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中心廣場的東側,最近新建了一個名「藍堡」的咖啡館。
自從這家店開張以來,雖然飲品價格有些昂貴,但是生意一直非常不錯,客戶大都是那些高級機械師以及科研人員,偶爾也有拓荒者會出現在店裏。
自從與大慶和卡特正式建以後,越來越多的新鮮事出現在了堡壘里,極大程度的富了居民們的生活與娛樂。
藍堡咖啡館的名字中雖然強調是「咖啡館」,但裏面還提供各式的調配酒飲,以及一些外界傳的點心,這些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算是其歡迎的主要原因。
而且,堡壘原有的咖啡種類很,往往可供選擇的只有那麼幾種,品質也非常一般。而藍堡咖啡館是由方辦置,外界輸的高品質原料會一手送到這裏,不僅種類繁多,同時還能極大程度的了本。
現在只是由於儲貨量還不多,因此各類商品都稍顯昂貴,只要以後各種渠道供貨穩定了,價格就會降至普通居民也完全能夠承的範圍。
咖啡館部的裝潢很有格調,桌椅和地板的材料都是稍深的實木,橘黃的燈灑在室,突出了一種靜謐溫暖的氛圍。
艾斯此時正坐在一張靠窗的位置上,面前擺著兩杯微微冒熱氣的咖啡,手中則拿著一份研究資料,正在微微皺著眉頭在閱讀。
燈微微一暗,一個魁梧高大的影走到了桌旁,拉開他面前的椅子,然後坐了下來。
艾斯將手中資料放下,抬頭看去,對面坐著的正是蘭卡斯特。他手指了指對方面前的咖啡,笑著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咖啡,所以自作主張給你也點了一杯,嘗嘗吧。」
蘭卡斯特漠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端起杯子,將湊了過去。咖啡此時的溫度正好,口先是有一淡淡的苦,隨即便化為了滿腔醇香,味道確實十分不錯。
他又喝了一口,隨後將杯子放下,沉聲道:「說正事吧。」
「好。」艾斯單手端著咖啡,輕輕點了點頭。
當下,蘭卡斯特將自己之前經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對方的敘述后,艾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饒有興緻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在那隻鷯哥的影響下,你曾短暫的恢復了,對吧?」
「是的。」蘭卡斯特面無表的點了點頭,隨即單刀直的問道:「你現在幾級了?」
「托那個在烈凰城鬧事的魔人的福,堡壘前段時間開採出來的高品質魔晶,幾乎全被我吸收了。」艾斯聳了聳肩,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現在已經快九級了,就差一點。」
「有把握幫嗎?」對於對方的實力,蘭卡斯特其實並不興趣,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究竟有沒有機會恢復正常。
「說實話,我不知道。」艾斯搖了搖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當初的我其實沒有一點把握,只是為了讓你能夠幫助我,所以才那麼說的。」
「我知道。」蘭卡斯特淡淡的說道。
他並沒有覺自己被欺騙了,因為他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艾斯本就沒有承諾說一定能夠做到,只是用了「極有可能」這個辭彙。最終他之所以會同意作偽證,終究是自己做出了判斷,決定即使再小的希也要抓住。
「反正,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艾斯看著他的雙眼,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
蘭卡斯特沒有回答,他只是重新端起了杯子,把裏面的咖啡一飲而盡了。
「這樣吧。」艾斯的雙掌合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先來嘗試一下,你盡量放空自己的大腦,讓我用能力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蘭卡斯特依舊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盯著艾斯,臉上的表則如機械般冰冷,讓人捉不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不相信我嗎?」艾斯搖頭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道:「我沒有理由害你,因為現在你就算去軍部揭事的真相,也已經沒什麼用了,上面自會有人把這事重新下去。毫不謙虛的說,隆尼的價值和現在的我相比,本不在一個層面上,更何況他已經死了,堡壘是不可能為了他而審判我的。」
似乎是被說服了,蘭卡斯特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淡淡道:「來吧。」
「好。」艾斯點了點頭,雙眼微瞇起來,裏面開始散發出瑩瑩紫芒。
從外人的角度看來,他們兩個的表現稍微有些古怪。也不談,也不喝咖啡,只是一人眼睛閉後仰,另一人趴在桌子上雙眼微瞇,讓人不清這倆人在做些什麼。
片刻過後,艾斯眼中的紫芒消失了,雙眼睜開,臉上出了一淡淡的喜悅之。
「可以了,睜開眼睛吧。」聽到指示后,蘭卡斯特也睜開了雙眼,帶著微微詢問之意看向了對方。他本以為自己會覺到什麼,但實際上卻是一切如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想我已經找到問題所在了。」艾斯此時看起來有些興,說話間還挑了挑眉。
「這麼簡單?」蘭卡斯特的語氣罕見的產生了起伏,終於讓人覺到他這是在提問了。
艾斯點了點頭,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一邊翻看,一邊應答道:「嗯對,跟我原本猜想的也差不多,你是腦前額葉出了問題,所以才導致了系統失效。」
蘭卡斯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對方。他很清楚,知道一種病的病因,和能不能治好是兩回事。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癌癥是怎麼回事,但它依舊被稱為絕癥。
「如果把大腦比作一座建築,那麼你現在的況,就是建築中一部分崩塌,堵塞了走廊,因此導致了那片區域的功能全部癱瘓。」艾斯端起杯子,啜飲了一口咖啡,然後繼續說道:「面對這種況,我原本是無能為力的。」
蘭卡斯特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下文,既然他說「原本」無能為力,那便代表此時事是有一轉機的。
「過了這麼多年,你大腦中的那條『走廊』已經被堵的嚴合,如果有外力強行介,非但難以起到任何作用,甚至會影響到其他的『房間』。」
「也就是說......」艾斯覺得自己說的太象了,沉了一會兒,眉頭一挑,輕輕指了指對方,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強行介,你可能會變連思考都不會的行走。」
「你直接告訴我,能不能解決。」蘭卡斯特淡淡地說道。
「別急嘛,我只是想不搶那隻鷯哥的功勞。」艾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接著說道:「你之前和鷯哥的『通』,或者說『共』,在你的大腦部引發了一衝擊,將原本堵塞的『走廊』衝擊出了一裂。而有了這條隙,我便終於有了介的可能,可以在不影響其它『房間』的前提下,一點一點的把裂擴大,直至疏通整條『走廊』,以及最後重建那些原本崩壞的『房間』。」
蘭卡斯特默默地聽完后,點了點頭,表示他理解了。
「但是嘞......」艾斯突然話鋒一轉,同時觀察著對方臉上的神,想要從上面找出一波,然而卻並沒有什麼收穫。
「我的把握,其實只有兩。因為人的大腦很敏,即使是睡著了,也會對外界的刺激產生一定反應。當我的能力深其中時,如果一不小心引了某活躍的神經,後面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估計會使你的大腦產生新的問題。」
艾斯一邊絮絮叨叨著,一邊快速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直到翻到某一頁時,他終於面喜,將手中的紙張攤開放在桌子上,指著上面說道:「但是,如果加上的話,我的把我就能提高到八,不,甚至可以說是九了。」
蘭卡斯特的微微前傾,首先眼的是一張證件照,上面的孩笑容靦腆,一雙大眼睛在面對鏡頭時有些躲閃,讓他不知為何聯想到了剛出生的羊羔。
然後,他的視線沒有毫停留,開始漸漸下移,閱讀著下面的文字註解。
在蘭卡斯特看資料的同時,艾斯在一旁解釋道:「白夢,是一個進化者,能力是可以通過聲音安人的心神,還有一定的催眠效果。如果有的幫助,你的大腦會真正進毫無防備的狀態,既不會因活躍而干擾我的治療,也不會因我的失誤而引發更嚴重的連環損傷,因此能夠極大的降低治療風險。」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艾斯也有些口乾了,於是將杯子中有些涼了的咖啡喝了個乾淨,然後繼續說道:「這姑娘是科研院某個實驗室的實習助手,當初報名做志願者時,我們都勸阻過,因為還太年輕,和我們年紀差不多。如果喝了藥劑沒功的話,那以後連自然覺醒的機會都沒有了。但這姑娘看起來弱弱的,但是立場出奇的堅定,在的堅持下,最後我們還是同意了。」
「結果很完,堡壘得到了一名A級進化者,而你,也得到了唯一恢復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