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報?什麼意思?你不是正在與他合作嗎?”顧桑苗似笑非笑道。
許家與大楚一直有聯系,許尚武逃離后,能在此出現,只可有投奔了大楚。
而他對此地的機關如此悉,當然與荊王的關系也不一般。
“不過是利益換罷了,我與他,因為共同的利益會合作,若共同的利益不存在了,合作當然會停止,何況,我警告過他,不要你,他不聽,既然如此,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許尚武道。
“什麼計劃?”顧桑苗怔了怔問。
“大楚狼子野心不滅,這些年來,一直襲擾我大梁邊境,燒殺搶掠的事沒做,大梁朝庭又偏安一偶,對異族則是恩威并施,如此啰啰嗦嗦的甚是粘糊,大梁的天下我給你面子,不與你夫君搶,大楚可沒有你,我許尚武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到時候,也要建一番功業,告我許家列祖列宗!”
許尚武豪萬丈,囂張又狂妄的樣子肆意得很,顧桑苗卻覺他越發帥氣暢快,他本不是等閑男子,有此雄心壯志,確實是好事,也樂見其。
“你還真是干這種事的人,可惜沒有酒,我要提前祝你馬到功才好。”
“誰說沒酒?”許尚武拿出一個致的酒壺來,一套漂亮的琉璃杯子,既便落魄逃亡,他所用的仍極奢華講究,果然很許尚武。
他給顧桑苗倒滿一杯,顧桑苗雖不擅酒力,卻毫不猶豫地接過,向他舉杯:“祝你功。”
“好,祝你幸福!”
二人同時一飲而盡。
“好,痛快,再喝一杯。”許尚武大喝一聲,又給二人倒滿。
顧桑苗道:“祝你幸福!”
許尚武深深地看著:“好,多謝,我一定會幸福,你也不要讓我失!”又一欽而盡。
顧桑苗正要喝,他卻按住的手,搶過杯子,自己喝下。
顧桑苗怔住。
“別逞強了,你只一杯的量。”許尚武說著收了酒。
顧桑苗已然有些微醺,不過頭腦還是很清醒的,腳下搖晃著向他走近:“誰說的,我其實還可以多喝一口的。”
“再一口,你就醉了,不過,我倒沒見你醉過,真想見識一回啊。”許尚武概道,見晃悠著站都站不穩,手住的肩:“要不要坐下歇息?”
“哇……”一聲清亮的哭聲嚇了兩人一跳,顧桑苗頓時驚醒許多,誠哥兒正糾著頭四張,大眼里全是驚慌,的心頓時快碎了:“兒子……”
過去將他抱在懷里,看見娘親,誠哥兒不哭了,委屈地吸著鼻子,兩顆豆大的淚掛在長長的眼睫上,極力強忍的樣子更讓人心疼。
“好兒子。”顧桑苗將他的頭擁進懷里:“娘在呢,別怕。”
誠哥兒就往前鉆,小家伙了。
顧桑苗好生尷尬,總不能當著許尚武的面喂吧。
孩子卻突然奪手而去,顧桑苗眼中閃過一驚慌,本能的想要搶回來,卻見許尚武拿了顆豆糕塞在誠哥兒里。
誠哥兒平素吃甜食,那豆糕香甜糯,正適合小孩子吃,他立即吃得叭嘰叭嘰的,忘了自己被陌生人抱著,更忘了哭。
“好吃嗎?好吃還有。”許尚武一只手托著誠哥兒,微笑著逗他。
誠哥兒喝完,眼地看著他指間的豆糕。
他笑著喂他:“慢著點,這張小,長得跟你娘一樣,不知長大了會不會哄小娘子。”
“哪里像我了,明明就象他爹。”誠哥兒的長相確實更肖齊思奕一些。
“是啊,他爹就是有一張巧,會哄小娘子,不然,他就該是我許尚武的兒子。”許尚武道。
兩人說著話,誠哥兒里的豆糕吃完,見他遲遲不喂自己,捧住他的手自個啃,許尚武被糊了一手的口水,笑道:“這點倒像極了他爹,討不到就搶,還悶聲搶。”
小孩子容易吃飽,不了就一雙大眼滴溜溜轉,似乎才開始打量這個一直抱著自己的大個子。
“怎麼?想記住我的模樣?”許尚武玩笑道。
誠哥兒咧笑,然后突然出手揪住他的鼻子,小孩子雖然手勁不大,小手指卻靈巧得很,一下子摳進了他的鼻孔,顧桑苗無奈地想要將他抱過來:“這小子皮……”
誰知許尚武啦下誠哥兒的手,一口咬住他胖呼呼的手腕,
似乎有些疼,誠哥兒嚇了一跳,兩眼立即含著兩泡淚。
“不許哭?疼不疼?”許尚武板著臉道。
誠哥兒終于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轉撲向顧桑苗懷里。
許尚武卻不放,拎著誠哥兒的耳朵擰了一下,誠哥兒疼,更要哭,他卻頭臉鉆在誠哥兒的小肚子前挲著,誠哥兒不,破涕為笑,抱著他那顆碩大的頭咯咯不停。
顧桑苗松了一口氣,為自己方才的擔憂覺愧疚,對所有大梁的人來說,許尚武或許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但于,他沒有惡意,甚至舍命相護,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到此,酒已然全醒了,許尚武抱著誠哥兒坐在草堆上,正用草編著小兔子,誠哥兒也有樣學樣兒,纏了滿手的草,扯也扯不開。
顧桑苗就坐在一旁看他二人玩耍著,誠哥兒玩了一陣就倦了,爬到許尚武懷里揪他的胡子,許尚武則將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假裝咬他,誠哥兒也不怕,咯咯笑,一個不小心,又會去揪他的耳朵。
顧桑苗倦了,也歪在草堆里看他們兩個玩,不知不覺中,竟是睡著了。
再醒來時,的人在馬車里,春兒抱著誠哥兒坐在一旁,而立冬則在趕車。
顧桑苗有種隔世之,許尚武呢?還有帶出去的那些侍衛呢?齊雨去哪了?
一肚子疑問。
“主子您醒了?”春兒眼圈紅紅的。
“出什麼事了?”顧桑苗問。
“不知道,奴婢暈了,醒來時就在這里,還好主子您和哥兒都在,要不,奴婢還真是……萬死不能辭。”春兒道。
“什麼萬死不萬死的,關你什麼事。”顧桑苗瞪一眼,這孩子最近不就要以死表忠心,又沒誰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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