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銳騰地從案幾后方站了起來,作太猛,將案幾給掀翻了,桌上放著的奏折散落了一地。
“不打了?什麼時候不打的?”秦銳上前,一把揪住了小太監的領。
小太監著秦銳那張翳至極的臉頰,嚇得戰戰兢兢:“七……七日前。”
秦銳雙眸瞪大:“為何七日前的消息,現在才傳到朕的耳朵里?”
小太監不敢說。
這新皇登基了一個多月,雖然也非常的勤政,但是卻始終不得人心。
究其原因,不過就是秦家人在朝中的大臣們心中站不住腳。
而且,秦太后穢后宮之事,雖然一直在被秦家人遮掩,但是,紙包不住火,總是會有人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秦銳趁著蕭珩為國打仗的時候趁機奪位的,不管是臣子還是百姓,自然都無法從心底服他。
這負責傳遞大周和烏合之間打仗消息的人,定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遲遲不肯將消息給傳回來的。
秦銳心中多也明白此事,他氣得在殿大發雷霆,直接下旨:“給我砍了!將傳遞消息之人給我砍了!”
“圣上莫要發脾氣了。”太上皇秦江來勤政殿看兒子,見秦銳正在發火,便提醒他,“眼下最該做的事就是如何守住南州城,抵蕭珩的軍隊!”
提起來,秦銳焦躁不已:“如何守住?很難!”
他之所以能夠登基稱帝,不過是因為蕭珩帶兵出戰烏合,這南州城兵力空虛,恰好他手下的兩萬兵力才能收拾得了早已經為石猛麾下的皇城軍以及城中的三千軍。
他擔心蕭珩打了勝仗之后,返回南州,所以已經下令去調遣兵力了。
這大周的兵力,三之一在戍邊,三分之一的兵力是聽令于蕭珩的蕭家軍,剩余的三分之一才是聽命皇帝的軍隊。
不過,那些軍隊并非是他的親信部隊。
他們忠于的是大周的皇帝。
當趙勉是皇帝的時候,他們忠于趙勉,會聽從趙勉的命令。但他秦銳做了皇帝之時,那些軍隊便聽令于他的調遣。
正是因為如此,這些軍隊存在的變數太多了。
若是他被人挾持了,這些軍隊的將領便會立刻放下抵抗,歸順新的皇帝。
“怎麼會這樣?”秦江實在是想不通,這烏合和大周的戰爭為何說停就停。
“蕭珩已經快要到家門口了,而朕調的人馬還在路上!只怕是趕不過來!”秦銳煩躁地說道。
他也不明白,為何戰爭都結束了,烏合那邊竟然都沒有人來通知他!
難不是烏合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說,咱們這是甕中之鱉了,什麼都做不了,正能夠在此等候,坐以待斃了!”秦江嘆道。
“不,還有一個方法。”生死存亡之際,秦銳只能夠大膽的嘗試一番了。
“什麼方法?”
“朕調的人馬讓他們直接繞路,去迎擊蕭珩的人馬!如此一來,也能夠拖上一拖。”秦銳說道。
想來想去,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秦江點了點頭:“好,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秦銳下了圣旨,命人帶著自己的旨意八百里加急,前往路上去傳旨。
……
這一路上,蕭珩并不著急往回走,同衛靈犀二人如同游山玩水般回南州。
他并急于現在就殺回南州。
派出去的探子,有三撥,循環往復的來往于南州和蕭珩之間,每天八百里加急,毫都不停歇地將宮中的消息帶給他。
“呵。”蕭珩在營帳中讀完了從南州傳來的消息,輕蔑地笑了兩聲,“秦銳也就這麼點本事了!我要看著他狗急跳墻,看看還能夠跳出個什麼名堂來?”
衛靈犀已經沐浴完畢了,待那送信之人離開后,這才從木屏風后走了出來。
“過來,小七。”蕭珩沖招了招手。
衛靈犀角一彎,走到他的跟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膝上:“你不著急回南州?你就不怕夜長夢多?萬一秦銳真的想出了什麼辦法對付你,那可怎麼辦?”
蕭珩大手挲著那纖細的腰肢,深邃的黑眸之中全是笑意:“他的手上不掌兵,他拿什麼對付我?”
“我方才不是聽說了,他已經調集大軍過來要和你打仗?”
“你放心吧,那些人明著呢!眼下的形勢難道還看不出誰贏誰輸嗎?”蕭珩哼笑一聲,“那個位置我是遲早要坐上去的,如若不怕我了九五之尊殺了他們,那就盡管來試試看。”
蕭珩不怕。
他的兵訓練有素,都是在戰場之上浴殺出來的,可以以一抵十。
“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衛靈犀追問道。
“更何況你的父兄已經抵達了南州城附近了,我已經命令他們駐扎下來了,只待我一聲令下便殺南州城中!”蕭珩道。
每走一步路,他都已經算計好了。
秦銳調集了大軍來對付他,而衛山河和衛青嵐的人馬已經等在了南州城附近。
只要他們遇不上秦銳調集的人馬,就不會有太大的傷亡。
待岳父衛山河拿下了秦銳,這幫大軍自然就放下武歸順他了。
本就不需要他再大費干戈,親自率兵上陣殺敵了。
他只需要安安靜靜等結果就是了。
“原來如此。”衛靈犀笑得兩眼彎彎,如同是天上的月牙一般,“夫君真是深謀遠慮。”
“小七謬贊了。”蕭珩抱著衛靈犀起,朝著木屏風后走去,將在了床榻之上,“讓為夫好好疼疼你!”
他這輩子都要與再不分開了!
不想要再失去!
營帳之,燭火已經熄滅了,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不斷的從中傳了出來……
次日。
蕭珩便命人傳令給衛山河與衛青嵐父子二人,命他們攻宮中,將秦銳與秦家人活捉,等待他的回歸。
衛山河父子接到命令之后,便策劃了半日。
最終,父子二人決定在子時的時候發政變,帶人殺皇宮之中。
當夜。
秦銳的眼皮莫名跳的厲害,心也跟著慌張。
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大軍明日一早便可與蕭珩遇上,介時,必將會發生一場大戰。
“興許是朕太擔心的緣故……”秦銳安自己。
可躺在龍床之上,他翻來覆的怎麼都睡不著。
“來碗安神茶。”秦銳命令道。
小太監忙送來了安神茶,看他將茶都飲盡了,這才端著空盞離開。
安神茶用過了之后,秦銳躺下很快便意識有些模糊了,急忙進夢境。
突然,一陣劇烈的鼓聲傳來,他驚得翻坐起,忙喚人來問道:“發生了沒事事?”
“圣上!叛軍進宮了!用不了多久就殺過來了,圣上您快逃吧,圣上!”小太監慌得六神無主,卻依舊不忘記勸秦銳去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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