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章同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你糊塗,糊塗啊。”
“我沒有糊塗,糊塗的是你!”南姿菱急忙走回白盈盈的床邊,“今日盈盈我是一定要護的。”
白飛淺點頭,帶點嘲諷地道,“怪不得白家落到了白溢同一脈的手裏,敢南老夫人在裏麵起的作用不小啊。”
“您應該早說我來曆不明,不適宜做白家家主啊,我還真不稀罕這個位置。”白飛淺好笑地掃過白章同幾人,不無嘲諷,“我與你們談不上有,更不用說親,白溢同夥同南國五王爺造反,若不是我家王爺這座靠山,你們白家早被滅族了。”
現在勁敵被除了,開始借著白盈盈過河拆橋了嗎?
白飛淺揮手示意黑護衛。
既然做了白家家主,就不能讓司徒霖做虧本的買賣。
就像司徒霖說的,送到上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淺兒,你太是老糊塗了,別聽胡說。”白章同語氣嚴厲了很多,“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老夫人請出去。”
“我不出去,盈盈就是個癡傻兒,你們怎麽就不能放過。”南姿菱站在床邊沒有,看著白飛淺的眼神更是惱恨,“我悉心照料長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死。”
“我有說過讓死嗎?”白飛淺揮手,“把南老夫人帶到一邊,讓好好看著。”
黑護衛領命,架著南老夫人退到了一邊。
白飛淺走近床邊,手扯掉了白盈盈上的被子,“白盈盈,裝了二十多年,裝得過癮嗎?”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白盈盈抖著聲音,淚眼汪汪地看著南姿菱,“太,我好害怕,救我,救我。”
“我剛才的問話,帶有一定的邏輯,作為一個癡傻兒,回答得毫不含糊,竟然能把自己給摘出來,腦子轉得倒是快。”
白飛淺手抓住白盈盈的襟,把拽了出來,“一個癡傻兒,就是別人問什麽就答什麽,本就不懂得什麽危險,而你,眼睛左右晃,明顯就是在撒謊,在打著什麽鬼主意呢?”
“你胡說,胡說!”白盈盈哭著著要找南姿菱。
“就當我是胡說吧。”白飛淺拽著白盈盈往外走,“既然我認定是你想要殺我,我就沒有放過你的道理。”
白飛淺走出房間,直接丟給了薛厲雨,“殺了!”
薛厲雨還一時納悶,白飛淺一直都是在治病救人,很說殺人這種決定。
“還愣著幹什麽,直接就地解決了。”白飛淺站在臺階之上,瞪了薛厲雨一眼。
“王妃,我來。”唐驚風出了長劍,手中的作一出,長劍直指白盈盈的咽。
南姿菱整個人都瘋了,“白飛淺,你心如蛇蠍,隻是一個癡傻兒,癡傻兒,你怎麽下得了手。”
南姿菱認為白盈盈是必死無疑了,口上一直罵著白飛淺。
可就在那麽一瞬間,白盈盈突然掙了薛厲雨的鉗製,躲過了長劍的攻擊,快速退到了一旁,手中突然還多出了一把長劍。
南姿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呢,盈盈怎麽會武功,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是怎麽學武功的?”
“這回你知道淺兒看得沒錯了,一直糊塗的人是你啊,別執迷不悟了。”白章同痛斥南姿菱,“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怎麽就掉鏈子了,用點腦子!”
白飛淺笑盈盈地凝著白盈盈,“終於不裝了,我還以為你會裝到死呢?”
“白飛淺,有點眼力,我在白家裝了二十多年,沒有一個人看出來,卻輕易被你識破了。”
白盈盈一翻長劍,眼裏盡是嘲諷,“人人都說我是一個癡傻兒,各種利用我,從我六歲知道自己的世開始,我小心翼翼地活著,既怕白溢同得了家主之位會殺我,也怕南姿菱獲知真相會殺我滅口,我沒有點自保的能力怎能活到現在。”
“那你活你的,為什麽還要雇傭黑人來殺我?”
“若沒有你,等白溢同一脈一死,家主一位就是我的,以後整個白家都是我的!”白盈盈怒氣橫生,長劍直指白飛淺,“因為你,我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我不該找你嗎?”
聞言,白飛淺點頭,“照你的說法,來找我是沒錯,但是,你隻不過是三房一脈的,白家從來就不是屬於你的。”
“既然白家本來就不是你的,你有什麽資格來找我算賬?”白飛淺示意唐驚風把劍給,“南老夫人這麽護著你,知道你不是傻子,心裏肯定很想把家主之位給你,不如我們來比試比試吧,你贏了,白家給你,我贏了,白家歸我!”
白盈盈看向被架著的南姿菱,麵有些複雜,“我不需要護,如果真能護我,當初這家主之位就應該直接傳給我,而不是落在你手裏。”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多廢話了,直接打吧。”白飛淺手中的劍翻轉,蓄勢待發。
刀劍影,一即發!
時間需要的不久,白飛淺把劍丟回給唐驚風,“你輸了!”
白盈盈捂著心口向上的位置,“我當了白家主家一脈的後人二十多年,最後終究不敵你一個來曆不明的白家後人,我無話可說。”
“輸了就是輸了,別找有的沒的借口。”
白飛淺哼笑,冷眼掃過南姿菱,“哪怕我不是白家人,你們白家招惹了我白飛淺,我也有本事讓你們白家為我霖王府的產業,不信你們大可以試一試。”
白飛淺徑直走到南姿菱麵前,“南老夫人,您心裏怎麽想的,我大抵也能猜到一些,無非就是養了二十多年的曾孫,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哪能是我一個來曆不明的後人能比的。”
“淺兒,別胡說,你太是腦子不好使了,分不清輕重了,不用理會!”白章同走到白飛淺麵前,“太爺爺會給你一個代的。”
白飛淺微微頷首,白章同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多說,帶著人先行回了霖王府。
不久,白家就傳來了消息,白盈盈被白章同死了。
南姿菱為此一氣之下要與白章同斷絕關係。
白章同也沒有阻止南姿菱,如果要回南國還會派人送回去。
南姿菱更是氣得把自己關在了房裏。
白飛淺聽聞也隻是一笑置之,可以理解南姿菱養育白盈盈的那份心,卻不能接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
尤其是在已經為白家家主的時候。
既然當初那麽不願意與心有不服,當初就不要找上門來啊。
現在白家的滅族之災被霖王府化解了,白家免於危難了,連三房一脈都沒有說出“來曆不明”這種話,可卻從南姿菱的口中聽到了。
這不僅是在打他們自己的臉,也是在打的臉。
白飛淺可不是隨便就能被人利用的,就算被利用了,也要利用的那個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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