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孫來遲了,外祖母不會怪罪吧?”華好對著靠坐在炕上的老太太盈盈一福,語氣輕快的請罪。
“這猴兒,你都這麼說了,讓我老婆子罰你什麼好呢?”老夫人一把摟著外孫,雖然保養得宜但還是看出老態的白皙手指點著的額頭笑罵。
“我就知道外祖母是最疼我的,所以孫才敢如此放肆嘛。”華好的靠在老夫人懷里撒。
“祖母,您可不能再慣著了,不然養出一個真正的潑猴,華老夫人會找您算賬的。”林珊珊笑著接口。
“就是就是,祖母不但要罰,且要狠狠的罰。”林莎莎也笑著打趣,即使心里嫉妒,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顯出來分毫。
“你----你們,枉我一心想著你們,你們卻在外祖母跟前如此說我,我---我不理你們了。”華好佯裝震怒的一跺腳,躲到老夫人懷里撒賣乖,逗得屋里眾人一陣大笑。
坐在林莎莎下首的黃衫襦用繡帕掩跟著眾人抿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看著老太太和林家表姐妹被華好逗得暢懷大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想起俊秀儒雅的表哥和對自己殷殷期盼的姑母,不能輸。
“好了,別耍皮了,好兒,來認識一下,這是你大舅母娘家侄,你應該綺姍表姐。”笑鬧一通,老夫人指著黃綺姍給介紹。
華好也斂了笑意,站起點頭行禮道:“綺姍表姐好,我們小的時候也是見過的,只不過后來沒怎麼接,以后還請多關照。”
“華妹妹好,以前見華妹妹的時候還是雕玉琢的小娃娃,幾年不見華妹妹長了絕代佳人,都快認不出來了。”黃綺姍也笑著回了一禮,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對于黃綺姍的話,華好不置可否,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京城世家貴當中哪個丑了?況且世家貴,看的不是容貌,而是品風度,容貌倒是其次的。
“好了,你們小姑娘家家的都出去玩兒吧,沒得陪著我老婆子無聊。”幾人相互見過禮后,老夫人擺擺手趕人了。
幾位姑娘也沒推辭,笑著起告辭離去。
接下來幾天幾位姑娘都在一起玩耍,不是閑暇時結伴逛逛花園子就是一起繡花彈琴,偶爾興致來了還賦上一兩首傷春悲秋的酸詩,日子很是安逸,不過華好還是能到黃綺姍對的敵意,即使對方藏得很好,但華好從小就比一般人要敏銳,對方時不時打量的目怎會逃得開。
也不知這是為何,但這讓愉快的外家之行打了些許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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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街道上熱鬧依舊,街面兩側的店家吐沫橫飛的大肆推銷著自家店里的商品,街上的小販也不甘居于人后的高聲吆喝。
穿錦繡長袍的公子老爺搖著折扇,后跟著一兩家丁小廝悠然閑逛。布白神匆匆的販卒庶民,還有頭戴帷帽姿婀娜的妙齡,形了一副生機盎然的繁華市井形象。
“大哥,你看那是不是顧表哥?”人群中,一道輕快的聲音響起,一十歲左右的小公子端坐馬背指著人群中興的問旁邊馬背上的人。
華敏順著華政手指方向去,只見人頭簇,哪見什麼顧家表哥的影子?
“六弟,你是不是看錯了?”華敏掃視人群一周,還是沒看到華政所說的人。
“不會呀,我真的看到了。”華政再看去,果真不見剛才見到的人影,他了頭,嘿嘿笑了兩聲:“可,可能真是我眼花了,大哥,我們快走吧,今天客早點把五姐姐接回家,不然祖母該著急了。”
華敏瞟了他一眼,沒拆穿他故意轉移話題的行為,點點頭,兄弟兩一夾馬腹,往著義勇侯府的方向而去。
“公子,他們走了。”顧長歸邊的顧白低聲道。
人群中的顧長歸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在擁的人群中轉了幾圈,往康樂坊方向而去。
康樂坊位于皇城東側,這里住著的都是達顯貴之家,其中還有好幾個王府,已經出宮開府的三皇子府就是坐落在這一片地段。
顧長歸沒有從大門而,他現在的份也夠不上走皇子府的大門,而是在一個很蔽的小側門被一個侍打扮的小太監迎了進去。
三皇子府占地很大,修建得也是富麗堂皇,不過服侍的人不多,就顯得有些冷清的味道。
“顧公子,請稍后!容奴稟報殿下一聲。”那小太監在一書房前駐足,對著顧長歸微微一禮道。
顧長歸點點頭停下了腳步,小太監小跑著進去,片刻又回轉出來。
“公子,殿下有請!”
顧長歸道了聲謝,一擺,抬大步走了進去。
“子恒來了?快坐!”著淡青竹枝紋常服的三皇子聽到腳步聲,從一大堆抵報中抬起頭,看到步進來的顧長歸笑道。
顧長歸睥了眼他面前那一摞厚厚的抵報,也沒客氣的在他下首的紫檀木雕花扶手椅上坐了下來,隨之有小太監上了茶水。
顧長歸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也沒主找低頭看報的人說話,一言不發的著手中的茶盞發起愣來。
“事辦得怎麼樣了,可否順利?”三皇子推開手邊的紙頁,了有些酸脹的眼睛,開口問道。
愣神的顧長歸馬上回過神來,不著痕跡的抿了抿口中的茶水,才把手中的茶盞放回原。
“殿下放心,一切都很順利。”
三皇子點點頭,想了想笑道:“你辦事我放心,上次二皇兄送了我那麼大一份禮,我要是不還點利息怎對得起他的一番心意。”
又冷哼:“他以為我會把那事算在大皇兄頭上去,不知是他太過自信還是以為天下就他一個聰明人。”
三皇子說得云淡風輕,可話里的信息量卻很足。顧長歸沒有接他的話,還是點點頭,對于他的寡言,三皇子顯然很是清楚,遂笑著打趣道:“我們已經有好多年沒見了,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子呀?是不是經常待在山上沒人跟你說話,讓你變得不說話起來了?要不是你這次回來主找上我,我還認不出你來。”
顧長歸對他的調侃不置可否,淡淡的道:“要是殿下也經歷家破人亡。想說卻找不到人述說的時候,殿下就不會這樣想了。”
顧長歸這話可謂不客氣之極,一般人都難以忍,何況是三皇子這樣的天潢貴胄?除了上面的那位,誰敢對他如此無禮?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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