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小心點兒。”白雅雯的聲音很低很低，對上柳落櫻困的大眼睛，不由紅了臉，有些慌張的快步走向將軍府的席位。

柳辰贛好奇的問道：“櫻兒，你和白將軍的兒認識？”

“見過幾面，但不。”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倆是死對頭呢。”

“嗯？為何？”

“櫻兒難道忘了幾年前，關于你和白小姐的傳聞了嗎？”

柳落櫻恍然大悟，失笑道：“那本就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櫻兒和白小姐也是害者。”

“嗯，也是，為父是害怕你與白小姐關系不好。”柳辰贛面不忍，輕輕拉起兒的小手，心疼道：“為父一生都在商場上周旋，雖聽過場如商場，勾心斗角，可心想你是醫，應該不會因此煩惱。可今日宮，為父才知櫻兒這些年并不輕松。”

他稍作停頓，滿眼盡是憂：“櫻兒，若這次輸了，你辭回家，反而是因禍得福呢。”

“父親放心，兒會辭，但不會以這種方式離開。”柳落櫻角微揚，眼中灼灼的自信芒，給人以心安。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眾人悉數落座，今日宴會的壽星公終于到場。

皇后今日特意心打扮了一番，卻還是難掩眼中的疲憊與暗淡。瘦了很多，原本飽滿的面頰變得干扁凹陷。

那瘦弱的板，輕飄飄的，仿若風一吹就會飛走一般。

皇帝幾日前曾去過慈寧宮，卻被拒之門外，原本心里是有些不高興的，可見到結發妻子如此消瘦，也是心有不忍，主走下去牽起的手。

“皇后。”

“臣妾參見陛下。”

“坐吧，今日是皇后的壽宴，朕特意準備了一份大禮，皇后看了，肯定會十分喜歡。”

“臣妾謝過陛下。”

皇后經過林沛彥桌前時，目不斜視，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冷漠的樣子恍若不認識一般。

在座的都是人，自然看到這一點，紛紛在心中開始猜測起來。

只是不管他們如何猜測，左右不過是圍繞燕王的婚事談論。

連林沛彥也是這樣認為的，側目看向柳雪瑩的眼神更加怨恨，連遞過來的東西都覺得反胃，手推開。

“嘖嘖，看來燕王與柳雪瑩的婚事，徹底惹惱了皇后娘娘呀。”

“這事放誰上，誰都要生氣。燕王殿下本是一手好棋，完全可以靠著皇后娘娘的母家，為下一任儲君。可如今娶了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商籍子，這儲君之位，恐怕也只能是拱手送人了，真可惜。”

“燕王眼一向很好，沒想到會被鷹啄了眼。若他娶的是柳落櫻，那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說的就是啊，想來也是奇怪，以前燕王不是一直都喜歡柳院使嗎？怎麼忽然就變了柳家五小姐了？”

“對啊，我還見過燕王在書房求陛下賜婚呢。怎麼說變就變了呀？”

“……”

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進當事人耳中，柳落櫻倒是鎮定自若，將他們視若空氣，完全不予理會。

可林沛彥就不同了，本就心里怨氣沖天，聽到這些話，臉更是黑了鍋底。

“王爺，您胃不好，喝碗燙吧。”

柳雪瑩這時端來了一碗湯，本就在氣頭上的林沛彥，下意識揮手拍開。

啪——

廳瞬間安靜下來。

皇后冷面去，冷聲問道：“燕王是在摔碗表示對本宮的不滿嗎？”

“母后，是兒媳的錯，湯太燙了，這才沒有拿穩，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柳雪瑩連忙起，快步到中間的空地跪下。

“呵，本宮可沒有認下你這個兒媳，休要認親戚。”

皇后冰冷的聲音落下，如石子投湖水，瞬間激起千層浪。

柳辰贛皺眉，小聲道：“陛下不是答應我們，已經接納雪瑩那丫頭了嗎？”

他雖然對柳雪瑩失頂，可畢竟是柳家人，心里還是惦記的。

況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柳雪瑩被訓斥，無異于是在打柳家的臉面。

“父親，雪瑩嫁燕王府的事，陛下從未與皇后娘娘商量過，您覺得娘娘會高興嗎？”柳落櫻淡然一笑，起一顆艷滴的櫻桃放口中。

“原來如此啊，這就難怪皇后娘娘會是這樣的態度了。”https:/

“父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您就莫要擔心了。好歹也是側妃，沒人能欺負得了。”

“櫻兒說得對。”

霆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只見他憨笑著坐在柳辰贛旁邊：“伯父，您的腰不好，我又拿了一個墊。今天的宴會時間會久一些兒，墊著坐上，不會難。”

“哈哈，好，你有心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再說了，霆以后的日子，還要靠您撐腰呢。”

霆笑著狗，逗得柳辰贛哈哈大笑。

“哼，墻頭草！”

柳落櫻故作傲的輕哼一聲，心里卻堆滿暖意。

似乎也開始憧憬婚后的生活了。

他們這桌其樂融融，而前面的柳雪瑩卻跪在地上，被皇后下了面子，心中堆滿恨意。

“都用膳吧。”

皇后淡然一笑，抬手示意眾人繼續用膳，并沒有讓柳雪瑩起來的意思。

林沛彥低頭吃飯，也沒有去看自己的側妃。

一時間，廳的氣氛，變得詭異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低聲對管事太監道：“讓去后面跪著，不要在這里礙眼。”

“是，陛下。”

管事太監小心翼翼的傳達旨意，帶著哭紅了眼的柳雪瑩，退到廳不起眼的角落里罰跪。

自始至終，都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皇后，只能低頭泣。

過了一個時辰，舞姬一曲跳完，退出宴會廳。

眾人開始按照職大小，紛紛上前送壽禮。

“娘娘，這是微臣在南海找到的一個東珠，希娘娘能喜歡。”

“這是微臣閱遍無數玉石，找到的一塊上等碧玉，找最好的工匠，在上面雕刻出壽比南山圖，皇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皇后表始終淡然，無悲無喜，讓侍收下禮，而后看向下一個。

直到柳落櫻站起來時，暗淡的眼眸，才有了一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