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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瑯》 205,犯人

雖說是分散開前行,最后再匯合,但阿瑯留下十一、紫桑在前行的隊伍里掩人耳目。

帶著十三,碧枝以及十一心挑選的幾個侍衛一起,換了男裝,混在一家商隊里,住進雍州城最大的客棧。

甲十三會被阿瑯帶在邊,除去他武藝好,醫好以外,還有個特長,就是給人變裝。

阿瑯再他的巧手下,染暗了皮,調整了骨相和眉形,墊高了鞋底,加寬了腰

如果不是非常悉阿瑯的人,想必很難相信面前這個形高大,面帶威儀的消瘦‘男子’居然是清河王妃。

“家主。”十三從外頭進來,給阿瑯行禮。

阿瑯點點頭,“外頭如何了?”

十三用金針刺,調整了的嗓音,如今的嗓音渾厚略帶沙啞,有著明顯可以分辨的西北口音,邊還帶著一個婢,管家,小廝。

這樣的舉止做派,在外人看來,誰都不會知道,竟然是個

如今端坐在上首的架勢,說話的表,武藝不似男子。唯獨一雙手,即便是調整了,仍修長纖細,可見破綻。

如果是從前,甲十三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跟在一個子的后,聽從調遣,護衛。

“如今城都在搜查那日刺殺的目擊者,不過,好像并沒有消息。我們的人,在一找到了當初進城報信探子的尸首。”

十三的聲音暗淡下來。死的兄弟看起來慘不忍睹,他不愿意說出去嚇到王妃。

“雍州城守看起來并不知道我們經過這里,不過,他把那些真正逃難的百姓給收留了。”

那些刺客,也是真的刺客,那些逃難的百姓,也確實是逃難。只不過是被刺客給利用了。

阿瑯向了想,跟他說了一些大概的安排,最后道,

“若是順利,我們找到真相就結束走人。若是不順利,說不定還得讓你們出手綁幾個人。”

十三聽到把幫人說得那麼輕描淡寫的,忍不住起頭皮去看阿瑯。

阿瑯忍不住笑,“你以前是沒干過這些事吧?這綁人可得技巧,像軍中打架那樣蠻干可不行。”

再說要綁的人也不是一般普通的人。

十三眉頭挑了挑,尷尬地抿

反正王爺出發前,還有十一臨走時也都叮囑他讓他聽王妃的吩咐就是。

不管做什麼,反正他都是忠于主子的命令。

阿瑯起站道窗邊,著下頭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十分舒暢。

如果沒有那場刺殺,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日子,滿目山河,自在灑

仿佛從前跟著父親在外頭奔波的日子。

阿瑯在客棧一住就是好幾日。這幾日雖閉門不出,消息卻是一點也不閉塞。

不論是上京還是邊疆的。

在蕭珩和阿瑯出京沒多久,邊境又有戰報傳到上京。不僅北疆這邊在叩關,就是南疆,也傳來異

邊境幾次戰,幾方各有死傷,總得來說,大周朝的將士也算是在戰場統領敵寇打得哭爹喊娘。

暫時歇了南北疆域各國的叩關心思。

只是,邊境的戰火如火如荼,哪怕有了勝戰,朝中有些文臣卻是在彈劾。

彈劾邊境的守將窮兵默武,耗盡百姓錢財……

其中,就連才剛離開上京的蕭珩,也被人彈劾,幾年前他在邊境帶兵時的舊賬也被翻了出來。

本就在要關口,這些文臣不看事態,上下皮子一張,什麼罪名都說了出來。

皇帝大怒,竟將幾個上書的大臣給判了流放!

阿瑯不知道這些文臣到底哪里來的病。果真是秀才造反三十年都不

想得太多,算計的太多,誰敢賣命?

明明是南北疆域的各國侵犯大周邊境百姓,為了趕走這些敵寇,多戰士拋頭顱灑熱

到了那些文臣的口中竟變了窮兵默武!

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上說著為民請命,卻不把邊境百姓的命當命看!

阿瑯下樓的時候,下頭人聲鼎沸。臺上說書先生口沫橫飛,正說得起勁。

食客們,吃飯,猜拳,聽說書,做什麼的都有。

才剛下了樓梯,阿瑯的出現,就引來一些客人的側目。

這里是西北,而阿瑯拔,卻是清瘦如竹。往那一站,風采無二,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覺,讓人忍不住就肅靜起來。

的目掃過的時候,那眼眸,仿佛整個人被山泉洗過一樣,清爽至極,如沐春風。

在西北這塊地方,可謂突兀得很。

掌柜得見阿瑯下樓,滿面微笑上前作揖道,

“貴人可算是下樓了,不知有無小人可幫上的。”

十三上前,“我們家主初來雍州,有些不適應,故而在屋子里歇了幾日,還請掌柜得找個安靜的包間,讓我們家主安靜得喝喝茶。”

這間客棧乃雍州最大的客棧,分為三層。

頂層給客人歇息,二樓有很多包間,供客人聽書賞玩。

掌柜恭敬地朝阿瑯行禮,“貴人請隨小老兒往這邊走,還有一間上好的雅間沒有訂出去。”

“今日外間可是有熱鬧可看,聽說朝廷流放的朝臣會經過這里。”

流放的朝臣?阿瑯聞言有些奇怪。出京前,上京確實是有一批員因為蕭溢和德大長公主的牽連被流放了。

大多數并沒有往這邊而來。

出京后,京中的消息幾乎都在掌握中,沒聽說有員流放往這條路經過。

阿瑯皺起好看的眉頭,扭就要跟著掌柜得往樓上的雅間而去。

這時,遠傳來車轱轆滾過的聲音,還有一陣喧騰聲,已經各種喝倒彩的聲音。

中間夾著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

阿瑯停下來,往門外看去。

過來的是一輛囚車,里頭關著個戴著枷鎖的干瘦男人。他發須花白,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模樣,臉上帶著苦和不甘。

有一些人扔了爛菜葉和臭蛋過來,老人不躲不閃,倒是外頭押送的衙差,會幫著阻攔一下,并且驅趕人群。

老人也不知怎麼,目客棧這邊掃了過來,又緩緩收了回去。

幾個衙差見這個樣子,用袖子臉上沾染的東西,為首的一個衙差抬手,讓囚車停了下來,和邊上押送的衙差說了幾句,就見他們拉著車往客棧這邊而來。

“哪位是掌柜的?給我們一個安靜的院子,再讓人燒幾桶水送過來。”為首的衙差遞了一份文書給上前接待的掌柜。

“我們投客棧乃是暫時落腳,等到郡守府來人,就會離開。”

掌柜的恭敬地朝衙差頭領作揖,并不敢去接那份文書,

“各位軍大爺臨本小店,乃是小店蓬蓽生輝,只是……”他遲疑的看了眼那囚車里的老人。

隨后話鋒一轉,“貴人們快快請進……”

為首的衙差抬手示意后頭的衙差將里頭的老人給帶下來。

“我覺得還是繼續趕路比較好。”老人靠在囚車的木柵欄上,并未下車。

“大人,驛站離此還有近百里的路,這會民眾看熱鬧上頭了,不若在此暫時落腳,已經派人去郡守府找救兵。”

為首衙差的態度語氣雖然板直,不過對老人還是有幾分尊敬的。

老人,起彎腰從囚車上下來。

每走一步,腳上的鎖鏈發出撞的聲響。

注意到客棧的人都看向他,老人倒也是從容不迫地,從上頭一步步踩著條凳下來。

阿瑯看向老人,有些吃驚,可是認識這位老人的。

沒想到不過數月未見,竟是如此的見面方式。

把目從老人上移開,開口詢問,“這位老先生所犯何罪?竟戴著這麼重得腳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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