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就這麼背靠著牆壁,在棒和短刀間躲閃騰挪,凡是進方圓兩米的敵人,都在第一時間或被劃開了嚨,或被貫穿了心臟。
而在那名刀疤臉也死在長刀之下后,周圍已經紅了眼睛的漢子終於是清醒了許,紛紛忙不迭的往後退,只留下了地上十幾疊著的。
付出了流遍地的代價,再反觀那個持刀子,對方卻僅僅是呼吸變得稍微急促了點,雖然上黑的袍已經被鮮浸了一大片,看起來卻是沒有毫明顯的外傷。
「該死的,用槍啊,別珍惜子彈了!」鬼猴臉上的表有些扭曲。
聽到他的話,人群中有三五個漢子毫不猶豫的手向了腰間,想要掏出手槍,還有不翻到了賭場的櫃枱后,那裏應該是藏著些威力更大的槍械。
對於這群在廢土上遊盪的豺狼來說,由於沒有大勢力的支持,子彈是極為珍貴的,每一顆都要謹慎使用,但此時顯然顧不了那麼多了。
然而就在這時,黑袍子卻是眼神驟然一凜,手中染長刀輕輕一振,一條線被甩在了後的牆上。隨後便突然矮衝進了人群中,一時間將場面攪的更加混起來,怒吼聲和慘聲不絕於耳。
那些拿了槍的漢子雖然把槍口抬了起來,但卻多有些投鼠忌,怕會傷到自己人。
「所有人趴下!趴下!」鬼猴氣急敗壞的吼著。
然而就在這麼短短一句話的功夫,已經有兩個握著槍的斷手飛到了空中。
場面已經徹底混了,沒什麼人有功夫聽指揮,都在盡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希能夠在這死神的長刀下保住一條命。
「砰!」
第一聲槍響了,然後就是一連串槍響。在對方強大的迫力下,那些拿槍的漢子終於是忍不住扣了扳機。
還在賭場中間的漢子頓時如割麥子般倒了下去,不臨死前還怒而問候著那些前一秒還稱兄道弟的傢伙的親屬。
「該死的。」鬼猴雙眼通紅,但總算沒有失去理智,謹慎往後退著,拉遠著自己與那個黑袍人的距離。
賭場里站著的人越來越了,黑袍子拎著一個壯漢的大踏步向前,隨後蜷翻滾進了櫃枱里,手中長刀一揮便瞬間結束掉了兩個拿著衝鋒槍的漢子的生命。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鬼猴的聲音有些抖,終於是忍不住扭頭朝後的賭場大門跑去。
其他還活著的人見老大都跑了,紛紛也手忙腳的跟了上去,生怕自己不夠果決,跑的比同伴慢了那麼一步。
黑袍子從地上撿起衝鋒槍,對著兩個漢子的后心就是一通掃,才打出去沒幾發,槍便傳來了空膛聲。
隨手將衝鋒槍丟到一邊,提著刀追了上去。
鬼猴此時已經逃到了賭場門口,他飛速朝後面看了一眼,只見那黑袍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與自己拉近著距離。
他媽的,好像跑不過。
鬼猴畢竟是天天在刀口上的亡命之徒,跑出門后沒幾步竟是直接站定不了,隨後轉朝向了賭場裏面。
「媽的,看看誰先死。」他的雙目圓瞪,裏面佈,看起來有些猙獰。
說完,鬼猴平舉起了雙手,掌心有火閃。
他沒有選擇用腰間的手槍,因為他在剛才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子彈本對那傢伙沒有半點作用。對方就像是能預知到一切一般,幾乎能對所有事做出提前一步的反應。
但鬼猴的心裏其實並沒有太過絕,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黑袍人其實並不是傳統的強化類覺醒者,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沒有突破普通人的範疇。
雙方現在相距十幾米左右,對方不可能瞬間斬殺自己。
掌心依舊是火閃,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貿然發攻擊,因為這個敏捷程度已經幾乎到達普通人的極限的人很可能會躲過去。
所以鬼猴在等,等對方衝到門口,那個狹窄的小門會將對方的活範圍限制在前後兩個方向。
他等到了。
「去死吧!」在黑袍子快要到達門口的那一瞬,灼熱的火焰噴涌而出,席捲向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鬼猴只見火焰中一道銀閃過,接著他的脖頸就是一涼。那從他雙掌湧出的火焰消散在半空中,只留下了一縷白煙。
鬼猴的子控制不住的往後倒去,下一個瞬間,黑袍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側,手握住了他脖子上的刀柄,然後用力一揮。
一顆人頭飛起在空中。
在鬼猴的釋放出火焰的前一刻,將手中長刀擲了出去,染的刀尖朝外,最終貫穿了這個乾瘦男人的咽。
「終於結束了。」黑袍子將手中長刀歸鞘。此時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聲音中也著濃濃的疲憊。
一次殺死這麼多人,而且還要同時面對槍械和覺醒者,即使是對而言,這也是次不小的挑戰。
沒有搭理街上那些衫襤褸的人們驚恐的眼神,子將長刀重新挎在腰間,然後有些隨意的摘下了臉上的面紗。
這是一張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年輕的孩的臉,蒼白清秀,不施黛,眼眸如寒星,纖薄的著一冷厲與堅毅。
聞人月。
正當進行短暫的放鬆,毫無阻礙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時,後傳來了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厲害啊。」
右手第一時間放在了刀柄上,但僅僅頓一瞬間,就又重新撒開了,因為聞人月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先生!」轉過,果然看到了那個悉的面孔。
略算一下,自從那次師傅斷臂,他們似乎就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面了。先生與記憶中並無二致,狹長的雙眼習慣的微瞇著,角總是掛著溫暖的笑意。
此時的聞人月已全然沒了之前冷酷殺伐的模樣,雙手有些局促的在前擺,說道:「先生,我到堡壘后原本是想先拜訪您的,但是怕打攪到您,所以.....」
「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找上你是為了另一件事的。」言燁擺了擺手,微笑著打斷了對方手忙腳的解釋。
事實上,艾斯早就告訴了他,三刀師徒倆到了堡壘,只是他那段時間有些忙,再加上後來被葉小柒發現了正在失去的事,結果直到離開都忘了去打個招呼了。
「走吧,爾達,我們去那邊談。」
「好的先生。」
過了一會兒。
「先生。」
「嗯?」
「我現在聞人月。」
「抱歉,順口了,倒是忘了這回事。」
「沒關係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