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柒最近很關注袁校醫的狀態,這幾天幾天找到了在「未來」上班的余白,告訴如果發現袁麗來辦理認親手續的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我能問下為什麼嗎?」余白覺有些疑,便問道。
葉小柒有些猶豫,覺得擅自把有些事說出來不太好,但同時卻又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在刻意瞞著。
在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后,說道:「因為之前我得知父母的死訊時,是袁校醫安了我。所以我在想,如果也遇到什麼事了,就可以第一時間安一下。」
「哦哦,原來是這樣。」余白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微笑著打趣道:「能找到你這種細心溫的孩,言燁那小子太幸運了。」
聽到這個名字,讓葉小柒的眼神稍微有些黯淡,但掩飾的極好,只是用靦腆的笑容應付了過去。
在葉小柒離開后,余白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有些淡了,轉而變了一種若有所思的覺,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聽的語氣,就好像袁校醫來『未來』,就一定會傷心的樣子?」
由於剛才看出了孩心的糾結,所以並沒有當面問出這個問題,而是就這麼把疑藏在了心裏。
幾天後,余白趁著上班的空隙打電話給葉小柒,告訴了袁校醫今天上午過來了,而且離開的時候好像很打擊的樣子。
葉小柒先是誠懇的道謝了一番,隨後在問清楚了袁麗離開的方向後,便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未來」附近,順著路找過去時,在不遠街邊的一張長椅上看到了那個悉的影。
袁麗此時正低著頭,標誌的黑框眼鏡此時並沒有戴著,而是被攥在了手裏。
葉小柒稍微放緩了自己的腳步,緩緩的靠近過去,隨後坐在了的邊。
似乎是有所應,袁麗微微偏過頭,看到了坐在自己邊的孩。先是用袖子了眼角,隨後強行擺出了一臉笑容:「你怎麼也在這裏,好巧啊。」
「嗯...」葉小柒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幾天曾在心裏想過許多種說辭,甚至編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目的都是為了能夠安袁校醫。但此時真的看見對方悲傷的神后,有些話卻是比想像中更難說出口。
「我剛從『未來』裏面出來。」袁麗手指了指不遠的白建築。雖然的眼眶有些發紅,但還是微微將角向上揚了揚:「上次你從那裏出來,一副很打擊的樣子,然後我剛好在附近。這回我剛從那裏面出來,也......」
說到這裏,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手上微微用力,手中的眼鏡的鏡框發出了細微的咯吱聲:「這回我從那裏面出來,結果你也剛好在附近,所以我才說好巧啊。」
袁麗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解釋自己之前的話語,還是因為純粹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因此才沒話找話的說著。
葉小柒輕咬了下,有些猶豫道:「所以,你...」
「我兒子沒有認我。」袁麗替說了出來,隨後竟是反過來安起了對方:「不過我也查到了,他並沒有死。對於我來說,只要知道兒子還活著,這就足夠了。我現在只是稍微有些接不了這個事實,但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你不用太擔心我。」
葉小柒雙微啟,隨後又的抿了一條線,心裏有些五味雜陳。袁校醫如此的堅強與溫,讓發自心的到敬佩。
「說不定...」葉小柒細細觀察著對方的神,試探著說說道:「說不定他只是在外面執行任務,沒辦法回來與您相認呢?」
「什麼意思?」袁麗微微愣了愣,隨後用袖抹了抹眼角,重複著問了一遍:「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距離堡壘的親緣政策的開放,其實也就過了十天左右,不是嗎?」葉小柒有些不敢直視對方期許的目,眼神稍稍向下偏移了一些,隨後解釋道:「您也說了,您的兒子一定會是拓荒者,所以有沒有可能,在這段時間裏,他還在外面執行任務,所以才暫時沒有辦法回到堡壘。」
被這麼一提醒,袁麗的心裏頓時湧起了一些希,臉上的表終於是有些容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葉小柒有些複雜的看著對方,心突然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些許疑問。
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
或許,我應該什麼都不做,只是默默的陪熬過這件事就好。
因為如果他最後...沒能回來的話,我不就等於傷害了袁校醫兩次嗎?而且因為心裏有了期盼,最後甚至可能會被傷的更深。
葉小柒臉上的表越來越複雜,眉皺著,心無比的糾結。
「小柒,小柒。」
袁麗的呼喊聲,將從冗雜的思緒中暫時離了出來。轉頭看去,只見對方正有些希冀的看著自己。
「小柒,你也是拓荒者,軍部最近真的有安排人在外面執行任務嗎?」袁麗出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孩的肩頭。
葉小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有的。」
這倒沒有說謊,此事此刻,外面廢土上確實還有著不的拓荒者,大都肩負著監視周遭勢力,或是清理附近隕之類的任務。
「那...可能我確實傷心的有些早了吧。」袁麗的臉上泛起了一笑容,這次不再是強行擺出來的,總算有了些自然的覺。
「袁校醫。」葉小柒抬起頭,看了看對方,隨後又將視線不痕跡的轉向另一側:「我想說的是,有些特殊況下,拓荒者的任務持續時間有可能會長達數月乃至數年......」
之前的話已經說了出口,反悔也不可能了,便只能將這個「謊言」繼續進行下去,盡一切可能的安對方。
「我懂,我懂你們的辛苦。」袁麗打開手上的眼鏡,戴在鼻樑上,眼神溫和的看著,說道:「謝謝你,小柒,謝謝你安我。」
葉小柒沒有去看的雙眼,只是看著不遠的一個垃圾桶,彷彿那裏長出了好看的鮮花。
「我們現在的生活越來越好了,除了有總理的功勞以外,也多虧了你們拓荒者在外面的默默付出與守護。能夠意識到,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定,很可能也有我兒子的一份功勞,我就覺很自豪。」
「我其實也只是猜測,您還是別抱太大的......」
「小柒。」袁麗聲打斷了,平靜且堅定的盯著孩的雙眼:「就算你的猜測是錯的,他其實並不在外面,我也不會怪你。我只會記得,在我最失落的時候,是你給了我那麼一希。」
輕聲道:「所以,你不用有太多力,就算到時候事發展不是這樣,你也不要到愧疚,好嗎?」
「嗯。」葉小柒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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