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越來越激烈了。
薄元道應該是知道自己不贏絕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放手一搏,北厥人源源不斷地從關外進大魏疆土。
而與薄元道作戰的,只剩下秦弗一方的人,寧王端王都在裝死。
每一次秦弗每一次領兵出去廝殺,都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回來時,滿城都飄著腥味。
哪怕不上戰場,許澄寧也能嗅到那張嚴的氣息。
的目在輿圖上蜀地和徐州之間來回飄移。
這兩個人是躲在暗的險毒蛇,冷不丁就要被他們咬一口,必須隨時警惕。
“在看什麼呢?”
韓清悅走進來,上帶著腥味和藥味。一聞便知才從傷兵營回來。
“那邊怎麼樣?”
韓清悅搖頭:“還是很多重傷,幸而阿茹他們新送來的藥材夠用。”
許澄寧亦嘆氣:“在所難免,戰是為了不戰,如今我們也唯有企盼戰爭快點結束。”
云九進來,把一張詔書放在了許澄寧跟前。
“徐州發來的。”
許澄寧展開一看,上面寫“外賊作,傷國害民,朕深痛心,特擢封皇侄秦弗為護國大將軍,代朕驅逐北厥,誅殺叛軍,早日平安定,欽此。”
韓清悅有些驚奇:“這是……”
“搶功呢,”許澄寧把詔書扔到一邊,“有這封詔書,天下人便會以為抗擊北厥是寧王示意的。”
云九道:“他還攜一干員舉行了祭天儀式,為大魏祈福。”
“啊,這……”
自古以來,祭天都是皇帝主持進行的,寧王是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許澄寧道:“不用管他,也就騙騙一些不曉事的老百姓罷了。騙了又有什麼用呢,頂多挽救一下聲,收復的城池又不是他的,現在拳頭才是道理,等兵臨城下了,他再好的聲也是白搭。”
退一萬步,就算寧王是得到天下人認可的新君又如何,改朝換代、權力更迭,大家該認還是得認。
許澄寧一說,他們才放下心來,又有人來報:“端王有異。”
許澄寧神一凜:“什麼異?”
“他調集一支兵力,越過大金江,往山群里跑了。”
韓清悅道:“為了避戰嗎?”
倒是有可能,因為進了山里,就很難再打了。
許澄寧卻思考起其他可能。
大金江,群山……
心里默默地把山山水水挪了一下方位,問道:“他在蜀地可有留下什麼勢力?”
“兵馬都帶走了,不過……大多數原本追隨他的員都沒有跟他走,留在了蜀地。”
許澄寧靈一閃,道:“讓人用最快的速度去一趟赤葭,端王恐怕要以大魏的名義向赤葭借力了!”
不管大魏部怎樣斗,在外邦眼里,大魏人都是一伙的,赤葭沒準還真會被端王蒙蔽,隨他予取予求。
“是!”
現在大家都知道的厲害了,秦弗不在,所有人都聽的話,秦弗在也常和有商有量,所以聽誰都差不多。
信兵出去了。
云九看韓清悅也離開,才慢吞吞地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這信,你自己看看要不要給殿下看吧。”
“誒?”
許澄寧疑,接過來一看,竟是寧王世子的信。
信上先是問候安康否,他聽說了舍救城的事跡,心里非常欽佩,也突然勾起了對的思念。
“一別經年,本宮才發現自己對你的喜歡一直沒有變過,只是當初我們有了點誤會,所以才將你推到秦弗邊。本宮不怪你,只怪本宮年輕氣盛,在你面前沒有偽裝,一不小心說了讓你難過的話。”
“你放心,即便秦弗敗了,本宮也一定會保全你命,當初給你承諾永遠有效,你不必擔憂前程……”
秦弗回來后,許澄寧把信給他看了,自己笑得前仰后合。
“小寧寧,”秦弗咬牙切齒,“這是他能的!”
雖然知道這是假的,但秦弗還是好氣。
“給你看的嘛,他當然有多麻寫多麻。”許澄寧笑道。
跟秦弗在一起,如果徐州那邊有的私信,秦弗能不知道?這信就是寧王世子故意寫給秦弗看的,還不是為了挑撥離間。
許澄寧看秦弗黑著臉,便湊過去趴在他肩上晃他。
“不氣啦,大不了我也讓你一聲唄。”
秦弗轉頭,與臉對臉:“寧寧?”
許澄寧得哆嗦起來,紅著臉松開了他的肩膀,撓撓后腦勺:“還是別了,怪不好意思的。”
秦弗微微細長的眼盯著,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輕輕點在臉上,的,許澄寧聳起肩,就見秦弗猛地撲過來,把在榻上。
“我偏要呢?”
他在耳邊輕輕地說,男子的呼吸著耳廓,更了。
許澄寧浮起,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這樣說話,。”
秦弗道:“那你管住我的吧。”
下被輕輕一抬,溫熱的薄上了的,流連輾轉時,許澄寧看到他的結隨著親吻與吞咽的作,慢慢地上下滾,拉長的脖子線條十分漂亮。
像一匹優雅飲水的駿馬。
許澄寧捧住他的下頜,啟相就。
房里的燭火微微曳,墻上人影翻來覆去。
當——
一支銀簪掉下了榻。
黑的發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呃……”
許澄寧散著頭發,臉上酡紅,一只手按著襟。
“我、我里面沒穿……”裹布。
“沒事。”
秦弗氣,本就是要,又不是裹布。
許澄寧臉漲得通紅:“我有事!”
他手還在的下,就著的腰腹,像在轉盤上做瓷胚的匠人巧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轉,勾勒著纖細的腰,幾次要沿著脊骨與腰線往上,都被擋住了。
秦弗沉下,吻得更深,也裹著凌單薄的裳將摟,兩副軀在一廝磨輾轉,清涼與火熱,與剛,都在此刻水融。
口一涼,然后又是一熱,許澄寧僵起來,十個腳趾頭張地蜷。