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在吳貴妃邊站定,一字一頓地道:“孤再說一次,秦昭就是孤的命!貴妃若敢讓秦昭半點委屈,孤將來一定會拉整個吳家下水,貴妃好自為之,莫讓孤走到那一步。”
吳貴妃渾渾噩噩走出月居,雙一,幸虧鐘嬤嬤及時攙扶住,才讓免于摔倒。
“太子他怎麼敢威脅本宮?!”吳貴妃氣得說話不穩。
最在意的就是吳家,進宮這些年,為了吳家兢兢業業,不敢有毫懈怠。
卻不想蕭策會抓住的肋。
本意是想讓吳惜進東宮,現在看來,吳惜嫁進安王府也不是壞事。
哪果能拾掇安王爭奪皇位,把蕭策拉下馬……
錦宮,吳惜聽到吳貴妃的打算后嚇得不輕:“貴妃姑母,千萬不可!”
就蕭沂那個扶不起的阿斗,莫說跟蕭策爭皇位,恐怕連蕭策的一手指都比不上。
這都是次要,要知道謀奪皇位是死罪,吳家老老幾百號人口,真要事敗,那便是滅族的大罪。
吳貴妃深吸一口氣,也知道自己被蕭策氣昏了頭。
只不過蕭策欺人太甚,真以為是皇太子便不把放在眼中,豈有此理。
若不給蕭策一點瞧瞧,那在后宮就白白浸了二十年。
“那你說說,當如何給太子一個下馬威?”吳貴妃也不想把吳惜塞進東宮了,只想讓蕭策難堪。
實在是蕭策今日不只把吳惜丟出東宮,還敢威脅,讓臉面無。
吳惜那樣喜歡蕭策,又怎麼舍得跟蕭策作對?
“他畢竟是儲君,將來的一國之主,貴妃姑母切不可意氣用事。”吳惜低聲勸道。
吳貴妃盯著吳惜良久,才問道:“你對太子了心?”
吳惜聞言苦笑:“貴妃姑母今日也看到了,太子殿下對我不屑一顧。我只是從長遠角度看問題,此事無關風月。”
吳貴妃便知自己猜對了:“你眼比惜語好,只可惜啊,太子看不上惜語,也看不上你。若不能阻止秦氏嫁進東宮,那就只有一個法子,殺了!”
“但是皇上的賜婚旨意下來了,我總不能抗旨不遵。我以為當務之急還是早點進東宮,至于對付秦昭一事,待我進了東宮,我自有手段。”
吳惜深知在此之前,還是要跟蕭策有之親,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嫁進安王府。其余的,可以等進東宮再徐徐圖之。
吳貴妃一時語塞。
確實如惜所言,還是要想辦法讓蕭策和秦昭綁在一起。
安王這個人確實不靠譜,讓吳惜嫁進安王府,那是糟踏了吳惜。
“好,本宮再來想想辦法。”吳貴妃一咬牙,還是決定再幫吳惜一把。
這廂吳惜嫌棄蕭沂,蕭沂同樣也嫌棄吳惜。
“看吳貴妃就知道,吳家人沒一個善茬。吳惜語那樣的都能兩個男人之間搖擺,更別提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吳惜。”蕭沂提起吳惜,是滿滿的諷刺意味。
胡側妃聞言放了心,言不由衷地道:“吳惜可是永州第一才,殿下若娶了吳惜,又有吳家的支持,指不定能有助力。”
蕭沂不以為然:“本王不需要靠一個人。更何況,本王是閑散王爺,若娶了吳家,以吳家今日之勢,定會讓父皇和蕭策都注意到本王。”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還很薄弱,安在宮里的那些棋子目前都派不上用場。
本來去年他就想把左層雪送進東宮,奈何蕭策一個人都不收,左層雪至今也未能進東宮。
蕭策邊沒有他的人,這讓他很沒有安全。
“皇上已經下了賜婚圣旨,就算殿下不中意,也只能接這樁婚事。”
胡側妃打從心底里不希蕭沂婚,但這件事作不了主。
“秦昭這個人究竟是何來歷?蕭策突然像是失心瘋一般寵著個病殃子,這事很蹊蹺。”蕭沂瞬間轉移問題重點。
剛開始他還以為傳言過于夸大,但蕭策把秦昭護得不風,連淑妃都見不到秦昭,他才覺得秦昭這個人不簡單,便有了胡氏徹查秦昭這件事。
“秦紹文乃永州第一富商,秦昭是秦紹文的嫡長。不過自就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子孱弱。秦昭跟太子殿下的淵源就更奇葩了,據說太子殿下住進秦府的第一天晚上,便在秦昭的床上醒來,還被人抓正著。殿下也應該知曉太子殿下行事穩重,從不近,又怎會被人抓到把柄?后來妾便打聽到,分明是太子殿下向秦昭自薦枕席,才有了抓一幕。”胡側妃把重點給說了。
蕭沂聽得津津有味:“秦昭可是什麼絕世人?”
若不然怎會讓蕭策做出這等失智之事?
“據說容貌極為普通。”胡側妃回得保守。
“你見過?”蕭沂不以為然。
他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鐘。如若秦昭在秦府只是一個不寵的病殃子,那定有其特別之。
“這倒不曾,妾也是聽說的。”胡側妃應道。
“罷了,本王想辦法會一會秦昭。我那位好兄長至今沒有弱點,如果真有了心的子,屆時可以從秦昭下手。怕只怕,秦昭只是幌子。”蕭沂淡聲道。
是以在吳貴妃舉辦賞花宴當天,蕭沂也進了宮。
他以為在賞花節這樣的大日子,吳貴妃又下了子,再如何都秦昭都要現。
偏生他在賞花宴上走了一遭,也不見秦昭的蹤影。
吳惜遠遠看到了蕭沂。
不得不說,蕭沂容貌極為出眾,氣質也不俗,舉手投足之間很招人喜歡,一雙染含笑的眼更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若是未見過蕭策,或許還會對這樣一張男人臉討厭不起來。
但因為對蕭策一見鐘,其他男人再優秀卻也不了的眼。
若是秦昭貌就好了,聽聞蕭沂最喜收集人,若知道秦昭是人,指不定蕭沂還會染指秦昭。
可惜秦昭容貌平常,無法勾起蕭沂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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