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婆子見狀,又笑又罵:“慢點吃,別燙個好歹,到時候別跟我哭啊!”
說著,蒸好的片分到每個人碗里,有有瘦的野豬夾在野菜餅子上,勉強有了油水。
小堂弟和幾個小表弟三兩口就把夾了的餅子吃了,李家表姐表妹要斯文一些,可也吃得很快。
這一頓吃得格外滿足。
吃飽之后,幾個舅母就把鍋碗洗刷干凈,干了放在板車上面。
裴鳶然進帳篷給大寶小寶沖了兩瓶藏在襁褓里,就跟李氏把帳篷收好,放在板車上,張氏吆喝一聲,把小堂弟放在了板車上。
裴林遠照常遛豬,找來樹藤,剝了皮,草繩,重新給小野豬做了一繩子套在脖子上,怎麼都掙不。
李家那邊,幾個表妹挨著李老婆子坐在板車上,年紀小的三個小表弟坐在另一架板車上。
見背著兩個孩子,李老婆子就讓幾個舅母給另一個板車騰出點空間,“阿鳶,坐車,你這陣子辛苦了,歇歇!”
“好!”
裴鳶然也不矯,上板車坐著,護著兩個孩子的,路上,假裝在包袱里了,就從空間里取出兩個小型太能探照燈,放在行李表面,曬太充電。
一行人還沒走多遠呢,就有人對坐板車有意見了。
“阿鳶,你也不能顧著自己啊,你娘,還有二嬸也累啊,不如你下來,讓二嬸上去坐坐?”
二嬸張氏笑瞇瞇地走到板車邊上,“二嬸知道你是好孩子,不能看著長輩罪吧!”
聞言,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李氏,微微一笑,道:“二嬸說得對。”
張氏眼睛一亮,正準備爬上去,就被按住了。
小心把大寶小寶放下,趁機把太能探照燈藏進包袱里,這才跳下板車,拉著李氏道:“娘,你上車歇會,我走路,你幫我抱著大寶小寶。”
李氏連連推,道:“不用!”
張氏見狀,心里酸得發慌,“你們倆誰也不坐,干脆我來坐!”
這話一出,李家三舅母就怪氣地說道:“你跟李家什麼關系啊,就算阿鳶和我小姑子不坐,也不到你啊!”
裴鳶然聽了,說來說去,都想坐板車。
“娘!”態度強地把李氏推上板車,“別磨蹭,咱們流坐一會,都能口氣。”
話已至此,李氏只得抱著兩個孩子,穩穩坐在板車上。
裴鳶然背著的包袱,靜靜看著張氏和李家三舅母互懟。
李老婆子最后實在聽不下去了,呵斥一聲:“吵夠了沒?”
張氏張了張,想說兩句,裴明不悅地看了一眼,也閉上了。
路上的氛圍總算和諧了一點。
天黑之際,他們后已經陸續能看到一些趕路的難民了。
看樣子曲州城那邊不讓進,就有很多難民選擇繞路,另尋活路了。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大家還有點力氣,裴明便在前面喊道:“再堅持一下。”
他們得罪了那個人,說不定還會帶著同伙追上來,自然是走得越遠越好。
裴鳶然一路小跑,把探照燈出來,道:“爹,你拿著這個。”
說著,就把探照燈塞進裴明手里,順便按下開關。
前路一下被照亮了。
裴明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這是什麼?”李家大舅好奇地湊了上來,寶貝地了探照燈,“怎麼還能發呢?阿鳶你從哪弄來的?”
裴明也一臉疑地看著。
了后腦勺,睜著眼睛說瞎話:“從那個茅草屋的床底下找到的,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沒說,后來才研究出來,正適合咱們用。”
說著,又掏出來一個,往隊伍后面走去。
白玨也看到了前面的燈,正好奇呢,就把探照燈塞進他手里,“你走在后頭,也拿一個,中間一個,后頭一個,大家都能看到路了。”
“就這麼給我保管了?”白玨還以為要給裴林遠。
爽朗一笑,“我哥他們拿著行李呢,遇到什麼問題也沒你反應快,這個就給你了,要是發現什麼靜,就喊我們。”
對上信任的目,白玨心神微,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說道:“定不負所托。”
裴鳶然聞言,又背著的小包袱去前頭了。
“鳶表姐,你那個,是個什麼東西啊?好神奇,比尋常燈籠亮多了。”李家最小的那個表妹崇拜地看著,“你怎麼發現它可以發的?”
嘿嘿一笑,“就是在路上隨便按了幾下,發現它可以發,就留著晚上用了。”
“哦。”
“鳶表姐,明天可以給我看看嗎?”另一個板車上的六表弟好奇地看著那個燈,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李老婆子見狀,道:“好了,就你發現什麼稀奇玩意就想拆開的子,給你還不得壞了。”
六表弟只好依依不舍地收回目。
見狀,清淺一笑:“可以給你看看,但是不能弄壞了啊。”
“好!”
六表弟笑開了話,扭頭跟幾個哥哥弟弟嘰嘰喳喳地說起來。
因為太能探照燈,一行人又熱鬧了起來。
不過凡事有利有弊,探照燈照亮他們的路,也吸引了其他難民跟在他們后面,糧食得藏好了。
“前面有條小河。”李家大舅走在最前面,探照燈的照著,水面波粼粼,反回線。
一行人也疲力竭了,就在河邊休整一晚。
“關掉一個燈。”找到白玨,把他手里的探照燈關掉,“太亮會引來更多人,我們的東西也容易被發現。”
裴明把探照燈放在地上,就跟家里幾個男人一起,把板車耳拖到最中間的位置。
幾個小表弟和小堂弟看見小河,悄悄拿著籮筐放在下游,看能不能抓到魚,白玨怕幾個孩子被水淹,就守在旁邊。
裴鳶然找了個背的角落,麻利地給大寶小寶換了尿不,出瓶,把兩個小家伙喂得飽飽的,就坐在那逗弄孩子。
娘和二嬸張氏則燒了一些開水,把下午攤的野菜餅子拿出來,大家將就吃點。
飯后,李老婆子主過來抱著大寶小寶,裴明和李氏把兩個孩子逗得咯咯直笑。
裴鳶然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見幾個小表弟在河邊守著,便走了過去,道:“干什麼呢?”
“鳶表姐,我們在等魚來。”
幾個小家伙想到魚,吸溜一下,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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