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馬上就領略到什麼是三人虎,眾口鑠金,如今不管他躲去哪里,都會有異樣的目相隨,隨后便是三五群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知道嗎?剛才慕容金又跑去纏著大學士家的小公子。”
“真的嗎?小時候就追著他滿城跑!”
“慕容金今時非同往日了,聽說上面有兩位王爺也意求娶呢!”
“那豈不是是宋小侯爺要與兩位王爺爭了?”
“什麼爭啊?那慕容金打小就看的是宋小侯爺,我看這麼多年,慕容金大概也沒想過其他人,不然剛才為何別人不找,偏生要找宋小侯爺呢?大家的眼睛可都看著呢。”
“小侯爺真可憐,小時候就被那人給嚇去了半條命,現在又是落荒而逃。”
諸如此類的話,雖然聲音細小,但是總有一兩句會落宋瑾瑜的耳朵里。
宋瑾瑜一腦門的黑線。
生平最怕的便是與慕容金扯到一起去,現在好了,那人好死不死的,誰都不找,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來找他,旁人不知他們所談論的事,只當是慕容金又在癡纏著他。
真是想低調都低不起來。
宋瑾瑜現在只能看著遠遠的與的部下在一起的慕容金,暗自的磨牙,世上怎麼有這麼討厭的人!小時候坑他坑的還不夠,現在又來!
“喂!”一個突兀的聲音陡然從宋瑾瑜的后傳來。
宋瑾瑜被嚇了一跳,他剛才顧著對著慕容金咬牙切齒去了,卻不知道后悄悄的來了一個人。
“你是……”他一回眸,就見他的后站著一名紅子。
一頭細碎的小辮子,辮子里纏著金的線,墜著各的寶石,在下熠熠生輝。的眼睛很大,皮很白,眼窩深邃,眼睛是帶著點藍的,顯得十分的晶亮。的耳朵上掛著十分夸張的耳環,腰間也是掛著各寶石編制起來的一腰帶,百褶大紅長,擺滾著金的花邊,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燃燒的火一樣。
看這種裝扮,多半就是羌人了!宋瑾瑜不知道是不是羌人的公主,所以也不敢造次,只能拱手行了一禮,“姑娘好。”
那姑娘圍繞著宋瑾瑜轉了一圈,一雙藍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將宋瑾瑜給打量了一番,隨后發出了一聲輕笑,“我當慕容金看中的男人有多強呢!原來卻是一個像人的一樣的瘦弱男人。這小臉白的,這子骨還真是纖弱。”的大齊語十分的生,語調聽起來十分的怪,但是大意思宋瑾瑜是聽明白了。
宋瑾瑜本就心氣不順,如今被人沒來由的又貶低了一番,起因又是因為慕容金,他就更加的氣憤。
只是礙于這姑娘份大概就是羌人的公主,他不能發作。
他忍!
“讓公主見笑了。”宋瑾瑜寒聲說道,“我大齊乃是禮儀之邦,很多事非是一定需要依靠武力才能解決,有的時候用腦子也是可以的。”
若是蠻子公主夠聰明,應該能聽明白宋瑾瑜在暗諷沒腦子。
羌人公主哪里會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羌人好戰,崇拜強者。
慕容金打敗了他們最強的勇士,在羌人公主和王子心目之中便是英雄。
剛才聽到別人的議論了,所以一路找了過來,就是想替哥哥先看一下這個男人。不過現在看下來,羌人公主阿黛娜便是滿眼的不屑了。
這人長的是好看,可是好看又有什麼用?父皇邊有很多男寵,也是很好看,不過就是玩罷了。這樣的男人,當個寵養養還可以,但是萬萬配不上慕容金。
況且宋瑾瑜在阿黛娜的眼底本就不算是一個男人!他才多大的年紀啊?十五歲?還是十六歲?
宋瑾瑜若是知道阿黛娜在心底將他和羌人皇帝邊的男寵相提并論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氣的吐了。
“哈,我和你挑戰!”阿黛娜摘下了自己上掛著的一條寶石鏈子扔在了地上,隨后下頜一抬,驕傲的看著宋瑾瑜,“你若是能用你的腦子打敗我的拳頭,以后我就不找你的麻煩。不然的話,我勸你早點遠離慕容金。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男人,本就不配站在慕容金的邊!”
宋瑾瑜的角一!
人已經要暴走了!
慕容金!他在心底咆哮。
阿黛娜的聲音很大,本就十分的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有目追隨,現在大家看過來找宋瑾瑜,也有好事的跟了過來,想要一看究竟。
誰知道能有這麼一出好戲。
頓時就有人起哄,“宋小侯爺,莫要怕了!”
”對,應了,別給咱們大齊的男人丟臉!”
宋瑾瑜頓時臉更黑了。
“胡鬧!”一聲呵斥,打斷了這些人的聲音。
宋瑾瑜回眸見是禮部尚書來了,心底也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氣的。
“見過陳大人。”宋瑾瑜抱拳。
他與陳昭是國子監同窗,所以與陳大人也是十分的悉。
“見過宋侯爺。”陳尚書抱拳,隨后對阿黛娜公主也行了一禮,“公主殿下,今日是我們大齊陛下替王子與公主準備的接風宴,有句話要鄉隨俗,在我們大齊,如此的盛會,不宜爭強斗狠。”
“我們羌人,隨時隨地都可以決斗!”阿黛娜不服的說道。
“這里是大齊。”陳尚書的語調略重了一些,“我們尊重羌人的風俗,但是也請公主殿下尊重一下我們大齊的風俗。更何況現在我們在皇宮之中,如此莊嚴肅穆之地,更是不允許私斗。”
“是啊,阿黛娜。”慕容金的聲音緩緩的傳來,與冰玉穿石一般,的語調不急,聲音也不大,但是卻是清晰的傳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我大齊分文臣武將,我乃武將,負責保家衛國,他是文臣,負責安民興邦。大家分工不一樣,你找一個不會武的人決斗,不是強人所難,更會為人不齒。你若真想決斗,等出了宮,我陪你玩便是了,不用去為難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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