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小心了男主

李婉兒想起那日面試，天俞大人最後面無表的問話：“何人指點？”而自己回答：“無人指點。”的時候，天俞大人的眼神便不知爲何有些失。怪不得從天尊到掌院仙師乃至同學們都對不太待見，因爲一進鴻蒙書院，就已經是個不誠實的人了。

李婉兒涕淚橫流，拎起行李就向著校門外走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座書院，走得越遠越好。在這裡，沒有人在乎遭遇過什麼，能得到的只有謾罵和欺侮。

亥時已至，書院大門關了。

把門的神瑛武士攔住，李婉兒哽咽道：“我不讀了！我要回家，勞煩各位大哥放我出去吧。”

“姑娘你可要想清楚。”爲首的神瑛武士見緒激，狼狽不堪，再三勸阻，“今晚的事，我們曉得你了委屈。但是一出山門，再想回來可就難了。”

別人或許不相信，但是神瑛武士負責查案，只看蛛馬跡也曉得李婉兒說的都是實話。

“多謝幾位大哥，但是鴻蒙書院已經沒有婉兒的容之地了。”李婉兒心如死灰。

“這大半夜的你能去哪裡？”那武士首領跟幾個人換了一下意見，嘆了口氣，“這樣吧，我們爲伱開了這道門，你到坊市裡找聶師姐住一晚。等天亮了，若還是沒有改變心意，你再出山門不遲。”

李婉兒想了想，這確實是個辦法。現在心俱疲，出山門喂狼了。

到了坊市街，李婉兒便想在客棧住下來。

天門客棧的老闆娘名聶紅袖，是個歸的鴻蒙弟子，雖然已經是個半老徐娘了，但學生們大都喊“聶師姐”。見到李婉兒披頭散髮，失魂落魄的模樣，聶紅袖就心裡一。這麼多年，見過許多落魄的孩子，帶著希興高采烈來到鴻蒙書院，又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帶著一傷痕離去。但像李婉兒這麼倒黴的也不多，今晚許多人都在議論這個話題，好八卦的聶紅袖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聶紅袖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李婉兒很可憐，不像大家猜測的那種心機婊。

“聶師姐，我想洗個澡，勞煩您幫我燒熱水。”李婉兒疲憊地說著，有些哽咽。

“但是伙房已經歇了。”聶紅袖轉念一想，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李婉兒，“你去帕館吧，那裡能洗澡。你把這張卡給你謝師姐，就說我讓你去的，讓行個方便。”

“帕驗卡？”李婉兒看了看這張奇怪的小卡片，像是某種廣告，“帕館？”

這是一張只有掌心尺寸的小卡片，用紙做的，正面是文字：“帕芳香水療。帕館最新推出水療項目，養，活絡安神，可治癒皮疾，且對心魔擾、憂憤鬱結者有奇效。”

背面是地圖，畫出了帕館在天門坊市的位置，街道上還標出了客棧、茶座、兵市等重要的店鋪位置，以作參照。

“昨天才推出的，雖然很貴，但現在你拿這張卡可以打五折。”這個小地圖上居然標識著天門客棧的位置，並且有個很可的小牀鋪標誌。聶紅袖對此表示很滿意，對於介紹合適的客人可以提一利覺更滿意。李婉兒這個模樣，可不是憂憤鬱結、心俱憊嘛。

帕館裡，陸子清和謝無雙正在竹林裡對著挖出來的小水池發牢。一個被竹林圍起來的蔽角落，用青石板和木板修葺而的小浴池，旁邊挨著屋子的後門。

謝無雙道：“五十到一百兩銀子一次，是不是太黑了？不會有人來的。”

就算是你往裡面撒鹽、撒牛、撒花瓣，泡個澡它也不值這麼多錢。

“人多了就真澡堂了，貴點兒吧。”陸子清撇撇，看看這做工，裡面鋪裝的木材可是咱親手砍伐、親手打磨的，再說了，這本來就是個高消費。陸子清道：“你閒得難的時候當然覺得貴，但如果你要走火魔了，一百兩銀子救你一次，貴不貴？”

謝無雙眨了眨大眼：“還是很貴。”

“你要錢不要命啊？”

“那也要看一個人的家有多錢。如果我全部家只有一百兩，對不起，很貴。”

“你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客人去大衆澡堂或者小溪裡泡泡就好，小店恕不接待。”

“幫助別人不好嗎？你太黑了！”謝無雙認爲，君子財取之有道，太黑的話有點兒虧心。再說，如果有人就要心魔發作，來到帕館卻付不起錢，難道要把對方趕走嗎？

陸子清的態度就是，趕走。在他心魔發作之前，一拳打暈，就算是幫到他了。

兩個人正要發生一些小爭執，忽然聽到外面有個姑娘喊：“有人嗎？”

“今日已經關門了。”謝無雙道，“明天再來吧。”

“聶師姐讓我來的。”李婉兒猶豫了一下，上實在很不舒服，“聶師姐說這裡可以沐浴，可否行個方便。”

“是可以。”謝無雙打開門道，“但是某人說要一百兩銀子。打個對摺，五十兩。”

“……打攪了。”李婉兒覺得自己被賣了，今日的黴運仍在繼續。

“咦，你怎麼會這個時間還在坊市裡？”某人驚訝地出現在李婉兒面前，“你該不會是想……退學？”

“清、清子鹿？！”李婉兒瞪大了眼，看著眼前這張臉，雖然好像變白了一些，脣紅齒白好漂亮的一個男生，但是不會錯！某人，某人！

李婉兒一把抓住陸子清，第一個反應是，你跟我去說清楚啊！但是轉念一想，說清楚有什麼意思呢？幫姬廣利說清楚了，子鹿同學就要承擔毆打親王並且逃逸的後果，阿斯王子也跟著了冤枉別人的壞人。說到底，一定會有人不滿意的。爲什麼自己要出賣幫助自己的子鹿，去討好那些人呢？李婉兒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也要離開了。

卻聽陸子清道：“給你澡一文錢不花，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果然是主質，這麼蔽都能被你找來。但是退學就不要想了，些許挫折，咱們明天就殺回去。哪個小婊砸欺負你，我幫你狠狠打們的臉。你只需要相信，你是一頭金凰，整個鴻蒙書院就等著你大放異彩……哎哎，你幹什麼？”

李婉兒忽然撲到陸子清懷裡，揪著，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陸子清整個傻了，謝無雙也傻了。

陸子清一陣腦，什麼況？這不對吧，壞了，我好像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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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館迎來了第一位做芳香水療的客人。

但謝無雙很不滿意，板起臉，對陸子清嘀咕著：“五十兩銀子，五十兩銀子。”就算不收錢，他日也還是要給聶師姐提的，不然下次誰還幫你介紹客人。這麼一想，就覺得虧大了。

“剛纔是誰說我太黑了？”陸子清吐槽。

“可也不應該白做。”謝無雙覺得，陸子清這是壞了規矩。反正酸丟丟的，心裡不舒服。這小姑娘哪裡跑出來的，簡直是平地一聲雷響，忽然就年手拉著手了。

“你不知道，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是我害的。”陸子清拿出一包乾花，這是往香囊裡放的香料，在書院裡也屬於比較俏的雜貨。又拿出一包松脂，這個也是貴的藥材。一邊準備，一邊跟謝無雙解釋了一番。

陸子清現在已經明白了，李婉兒沒落的源就在於面試時的答案重複，從單榜第一名掉到了第三名。從那時起一步錯步步錯，原主變了需要從書院裡消失的角，都是自己害的。

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好可怕啊。

陸子清約覺得，自己窺到了一蝴蝶效應的規律。

好聞的氣味從池底燃燒的柏木裡傳來，池水被燒熱，氤氳的霧氣升起。

李婉兒看著陸子清將一些末灑進池中，清澈的池水便泛起了些許碧綠，宛如一汪碧玉池。他又往水面上灑了一些乾花，那些花瓣漂在碧綠的水面上，碧水紅花，漂亮極了。花瓣泡了水逐漸舒展開來，只需凝著，就會覺得沉重的心也逐漸放開。

“你進去吧。”陸子清將一聲乾淨的浴袍和浴巾放在池邊的凳子上。

“等一下我想要謝師姐幫我做。”李婉兒紅著臉說。

“謝師姐要五十兩銀子。”陸子清一指自己的鼻子，“我，免費。”

“那，好吧。”李婉兒最後的矜持也就這樣了，“你不要看啊。”

全浸泡在溫暖的水裡，的重量消失了。花瓣的香氣，松柏的香氣，李婉兒閉上眼，逐漸覺得自己躺在一片花叢裡，松柏林，雲霧繚繞，太舒服了。仙境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煩惱憂愁瞬間散去。

泡了一會兒，渾脈通暢，心頭也不覺得抑了。

旁邊忽然響起腳步聲，陸子清輕咳了一聲：“當心，我要進來了。”

李婉兒嚇得連頭都進水裡，驚慌道：“你，你怎麼可以進來？”

陸子清瞅著李婉兒在水裡吐泡，好笑道：“你是金魚麼？我爲何不能進來？”

謝謝評論區的提醒，找人做了個封面，接下來的劇會更彩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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