭。

“真是矛盾啊！他們選擇效忠我，卻又在我做出有利于他們的決定時不支持我。”

“陛下，你要是今日下了這個出兵的命令，明日你的命可能就會不保了！”

楊堅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我要拯救他們。我要用我的命，拯救他們。”

侍沒有辦法改變楊堅的想法，楊堅仍舊堅信自己真正的使命是在大歷，是為了柒柒，為了把他培養才的項思羽他們，把大歷推向新的輝煌。

在柒柒出兵侵犯劉宋邊境的時候，楊堅選擇駕親征，出兵迎戰。

他知道，柒柒要抓的是他，也只是他。

他了解柒柒,柒柒暫時還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吞并劉宋國。

起初，楊堅倒是出其不意，以勝多，在跟大歷軍隊的戰爭中勝了幾場，但奈何不了柒柒指揮將軍派出軍隊從后方包抄，再加上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楊堅措手不及。

顧令朝顧小將軍可不是像高蒼梧那樣會對楊堅手下留的人，敵相見，分外眼紅，直接百步穿楊一箭去，活捉了楊堅。

前方跟楊堅對上的軍隊都是高蒼梧領著的，高蒼梧是跟著玉的老人了，看著楊堅就像看著自己的小輩一樣，也知道項思羽花了多大力氣培養他，軍隊上不會手下留，但對于他這個人，是舍不得傷害的。

高蒼梧對于顧令朝傷了楊堅的事表示十分不贊同，但是顧令朝卻不覺得有什麼，反而高高興興地像帶著個戰利品一樣，將楊堅帶到了柒柒面前。

柒柒的后依舊站著寧明。現在在旁的人眼里，寧明毫無疑問是柒柒最寵信的人。

顧令朝自然也不例外，嫉妒地看了寧明一眼。

寧明是侍寢柒柒最多次的人，比后宮里其他人加起來都多。

“陛下，臣把楊堅帶過來了。”顧令朝跪地行禮。

柒柒示意他起來，而后揚了揚下，示意寧明上前去接楊堅。

寧明如今在后宮里的地位就跟未加冕的“皇后”一樣，柒柒的這一作就像一個暗示，就像是把楊堅到了寧明的手里理了那樣。

寧明把綁著楊堅的繩子給解了開，出雙手將楊堅給扶了起來。

寧明看著楊堅的眼神，就好像在考察一個即將加他們家族的外來人。

楊堅看了寧明一眼，寧明不僅僅氣質跟項思羽像，連樣貌都跟項思羽相似。

好像，寧明的母親的祖上，是天寧皇族……

“寧郎君，你回來吧。”

寧明聞言，立即走到了柒柒背后。

柒柒和寧明對視一眼，寧明朝溫地笑了笑。

兩人的信任與默契落在楊堅眼睛里，就好像眼睛進了針刺。

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楊堅，我們又見面了。”柒柒仰著頭，雙手抱拳看著他。

“你好。”

楊堅只說了兩個字。

柒柒眉心一跳。

這不是現在這個時代的人打招呼的方式，而是的母親玉帶來的。

“你該說，拜見陛下。”柒柒鄭重地道。

楊堅執著地在寧明和顧令朝的沒有說出這話，現場的氣氛出奇的詭異，就在顧令朝以為柒柒會生氣時，柒柒卻輕輕地閉了眼睛。

拍了拍手，夏大監和鄭玉桑捧著文書和印鑒走上前來。

“退位，讓賢于劉衍。”

短短七個字，道盡了柒柒此時對楊堅的全部要求。

楊堅扭頭看了一眼那些文書，而后目久久地落在上面，再也移不開。

“陛下，你如果要我做這些事，其實沒必要那麼復雜的。”

“將劉衍納你的后宮，是你出的最臭的一步棋。”

“怎麼了？你不高興了？”柒柒調笑著反問。

楊堅沒有回答，柒柒繼續道：“我倒不覺得這是什麼爛招。趁此機會又納男一枚后宮，為我后宮的百花齊放增添春，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柒柒擺了擺袖子，“既然你說沒有那麼復雜。對于這件事，我不需要看到過程，我只需要看到結果，你，簽還是不簽？”

“我不簽。”楊堅突然起腰板，拒絕了柒柒。

柒柒一怔，向后躺去，也不在給楊堅什麼爭辯的機會，道：“那你就先去牢里待著吧，你放心，不會著你飯的。”

楊堅被侍衛拉了下去，顧令朝心直口快，直接問道：“陛下，您為何要和這個反賊說這樣的話！您不是要為劉郎君奪下這個江山嗎？”

“糊涂東西！”開口的是寧明，“不戰而屈人之兵！你以為我們大歷的子民都是可以丟棄的嗎？我們是要幫助劉郎君，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們絕不會做！”

顧令朝明白了，但還是不爽，什麼時候，到寧明狐假虎威，來教訓他了！

“顧郎君，你今日也勞累了一天了，先下去歇息吧。”柒柒閉上了眼睛，寧明立即附上手給按太。

柒柒不想聽顧令朝接下來的聒噪，顧令朝無奈，只能退了下去。夏大監和鄭司也退了下去。

了一會兒寧明的按，柒柒舒服了一點，開口道。

“寧明。”

“臣在。”

“劉衍怎麼沒來見我？”

“他最近這幾天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也不知道在干什麼。臣已經派人在看著他了。”

“有勞你費心了。”

寧明繼續盡心盡力地按著，柒柒突然問道：“如果，朕讓楊堅宮來，甚于和你們平起平坐，你們會有什麼看法呢？”

寧明心一跳，不知道柒柒這是什麼意思。

若說是試探吧，這話又問的太過直白；若說是信任吧，又為何要有這一番問題。

“臣不知道別人怎麼想，臣只知道，臣只聽陛下的吩咐。”

柒柒閉著眼睛笑了笑：“寧明，不要妄自菲薄，你是現在，除了鄭司，朕最信任的人。”

寧明斗膽補充問道：“甚至比過安王太妃？”

“安王太妃？朕不喜歡安王太妃。再者，安王太妃只是安王太妃。”

“朕并不信任楊堅，或者說，曾經有過信任，但這一點點信任，在這時間的消磨中，一點點耗盡了。”

“陛下要臣做什麼？”寧明似乎看出了柒柒的心思，主請纓道。

“劉衍絕不能活！”柒柒豁然睜開眼睛，殺意盡顯。

“我現在覺得，和劉衍合作，并不劃算，用婚姻作為籌碼，學我的父親母親，將兩國聯合，才是最合適的做法。省時、省力、不流。”

寧明不知道柒柒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如果柒柒選定了楊堅，也就排除了未來屬于寧明和柒柒的孩子作為繼承人的可能。

就不怕自己起歹心嗎？

寧明正想著，柒柒繼續道。

“還有，楊堅也是可以殺的啊~”

寧明深吸一口氣，柒柒拋棄了劉衍，再次選擇了楊堅為合作對象，且不論柒柒做出這個決定的機是什麼，但是柒柒有打算將兩國聯合后，殺掉楊堅取而代之的想法。

“寧明，你能永遠和我站在一起，作為永不會倒塌的聯盟，暗中對付楊堅嗎？”

柒柒見的用了“你”作為兩人之間的稱呼，的語氣太過真誠，太像溫婉轉的弱子，讓寧明忍不住做那個英雄，為柒柒奉獻。

“陛下……”

“答應我。”

寧明閉上眼睛，松開放在柒柒額頭上的手，攔住的后腦勺，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了十足的和霸道的味道，兩人的份在這一刻轉換，就好像柒柒才是寧明的所有一樣。

寧明迫不及待地在柒柒的口中攻城略地，將所有的滋味納心力，柒柒也將手攬上寧明的腰，滴滴地道：“別在這兒，去床·上~”

寧明聞言，立即攔腰將柒柒抱了起來，往大床走去。

——

“你說什麼，楊堅拒絕退位！”劉衍聽著消息，再次陷了瘋狂的狀態，“柒柒那個賤人，什麼都沒有對楊堅做，還好吃好喝地供著他！？”

“殿下，楊堅畢竟是被關在牢里，算不得什麼供著……”

“那還要給他迎進宮里，給他宮人，再好吃好喝地供著，才正常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殺了他，必須殺了他，只要他死了，就什麼可能都不會有了。其他皇族都被楊堅的人給殺了，只要楊堅死了，劉宋就是我的了，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