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個瞬間他都後悔過自己的抉擇,也許他該選擇時間逆流,替蘇梨擋下這許多災禍,就不用這麼多的痛苦與折磨。
但後悔之後他又慶幸,慶幸自己有機會,能將掩藏在心中,不會宣於口的苦痛細數,以便日後能加倍的疼寵。
蘇梨沒有愣多久,很快回過神來,子一歪,就要栽進冰下去找人,卻被顧炤攔住。
“現在,歸我了。”
顧炤抓著蘇梨的肩膀對忽可多說,忽可多卻沒有同意,讓邊的人翻譯,告訴顧炤,他可以從剩下的倖存者中挑選一個奴,但蘇梨要獻給忽可多。
顧炤自然沒有堅持自己的要求,他用搶來的糧草展現了自己投誠的誠意,又用蘇梨展現了自己對忽可多的臣服,完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慶功宴後,忽可多把蘇梨關進了一個鳥籠子裡。
那籠子是特製的,足有兩人高,裡面鋪著乾草,簡陋又稽。
蘇梨被丟進裡面很快發起高熱,忽可多竟發了善心讓人來給蘇梨診治。
不過在蘇梨接診治的第二天,忽可多親手在蘇梨胳膊上烙下了俘虜的烙印。
烙鐵燒得很紅,落在白的上,很快發出滋滋的聲響。
蘇梨痛得清醒過來,看清忽可多的臉。
忽可多看著蘇梨,等著尖痛哭然後求饒,但讓他失的是,蘇梨並沒有這樣。
痛得渾都在痙攣,卻死死的咬著牙,一聲不吭。
有趣的寵。
忽可多用胡語說了一句,蘇梨聽不懂,也無力去想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如果這次死不了的話,終有一日,會和陸戟一起踏平胡地,殺了這羣畜生!
胡人一族信天神和巫師,醫不如遠昭發達,蘇梨的傷好得很慢,忽可多每日都要去鳥籠前轉轉,看看蘇梨的況,偶爾還會丟一兩個果乾進去,真的像是養了個什麼寵。
胡人一族的食做得不如遠昭的細,嚼在口中有很重的腥羶味道,所以蘇梨不會拒絕忽可多偶爾丟進來的‘零食’。
只要忽可多丟進來的是吃的,蘇梨都會拿來吃掉。
因爲需要力,保證能夠儘快恢復。
發現蘇梨並不抗拒投喂以後,忽可多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隔三差五就會丟東西給蘇梨吃,甚至還會無意識的觀察蘇梨喜歡吃什麼東西。
以前在他看來,遠昭國子大多過於弱,不堪一擊,蘇梨的出現打破了他已有的認知。
蘇梨的生命力很強,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哭鬧聒噪,很聽話,表面看上去很溫順,但實際上是匹烈馬,哪怕關在籠子裡,套上馬鞍也難以真正被馴服。
忽可多不知道在遠昭國的其他子上是不是也有蘇梨上這樣的特製,但他不得不承認,他被蘇梨激起了征服。
他想馴服蘇梨,想看心甘願的臣服在他腳下,那將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蘇梨養了一個月左右的傷才勉強能活肩膀,見好些了以後,忽可多又讓人安排了一場馴賽。
這是胡人一年一度評選勇士的比賽。
誰馴服的野最強悍,誰就是第一勇士。
往年的馴賽,都是用的做餌,今年用的是俘虜。
那些俘虜有從鄰族擄來的,也有從邊關擄來的。
顧炤也參加了這次比賽,他用的餌是上次忽可多讓他選的那個奴,而忽可多用的餌是蘇梨。
忽可多已經蟬聯了多年的第一勇士桂冠,所以他軸放在最後,顧炤以扈赫的份第一次參賽,自然是第一個上場。
顧炤要馴服的是上次慶功宴上,被胡人放出來咬人的狼狗。
比賽的號令一下,顧炤手下的奴就被推進校場,不知上被塗抹了什麼,一進去那狼狗就發瘋了一樣撲到上撕咬起來。
拼命尖哭喊,卻還是被咬斷了嚨。
顧炤無於衷,直到沒了聲息才提劍殺死了那頭狼狗。
他沒有遵守胡人的比賽規矩,因爲他對第一勇士這個稱號毫不興趣。
蘇梨在旁邊圍觀了一場又一場廝殺,很清楚,最後一聲號角響起的時候,就到上場做餌了。
有很大的可能是,會被撲殺,爲那些野的腹中餐。
但還有一種可能是,也許能抓住微末的機會,利用那野咬死那個忽可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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